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仪的家人得知姜霖和沈云行是被冤枉的,原来是施青武引狼入室,将他的侄子给杀害了,柳父为此还唏嘘不已。
柳君仪的婚礼,施青武本来说要过来讨杯喜酒喝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
喜宴上,其他人也是唏嘘不已,施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一夕间就被满门抄底了。
毕竟是和外贼勾结的大罪,施青武是在劫难逃了,至于施家其他人恐怕也不能幸免被发配边疆,一人害了整个家族。
施家的人肯定恨死了施青武。
平常时与施青武往来甚密的也要倒霉了,宴席上的这些人也在努力的回想自己有没有和施青武有别的往来。
晚上大家都没有闹洞房,倒是喝了不少酒,姜霖回客栈的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沈云行也是喝得有些多,歪在马车边上看着驾车的姜漪。
施家出事了,外面似乎比往时更加的安静了。
回到客栈,姜漪要将姜霖扶下来,沈云行一只手就将人提上了楼往他房里一扔。
“就这么放着也不舒服,还是给他把外衫给脱了,”说着,姜漪就要进去给姜霖脱衣服。
沈云行的大手倏地握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给他脱衣服啊。”
“你出去,我给他脱了就是,”看姜漪对男女之间的事如此不设防,沈云行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姜漪道:“你能行吗?我看你也喝了不少。”
“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沈云行将她推了出去。
姜漪转身去找客栈的伙计要热水给沈云行洗一洗,沈云行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酒,恐怕也有些醉了。
姜漪站在一楼等着水,往门外看去,只见一队人被推搡着往前走。
走到了门前,看清楚那些人正是施府的人。
这么急着将人赶出城吗?
邬思道不敢怠慢这事,一边处理一边上报朝廷,将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朝廷,当然,沈云行的出事邬思道直接忽略了。
处理此事他就是首等大功,白白占了便宜,邬思道还真的有些感谢沈云行。
现在邬思道直接将自己划分到了沈云行麾下,以沈云行马首是瞻。
沈云行回到房间没看到姜漪赶紧往楼下跑,看到人站在门前盯着外面的热闹看,他微微松了口气,“在这里做什么。”
“施家人是要发配边疆?”
“他们是与施青武有直接关系的家人,发往边疆已经很仁慈了。”
“一个施青武害了一个家族,其他施家人也是可怜。施青武与外人勾结在一起,也不知背后做了多少事,说不定外敌已经做好了准备破我们的城墙了。陈浮生,我们回去后得做好屯粮的准备。这仗要是打起来,首先遭殃的会是我们。”
从北边跑到了南边来,可见这些外敌有多么的猖狂。
沈云行握紧她的手,承诺道:“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吃这份苦。”
姜漪笑了,“你只有一个人,外面有千军万马,你就算再厉害也抵挡不住。一旦城池失守,我们总不能指望着北边的将士飞过来保护我们吧。所以,防患未然是很有必要,首先得解决吃食的问题,再有就是安全屋。”
有粮食有安全地方躲着,外面不管打多少天都不会饿死。
沈云行看着她说:“大军压境,占领了城池,就算有再多的粮食,最后还是被敌军抢夺干净。再安全的地方,也会被敌军搜罗出来。”
沈云行是在告诉她,没有强大的军队,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力。
姜漪好笑道:“我好不容易有点动力,你一两句话就将我最后一点的美好想法都打碎了。”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让你做徒劳无功的事。”
姜漪道:“不管有没有用,等我们回去了再说。现在你得上楼去洗洗你这身酒气,不洗干净,别上床睡。”
沈云行收了声,跟着姜漪上楼。
姜霖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沈云行也比往时睡得久些,姜漪睁开眼他才起。
两人同时洗漱好,沈云行将她叫住,“我下楼去找吃的,你在这等着。”
“我去看阿霖,”姜漪说着就转身出门去打开了姜霖的门。
沈云行下了楼找吃的。
姜漪看姜霖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也没叫他,关上了门下楼去找沈云行。
姜漪走出客栈的大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寻找着正在外面买东西的沈云行。
见到人群不远处的沈云行,姜漪快步走了过去,正好见一人快速转身离开,她疑惑的问:“是认识的人?”
沈云行摇头:“问路的,怎么出来了。”
“阿霖还在睡,我们吃好了就去柳府走一趟,”离开总得和柳家的人说一声。
两人到柳家,新婚的柳君仪和冯沅昭也是刚起来敬茶,等他们敬好了茶,姜漪就提出告辞回家。
柳君仪也知道外面的生意还需要他们去办,也没留人。
再过几天,柳君仪也要带着冯沅昭出门做生意了。
中午回客栈,他们收拾一番就将刚起来的姜霖叫上,坐上马车马上离开湣洲府。
他们还要赶近十天的路,等回到镇子,已经是九天之后的事了。
走了二十天,家里的事也做得差不多了,连姜霖的婚事家里也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进到镇子,沈云行还去了一趟西河村,西河村已经交给了管事管理,他们只要定期过去看一眼就好。
回村之前,姜漪跑了一趟镇村。
朱炳逾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