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武校尉就被秘密处决了,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深夜的京都城更加的安静,匡赋站在高处,俯视着祁家的一举一动,祁凤息带着伤出门,他便一跟随行在后,在祁凤息朝李家方向去时,他并没有阻止。
李裕安回府没多久就被祁凤息找了出来,两人一见面,就在空地上打了起来。
谁也没对谁留手,李裕安怎么解释,祁凤息就是不听,他就是要李裕安今夜死于剑下。
然而,李裕安胜了他,收起剑,冷静的说道:“我喜欢阿渝,不代表你祁凤息就可以对我喊打喊杀。祁凤息,今天我没空和你闹,滚吧。”
“阿渝的婚事,由家中父母做主,你想也别想,”祁凤息冷冷的抹掉脸上的血,“李裕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他日再见到你,照样打。”
扔下这话,祁凤息转身走了。
李裕安皱了皱眉,满腔晦气的返回府内。
匡赋随行在后,半道将祁凤息截住。
祁凤息走了一半,感觉身后有寒风刮来,他一个警惕就抽剑挥出,与匡赋的一击接上。
看清匡赋的面貌,祁凤息神情一寒:“是你,匡赋。”
匡赋一言不发的挥洒着招剑,每一招都直迫他眉梢,祁凤息节节退败。
一出手就分出胜负的对峙,祁凤息知道该怎么做,今天他什么人也没带,注定要吃亏。
当即转身就要逃离这个地方,只要往前一段就能招来自己人。
匡赋看出他的想法,根本就不容他有机会逃脱。
“你在做什么,想要在这杀了我?”祁凤息被逼得退后数丈,恼羞成怒的喝问。
匡赋依然一言不发的朝他攻击,这样的攻击让祁凤息无法还击只能败退。
感受到匡赋的杀机,祁凤息心里边有些慌乱,这股慌乱刚起就被他死死的压制住了。
但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什么东西击中,温热的血水从胸口流出,他低头看去的这一瞬,脖子处横过一柄冰冷的细剑。
冰冷的一面紧紧的贴在他脖子的皮肤上,现在,他面临的是一种绝境。
连咽口水的动作都做不到,身体僵硬。
“你敢杀我。”
“本来,你并不该死,我给过你机会。今天你不被我杀,来日也会被姜家的人所杀,”不管是姜霖或是姜漪,祁凤息不死他手,就会死于这两人的手中。
既然是这样,那就先一步送走他,省得接下来还要应付诸多的麻烦。
“你就为了一个姜霖,他可不是你的谁,匡赋,你今天只要杀了我,来日你也必然会被杀。”
“那就等来日再说。”
手劲一扯,带着细剑甩出一股血花。
最后的这一下,祁凤息的神情就停留在不可置信之中。
匡赋拭掉剑上的血,确认这个人已经彻底的死透,现场证据指引向相府,转身纵身而去。
整个过程,没有多余的拖泥带水。
在匡赋离开不久,又有两道黑影从边上掠过,停下来看了眼躺在那儿的祁凤息,他们并没有理会,将人晾着不管。
晨时,沈云行起早准备给姜霖指点几招,一道黑影掠了进来,站在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退后一步,又道:“祁家那边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可要做些什么?”
“既然证据指向相府,那便是牵连了阆王,就放着不管,让萧徹自己去和阆王理论。”
“是,”劲衣男子转身,无声息的退出宅子。
姜漪推开了门,与沈云行的视线对上。
沈云行笑着上前:“怎么起这么早。”
“你的人?”姜漪抬了抬下颌。
“过来汇报一些事,这天儿还早,你继续睡。”沈云行并不想这时候说这些影响她睡眠。
姜霖打着哈欠起身,瞥见站在那儿的沈云行,他的身形不由得一正,站直了。
姜漪朝着厨房走:“醒了就不睡了,我去给你们做些早饭。”
“二姐……”姜霖独自面对沈云行,有些尴尬。
“过来吧,”沈云行摆开了架势,准备指点姜霖。
两人正练着,葛荣也出来加入,和以前不同,知道沈云行的身份后他就认真的学习了沈云行教出来的一招一式。
姜平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练得满头是汗了,姜霖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喘气。
姜漪过来叫了声,姜霖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朝小饭厅跑进去。
正用着早饭,外面的大门就被人拍响了。
谁这么一大早就上门?不会又是找事的人来了吧。
“我去看看,”姜漪站了起来出去开门。
门一开,朱隽就挤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的道:“姜漪,祁凤息死了。”
姜漪微微一顿,不确定的问:“你说谁死了?”
“祁凤息,昨天夜里莫名奇妙的死在了丞相府外边不远的地方,今天早上就被人发现了。听闻昨夜丞相府的李裕安找过祁凤息,今天早上发现尸体,祁家的人就跑到了丞相府讨公道了。我过来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祁凤息的死和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朱隽一口气说了一串。
姜漪缓过神,道:“也就是说现在不清楚凶手是谁?”
“丞相府的人当然不会承认,那可是尚书府的公子,替六皇子办事的人。现在人突然没了,事发前李裕安还跑到祁府,虽然没有人看见他们起冲突,但祁府的人就认定是相府所为。”
“我们昨夜一直在家中,并不知此事,”姜漪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