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儿,这样你……”
“爸,我一点都不委屈的,你可是村长,才四十多岁,也许以后干得好,还能升东安镇镇长呢,那时候我可是官小姐了,哈哈,所以我可从来没觉得委屈。
所以啊,你要努力,加油了!”
艾沐站起身拍拍洪万里的肩膀,抿着嘴笑了半天。
洪万里无奈的摇摇头,“别开玩笑了,我这辈子能把这个村长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当到退休,我就知足了。”
话落,艾沐听到耳边传来说话声。
那几个人已经到自家门口了,立刻让爸爸噤声。
“爸,他们来了。”
随后,张凤珍与张小红很有眼力见儿的离开。
而洪万德与尹东承搬完东西后,也没继续留在一楼大厅。
洪万德跑去跟张小红八卦,尹东承则坐在楼梯口的位置,背靠着墙壁。
几个人走进一楼大厅,见艾宝示意他们坐,这才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
艾沐喝了一小口妈妈为自己准备的蜂蜜水后,看向四人。
“大爷,大娘,你们今天究竟为了什么事啊?”
四个人坐在一起,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老大爷开口了。
“村长,艾沐,不好意思啊,来家里打扰,实在是这件事我们没办法了。”
其实这些无非是托词。
艾沐知道这些人就是想要赔偿,而且要多多的赔偿。
这两户人家生活水平都还不错,矿上招工的时候,家里都有人去矿上当工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毕竟有稳定的工资,如果是没结婚的男孩子,还能找个条件好点的媳妇。
有稳定工作,说出去也敞亮。
当然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大家都开心,只是天不遂人愿。
今年的冬季虽然来的晚,但格外的冷。
尤其是矿山上更加寒冷。
因为工作条件很辛苦,很多人手脚都生了冻疮,很严重,甚至耽误了工作。
尹东承几次回去都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
虽然给工人们发放了安慰奖金,且数目也不少,但有个别的人还是不满足。
这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两家人。
他们的儿子也得了冻疮,但或许是因为体质问题,比别人要严重许多。
蒋正国给的冻疮膏与近半个月的药物治疗都没能控制住病情。
其中一户的儿子现在已经不能工作,据蒋正国说,只能好好养着,冻疮这种病只要犯过一次,以后稍有不注意就会再犯。
于是,这两户的家人不同意了。
原本好好的工作没了不说,现在竟然都还落下了病根。
矿里也觉得挺过意不去,于是由负责人对两家人额外又进行了赔偿。
每个人赔偿一千块。
依照两个人每个月三四十块的工资,一千块钱属实不少。
相当于白养你两年。
何况冻疮是人人都会得的,有不少工人还说,就算不在矿上工作,哪家孩子小时候没得过冻疮。
他们这冻疮严重,没准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呢。
如此,这样的传言越来越多,两户人家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收了一千块钱后,安静了很长时间。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旧事重提,两户人家以失去劳动力为缘由希望村里能给安排个工作。
矿里已经赔了钱,洪万里觉得他没必要再给其安排工作,所以委婉的拒绝了好几次后。
这两家人彻底闹开了,说新上任的村长拿村里老百姓的性命不当回事。
其实这并不是主要原因,而是这两户人家是独户,都只有一个孩子。
这在八十年代还是很稀有的。
两个人因为伤势严重都不能劳动,确实缺少了劳动力。
洪万里尽管知道他们的情况,但他觉得赔偿一千块已经不少了。
何况这个病只要在冬季保养好,等伤势养好了,是可以劳动的。
尤其,蒋正国一直在跟着治疗,无偿的。
可无论怎么解释,两家人铁了心要补偿。
于是就闹到了今天,还试图找艾宝评理。
这几个人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艾宝与矿山老板的关系好,洪家的别墅都是矿山老板给盖的。
如果威胁了艾宝,没准还能拿到一大笔补偿。
总之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
那位老大爷讲的声情并茂,把自家说的要多惨有多惨,儿子的冻疮要多难治有多难治。
就感觉下一刻人没准都能没了。
艾沐低着头,小口的抿着蜂蜜水,直到一杯蜂蜜水下肚,老大爷也讲完了。
“艾宝啊,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以后就指着老儿子养老呢,可如今又不能干活,还没结婚呢!万一以后影响了婚姻怎么办?”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洪万里侧眸扫了眼小女儿,见对方微不可查的挑挑眉,心里突然抖了抖,完蛋了,小女孩又开始算计人了。
“大爷,大娘,其实这冻疮也不是那么难治,过年的时候我就听我朋友提起了这件事,所以最近几个月,我去别处寻了一种治疗冻疮的好办法,保证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四个字确实吸引了大爷大娘们。
毕竟在他们心里,唯一的儿子还是很重要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健康啊。
“真的?以后也不会再犯了?”
其中一个老大娘人还挺聪明,问出的话也顿时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艾沐笑笑,“大娘,您这话问的,冻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