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严刚到褪色门口就看见了站在褪色门口外面的齐衍,这段时间,孟严也是听说了,自从秦翡回来,齐衍连强进褪色的勇气都没有了,一直就等在门外,秦翡偶尔出去一趟,齐衍也是不近不远的跟着,不敢有一丝打扰。
齐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还真是让京城圈子里的人震惊了,不过,想到齐衍这五年来的发疯,大家又觉得正常了。
孟严是被褪色抵制的人,自然是进不去褪色,所以,孟严这次过来也是在外面等着秦翡,他听说今天秦翡会去谭家,那么,他必然是能够等到秦翡的。
想了想,孟严转过身,打算站在褪色门口的另外一边,显然,孟严是不想和齐衍站在一起的。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齐衍喊住了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过来?”
孟严转身看向齐衍,眼底带着不悦,他对齐衍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如果你了解阿翡,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齐衍淡淡的说道,说实话,齐衍也是不想和孟严说话的,他连看孟严一眼都是厌恶的,如果不是担心秦翡出来碰见孟严的时候恶心,坏了心情,齐衍根本就不会和孟严说话。
当然,秦翡看见他也是坏心情的,不过,看见一个,总比看见两个的好。
齐衍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想着。
孟严显然也是这般想的,冷声的对着齐衍说道:“如果你了解秦翡,那么,你也不该在这里等着她不是吗?”
齐衍斜睨的看了一眼孟严,冷笑一声:“我在这里等着阿翡,确实是让她心烦,但是,我只是想要看她一眼,仅此而已,可是,你不同,你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你们孟家从收养她的那一刻就带着目的,这么些年对她做的事情也都带着目的,一直到现在还带着目的的过来,孟严,你以为阿翡是谁?恩情还尽之后,你觉得你们孟家是谁?”
齐衍看着孟严骤变的脸色,嗤笑一声,继续说道:“阿翡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京城之内不想看见孟家和杨家,不然,她不会把医院挂人的事情只是控制在京城之内,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吧,杨家和孟家的人死伤不少了吧,这样下去,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孟家和杨家,还有多少人能够往里面填。”
“家破人亡,跌落云端,你说,这对于孟实和杨沁那种自我的人,会不会十分痛苦呢?”
“你们孟家人应该有很多人不甘心吧,国外的产业彻底被抵制了,全都撤了回来,虽然国内地位稳固,但是,也只是表面,相信,你们孟家马上就坐不住了吧,我也很期待着你们动手,毕竟,那样我才有理由对你们孟家动手,这一刻,我也等了很久了。”
说到这雷,齐衍眼底闪过杀意:“从很久之前就想要这样做了,从知道秦翡的身体是因为垮掉的,从你一次次对秦翡挑衅的时候,从孟实算计程小北的时候,从孟老太太对秦翡用药的时候,从秦翡被你们害的一次次躺在抢救室的时候,从翡翠华庭被烧的时候,从……孟实破坏了我和阿翡的订婚礼的时候,我不只是想让你们家破人亡,跌落云端,我更想让你们生不如死,我有很多方法,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阿翡的方法。”
“我的底线一直都只是留着你们的半条命,苟延残喘的认真的看看这个世界的残酷,不然,别人对你们的好,你们都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孟严从来都不想出现在秦翡的面前,因为他清楚他们之间的是非对错,恩恩怨怨,正是因为如此,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秦翡。
可是,如今当有一个人将他面前的遮羞布扯开的时候,这么一字一句的把这些年孟家对秦翡的所作所为直面的放在他的眼前的时候,孟严是退缩的,他是想要离开的,可是,面对齐衍,他又不想就这么认输。
强忍着离开的脚步,对着齐衍问道:“那你呢?你觉得你,和你们齐家,又无辜吗?”
“不无辜。”齐衍没有一点犹豫,正视着孟严,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我没有打算求什么情,请求什么原谅,阿翡是那种恩怨分明的人,你给了她多少痛苦,多少怨气,她还给你,那么就一笔勾销了,她从来都是这样,算的清清楚楚的,所以,我不着急,她有多少痛苦,有多少怨气朝我撒就好了,就算是对齐家出手,我也不会反抗一下的,只要她能原谅我,我怎么都可以,不过,她得给我留口气,因为,我得守着她,这辈子,不管是什么恩怨,不管是善缘、孽缘,我都不准备放过她了。”
孟严面对齐衍的这番话也是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许久,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孟严看了看褪色的大门,又看了看齐衍,终究,他没有齐衍的勇气,也没有齐衍对秦翡的执着。
其实,从当初秦翡在孟家说出了那句没了关系的话,他们就不该在有所纠缠了,因为,秦翡说的时候,是认真的,也就是真的没有关系了,就像是秦翡在京大体育场的时候废了杨沁的左手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是,他们都觉得秦翡退了一次,又一次,不会就真的这么断了的,即便是断了,秦翡也不会真的对他们下手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在那里了。
所以,杨沁和孟实才敢在秦翡和齐衍的订婚礼上有那样的举动。
可是,秦翡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
是他们一直没有弄懂秦翡。
想到这里,孟严苦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悔意,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