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根本就不需要给谢聿这个面子。
谢聿皱了皱眉,想说什么被姜漪挡下,“大人,您说他们偷盗,仅是凭衙役从他们食材中翻找出来的东西定罪,可有想过有人从里面偷出来途中放进了食材中冤枉了他们?再有,大人可有问过他们是否进过珠宝铺?不知珠宝铺的老板伙计可在?还请大人容民女向他们问几句话。”
太守浓眉狠狠的一蹙,对姜漪突然跳出来非常的不悦。
“大人是龙城的太守,想必也是忧国忧民的廉正的父母官,对底下老百姓也必然是格外照应。民女这点请求,也不耽误大人什么,还能让大家把整件事听得明明白白。”
后一句已是用民心来压太守了。
衙门外,全是老百姓在观望,太守要是说不允许她来问话,那可就要被人置疑了。
“大胆,是大人在办案还是你一个刁民在办,”师爷怒喝了一声。
姜漪恭敬的道:“民女只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大人不肯让民女问,民女也不能说什么。当然,大人也可以替民女向珠宝铺的老板和伙计问两句。”
问两句话也没有什么损失,这点要求也不能满足,就真的有猫腻了。
太守满心的不悦,冷冷的盯着姜漪,随后一摆手,让打板子的停下来,然后看向跪在一边的珠宝铺的老板和伙计。
“他们三人可有进金玉轩?”
跪在那儿微胖的中年男人立即道:“有,这三人进了金玉轩后就出来了,当时手上还拿了不少的食材,伙计当时也没有注意,只是热切招呼几人转了一圈,谁知他们刚走就发现少了不少的珠宝,草民立即带着伙计追了上去,又刚巧碰上了几位官爷,一同翻找下才发现他们将珠宝放进了食材里拿了出去。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再问问伙计们。”
跪在一旁的伙计也是连连点头,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一般。
“你胡说,我们根本就没有进什么金玉轩,”姜漾气得要跳起来理论,被人按压住,伤口瞬间剧痛了起来。
姜漪问:“那么他们偷的是哪几样?当时店中又有几位客人?今天你们金玉轩卖了几件首饰出去?”
“大人,这些根本就与本案无关,草民可以拒绝回答。”珠宝铺的老板沉着脸说道。
“这些确实是与本案无关,他们偷盗证据确凿,法不容人,继续打,招认后收押。”太守当即就下了令。
“大人,”姜漪沉声叫道。
“你还有什么话。”
太守已经表现出不耐烦。
“民女只是想要知道那几个简单的问题,难道他们连这点也不敢回答,是怕被民女发现什么端倪吗?还是说他们在背后行什么龌龊事不敢让人知道。”
“一派胡言,大人,草民该说的都说了,证据也是当场捉到,他们辩无可辩,就想要拿这些话拖延时间。大人,依草民看,这个女人就是他们的同伙,不如一起拿下逼问一番,或许还能套出些什么东西来。”金玉轩的老板指向姜漪大声说道。
“敢问贵姓。”
“在下姓叶。”
“叶老板,你连自己丢了什么也不知道,可见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就随意的丢给别人让他们放进去食材里的吧。连店铺里当时有几位客人也不记得,可见当时叶老板根本就不在铺子里。而方才叶老板的供词里说在店铺里看见他们三人拎着食材进去逛珠宝首饰,可见得叶老板这家珠宝铺的管理真个很不严谨呐。按理说,这样贵重东西,不管是进货还是售买多少都会知根知底,就连有哪些客源也会记得清楚。怎么到了叶老板这里就经营得如此随意?连丢失了什么样的珠宝也不清楚,当时不是直接搜出来了吗?叶老板没有看见?叶老板供词就前后矛盾了啊。”姜漪平静的将前后分析了出来,而这也仅仅是一部分。
只要问出当时那些客人,逐一带到这儿来问上两句就会露馅了。
姜漾他们提了这么多食材进出,穿着又不如何,进到那样高档的铺面,当时的伙计和客人不可能没有印象。
就是门口走过的人也能给他们当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