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唯有点意外小斌的反应,却也没多想,出手捂住他的唇,摇头坚定地说:“以前那些话是因为我没有想过要和谁过一辈子,要小孩的想法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和程程是最苦最累的,原本那些应该是我要承受的,结果都交给你们承受了,我才想着说以后要一堆孩子,看着孩子们天天玩学都不要上,好弥补你们两个的遗憾。”
“不是的,不是这样。要小孩和女人结婚,是你要走的路,你的孩子还要叫我二叔呢,我的孩子还要叫你大伯的。看上个男人也没关系,玩儿几次就甩了他。”
张丰唯看着异常固执的小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心思,这一串的变化太快了,要不是小斌突然到来,今早他肯定是一觉睡过去,醒来后再来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这下弄得没空细想,这些话不过是冲口而出,说出去才真的确定就是这么回事情,简单明了,虽然突兀不可思议,但张丰唯的思维大体来说还是一根筋,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喜欢是什么他也不懂,就知道先要把人抓回到身边再说。
除了小斌张丰唯也没有别人可以分享,李勤他们只是跟班,并不能理解自己的思维,只是小斌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你想远了,我现在只是看上他……”谈什么结婚什么一辈子太遥远了。
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响起,唯唯也不说。
张丰斌望了他一眼,眼底黑魆魆的如一泓深潭,起身去开门,是他的属下到了,新过来的保镖把倒地的人扶着唤醒在,其他人都走光了走廊里就剩下张家人,属下了解了最新的情况过来,询问该怎样和会所善后。
“等下。”张丰斌关上门,暂时抛开看上男人这个话题,目前首要是处理这次闹剧。
“丁泽来兼职调酒的,我没动这里的人。”张丰唯不笨,当然知道该说什么,而这也是事实,那三个人估计也醒了。
“兼职调酒?”张丰斌简直要嗤笑出声了。国安的经济组最犀利的一队队长会兼职调酒师,说出去估计要笑掉大牙,不过马上想到也许是伪装身份用,难不成这家会所被他们盯上了?
“他是这么说的,我想他没必要说假话。”忽略掉对方也许是为了做点原始运动才来的原因,张丰唯肯定地回答,大家都是男人,就如自己身体同样有需求,在这点上没有摊开谈过彼此谁也没必要委屈,张丰唯倒想得很开。
“那好,他是自愿的吧。”张丰斌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他更想狠狠揍一顿丁泽,把他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看看唯唯这一身痕迹,就知道昨晚谁在上面。
自愿?!丁泽去死!
但为了更好解决这场闹剧,张丰斌不得不问。
“嗯。”张丰唯终于有点尴尬了。和小斌关系再好,也没好到谈论房中事,何况还被小斌撞到这么不巧的场面,不顾手腕疼痛赶忙把睡袍的腰带系上,张丰唯反而庆幸以前的事情小斌也知道,解释起来不那么难。
张丰斌觉得自己要气爆了,上前不顾唯唯的反抗,把他抱起来放回卧室的床上,掖好被角把床头灯调暗,“我去和会所沟通善后,你在这等着,医生马上就来。外面有我的人守着,大伯那里我也打过招呼,李勤他们过年呢不要打扰,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休息好了我们再谈。”
张丰唯头一次见识到小斌强势的一面,以前自己说什么不管合理与否,他都不会反驳,不过此刻真是筋疲力尽,加之丁泽无情离去也让人心中不爽,张丰唯没有再坚持自己的事情让李勤来善后,寻了个舒适的角度躺好,闭上眼睛休息。
张丰唯的沉默中带着某种力量。
对于丁泽其人,张丰唯没有过多纠结,话没说开各人有各人的自由,想想以前自己做过的事情,随意都能挑出一大堆事件来,哪件都比今天丁泽的转身更操.蛋,只是理解归理解,郁闷归郁闷,人心不是个能按下开关就听话的东东。
在床头站了几分钟,张丰斌转入卫生间收拾了一番,带上卧室的门,把喧嚣都关在门外,开始着手善后。
换上属下带来的新外套,里面的衬衫背心刚才打斗时也扯得皱了,他没在意,套上外套掩盖了点,再有的一点不规整反而让一向严谨的形象变得随意起来,两个秘书彼此对视,不敢对如狂风扫过的客厅做什么猜测,却不由多看两眼自己的dà_boss,这样的boss少掉点戾气多了点不羁,果然还是个蓝颜大祸水。
可惜只可远观不可近看,那一身的冷气会把人冻死的,大过年的本来天气就够冷了。
张丰斌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到刚才的暴怒,而是沉稳地与会所老板对视,气氛营造差不多后,缓缓说道:“我家大哥昨晚就在宾馆里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做。你查下钱三他们送到房内去的人。”
会所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目中精光闪烁,一看就是擅长算计的人,刚才已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心头各种遗憾郁闷,脸上没有显出慌乱,给张丰斌斟了茶后,反问:“我手下说张大少的房间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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