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花钱啊,想想这批人不事生产,一分一厘都是靠着家里给,偏生能够成为纨绔子弟的,哪个都是家里宠出来的,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还不是照样纵容着。
“敢做就要敢当,我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害了你们?谁给我说说看?”张丰唯微抬下颏,一副施舍的样子说话。
说话的当然还是曹军,他气得满面通红,手指挥舞着说:“你,你,那次见鬼的我们全军覆没,只有你一个人逃走了!就是紫荆会所那回,别说你不记得了,我们正愁找不到你呢。”
张丰唯闻言才明白过来,正是这一次又再遇丁泽,如果没有遇到而是平常的会所内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否会有改变,心情顿时难以言喻,连带着对曹军等人更没有耐心周旋,轻蔑地说:“那是你们做事没能力收尾,关我什么事?别什么脏水都泼我身上,这回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张丰唯这个名字绝对会是你们的噩梦。”
其他人不由自主抖了一下,阴森森的威吓没人敢忽视,往日里谁要是敢私底下有什么不利于张丰唯的小动作,从来都是莫名其妙遭受报复,刚开始不知情的人可没少受罪,后来大家才知道纨绔里也有狠角儿,并非都是逞强只会花拳绣腿表面功夫的草包,也因此这个圈子变得更加复杂。
这边才说了没多久,曹军等人带的保镖也都围了过来,张丰唯快要发火之前,一众人愤恨地瞪了又瞪,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去,最后还是灰溜溜没敢再耍狠带着人走了。
“你怎么不走?”张丰唯诧异地问独自留下的钱三,对钱三这个人,张丰唯现在的心思有点复杂,很早就看出他挤进来是有所图而非玩儿,没想到自己不玩了他还与曹军等人一起出来,难道以前的感觉出错了?
“张大少,能不能让他们先放手,小羽刚才被揍了几下已经不行了。”钱三不顾自己一身的凌乱,以往刻意迎合穿得嚣张形象来了个大反差,除了凌乱点到有点读书人的温和气质,看得出刚才的争执里他也有份,还是受了罪的一方。
张丰唯噙着笑扫了两眼,似乎自己的感觉还是对的,对着保镖点点头,少了保镖的搀扶,加之保镖恼他撞翻大少的手机有意狠狠一掼才松手,那人扑通就直往下掉,钱三慌忙接了过去,神态紧张地凑上去低声问着什么。
那人几不可查地摇摇头,极力想要推开钱三的样子,可惜已没有刚才冲出来时的疯狂,不知是否伤口发作还是保镖给的拳头太过狠厉。
钱三四处摸了个遍,确定没有骨头上的伤,也没看到出血,只是些拉扯的皮外伤,这才大大松了口气,两手托住人靠墙站着,抬头看着被众人环绕保护的张丰唯,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看到在张丰唯后面半步距离的方力强严厉的目光,更是苦笑起来。
张丰唯一下来了兴趣,凑前两步歪着头想要看看这人是谁。钱三更加紧张了,身体绷得笔直,两手过度用力导致江羽猛地呻吟了一下,他赶忙松开手,又差点把人滑到地上去,一下手忙脚乱的。
“抬起头来我看看。”张丰唯怒了,更加觉得这里面有古怪,才记起方力强说过这人是自己以前的伴儿?怎么没印象?
方力强心底叹了口气,正要上前,江羽却先抬了头,一双通红像要冒火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张丰唯,一扫刚才虚弱的伪装,倔强的站直。
不认识,张丰唯顿时觉得无趣,也许方力强的记忆出错了,没出错也没差,反正不记得这人,他后退两步耸耸肩,只觉得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想想邹盼舒的劝解也不愿发些没必要的狠,看着这两人竭力强作镇定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是洪水猛兽似地,张丰唯就更加提不起精神。
正要转身走人,江羽陡然挣脱钱三的手,一把拉住张丰唯的胳膊,狠狠地吼道:“张丰唯!你这个恶魔不得好死!”
“小羽住口!”钱三大惊,飞快上前再次搂住人就要往后拖离张丰唯,可惜江羽力气也不小,他一下拖不走,眼看那些保镖大汉们个个摩拳擦掌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要拥上来揍人,钱三简直跪地的心都有了,心犹如掉到冰窟窿里面去瞬间冻僵了,朝着张丰唯不停地求饶。
“张大少您高抬贵手,小羽是气糊涂了,不是骂的您,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他就是个疯子,除了钱还有什么,仗势欺人不得好死……”江羽却更加疯狂似地,挣扎着甩开钱三的手,对着张丰唯就要拳打脚踢。
方力强看不过去了,不管对错,竟然想要伤害到大少,一律杀无赦!手就要挥起,保镖们早已蓄势待发,张丰唯却眉头一挑,斜睨着江羽青筋突起枯瘦的手,阴寒地笑出声,另一手阻止方力强等人干预。
“哪里来的野狗也敢在我面前狂吠。”话音才落,张丰唯的手臂一扭脱离了对方的拉扯,狠狠一个巴掌甩了上去,只把江羽打得踉跄退后,嘴角血液立刻流了出来,一片青肿,那张原先也许阳光帅气的脸顿时显得狰狞起来。
“小羽!”钱三恐慌地大叫起来,但还是克制着心底暴怒的冲动,鸡蛋不能碰石头,他太清楚这个社会的准则了,逞一时之强,才真是断送一辈子的做法,惹不起唯有躲避,忍过去才有后路。
“小羽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不关张大少的事啊!都是我的错,你打死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