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轮的,总之夕阙几乎是无从拒绝的被摆布了一顿,从这个男人怀里被转到那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就不得不接受了这诡异的现实。
包括她和西门吹雪的那个儿子,二十年都没能得到一个名字的青衣团子。
在被强行撇开了n多天之后终于能够和自家心爱的娘亲亲近的青衣团子简直苦逼的要泪流满面了啊!
就是他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货!为了和自家娘亲调解连他都扔出去不让他见面,只为了独占全部相处时间啊!
夕阙看着这个小小的根本得不到长大的团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我无姓,你为男性,不能继承我的职责,这样一来,你便随阿雪的姓氏,西门吧。嗯,就叫西门青玺,如何?”
“娘亲起得就好!”得到了名字的青衣团子周身光芒流转,待了一会,就像是雨后的蘑菇,蹭蹭蹭的长高了一截,看的一边的宇智波斑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宇智波斑好奇的看着长大了变得没那么圆滚滚的小团子,之前二十年都不曾长高一点,只是夕阙说了两句话,就长大了?!!
“他真的算起来,也是灵物。”夕阙解释,“万物开了智才能修行,有了名字才算得到了天道承认,被天罚之后才算得道。与我不同,青玺天生要弱小很多,就算底子好,天生启了灵智,但是因为是我孕育的莲子所生,得不到我赐予的名字是不可能修行长大的……说起来很简单,但是真正的原因却还要复杂的多。”
“我会变得很厉害的,才不要被你们扔来扔去的呢!”傲娇的青玺扬了扬下巴,“娘亲是我一个人的!”
可惜这个愿望在他张口的时候就被无情的掐灭了,动手的还是他那个无良冷酷爹,现在已经十多岁模样的西门青玺被西门吹雪单手拎着,直接用了空间定位的传送机器扔到了新世界的首都,严正声明,如果不能把这里的杂务处理完毕,绝对不允许他再回到昆仑。
西门青玺对着满满一屋子的文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啊,要不要这么坑啊,他还小还很小的好伐!
亲爱的娘亲,快来救我啊啊qaq~~
夕阙自然是帮助西门青玺辩护了两句的,可惜她在这方面一贯说不过这些男人,又被他们三言两语调笑了两句,甚至连自己本来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待她想起来自己这个相处不多的儿子的时候,那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而这会,她正因为一件事情而纠结。
这源自某天她睡醒之后的感应。
那种像是有什么缺失的部分等待她去寻找的感觉着实令她吃了一惊,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夕阙很清楚这种感觉源自何处,即便隔着万水千山,即便从未见过面,但是夕阙也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她的传承者出现了。
“怎么了?”陪在她身边的波风水门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伸手抱住她,“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夕阙犹犹豫豫的摇了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如果他们知道等她养大了传承者自己就得自我寂灭化作“养分”供给传承者脱胎换骨继任为新的守护者的话,那个传承者绝对会在夕阙养大她之前被这些男人玩的死死的。这样一来,要等到下一任的传承者出现,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是如果放任传承者自我长大,又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她的性格没有自己培养,会不会长歪?传承者大多是亲缘断绝身世孤零者,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要怎么才能长的大。
想来想去,夕阙觉得自己还是得把人带回来才行。
“那你这是怎么了?”波风水门看着夕阙为难的神色,低下声音来诱哄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看啊。”
夕阙看着他,皱了皱眉,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的传承者出现了。”
波风水门呆了一刻,才反应过来:“下一任的守护者?”
“是的。”夕阙点点头,“我得把她接过来。”
波风水门握着拳,神色严肃:“那你会死吗?”
“这是天意,不可违背的。”夕阙叹了口气,“我自然也是想与你们在一起的,可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天道摆布的棋子而已。
波风水门也算是通晓了这个世界的那些神话,听到夕阙这么说,就知道不好了,顾不上阻止夕阙,事实上也阻止不了,看着她穿好了衣服,转身消失在房间里的时候,立马就跳了起来,别的不说,这事得赶紧解决了啊!时间一长,夕阙真的会没命的。
夕阙没想那么多,事实上她早就认命了,这辈子变成天道操纵下的棋子,也算是偷来的时光,更别提还真正的被爱过,该得到的该享受的也都经历过,她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
一路朝着感应源飞过去,夕阙把这辈子的经历在脑袋里转了一遍,嘴角挂着淡淡笑容,颇为知足。
她的传承者的确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座壁垒样的城市深处,昏暗的小区,破旧的房子里,夕阙看着眼前这一幕禁不住有些呆。
刚刚被生出来的小婴儿根本没有与母体完全分离,甚至还挂着长长的脐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母体早就凉透了,身下一大滩的血迹,黏糊糊的将婴儿染了个遍,这模样,肯定是产后大出血而死的。
转了一圈,夕阙也没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