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会有火药味呢?
章萌目光犀利的盯着白挚,一双清透的眸子,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让人避无可避。
“你去做什么了?”
她问的直接犀利,声音带着丝丝的寒气。
白挚微微一愣,旋即眼睑微微一垂,没有说话。
然后,他缓缓的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章法医啊,我很饿,也很累,可不可以在你这儿休息一下再回答你的问题,实在没力气开车回去了。”
他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眉宇间的微微一皱。
章法医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从舌尖百转千回,然后才轻声的说出来一样,让她觉得心里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一般。
章萌盯着白挚那张很白的脸,脸上轮廓分明,但是眉宇间的倦意却让人没办法忽略。
这倒是她看到他第一次这么疲倦,很少看到她这样的。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很明显是新买的。上面还有新衣服特殊的味道。
包括他身上这让人没办法忽略的血腥味。
她怀疑这或者跟他突然之间消失这么多天有关系。
终究,看着白挚浑身的疲倦,她要出口的话,便堵在了喉咙里。
“记得锁门。”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准备拿着东西出门。
“你去哪儿?”白挚看着这么晚了章萌还要出门,便急忙开口问。
“有事。”她不想多说。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白挚立刻站起来,跟在章萌身后。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啊?刚刚经历过那么危险的事情,脖子上的血还没干了,这会儿就又想着往外面跑了。
“不用。”章萌皱眉,回头盯着白挚开口。
白挚没说话,但是那清冽坚定的目光却说明了一切。
“我有事要办。”章萌再次开口。
“我只跟着你,不打扰你办事,我不想明天再见到你哪个地方被人戳一刀。”
白挚没好气的开口,声音淡淡的。
章萌知道,此刻,她根本说服不了这个男人,所以果断的放弃。
然后,直接拿着东西下楼。
下楼后,白挚很自觉的坐到了驾驶座上开车。
章萌去了一家百货商场,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这才让白挚开着车往医院走。
“有人住院?”
白挚一边开车,一边看向章萌,试探的开口问。
“嗯。”
章萌点了点头,目光淡漠的看着窗外,很明显不怎么想说话。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医院。
医院里,那几个警员还守在病房外面。
当白挚提着一大袋东西,跟在章萌身后,从医院走廊的尽头走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微微一怔。
他们似乎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白挚。
而白挚跟在章萌身后,走近了他们几个人,目光清冽的盯着他们,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几个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所以立刻收起了眼中的惊讶。
“章姐,您来了。”
其中的一个警员急忙开口,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在白挚和章萌两个人身上来回的扫。
“嗯,他醒了吗?”
“没有,章姐,您的脖子怎么了?”
几个警员看到章萌的脖子里包着夸张的纱布,急忙开口问。
“没什么,划破了点皮。”
章萌淡淡的开口,轻描淡写的样子,可是丝毫不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人。
“那要不要叫医生看一下?重新包扎一下?”
“不用,没事。”
章萌直接拒绝,这点伤,还真没事。
“这位是?”
其中一个警员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身后的白挚问。
章萌还没开口,白挚倒是开口了。
“章法医的朋友,白挚。”
简单的几个字,将自己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
那几个警员也便瞬间明白了。
等到章萌和白挚进了李彦的病房,李彦仍旧是昏迷着。
但是章萌却总觉的似乎哪里不对劲?
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你就是来看他?”
白挚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李彦,颇有几分不悦的开口。
“嗯。”章萌点了点头。
“你要是累的话,就回去吧,我现在没事了。”
她一边从塑料袋里将买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掏出来,一边开口。
“你要在这儿守一晚上?”白挚眉宇间皱的更加紧了。
章萌点了点头,她当然要照顾,不然她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你还有伤,他一个大男人,受这么点伤守什么守?”
白挚说话间,语气明显的带着泠冽和犀利。
“你回去吧。”
章萌扫了一眼莫名其妙生气的白挚,便淡淡的开口。
白挚看到章萌一个劲的赶自己走,气的一下子坐在了病房里的椅子上。
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章萌的每一个动作。
章萌……
章萌尽量的忽略着那道始终看向自己的目光,然后镇定自若的收拾着东西。
等到收拾完以后,她洗了手从洗手间里出来。
然后,就发现白挚竟然就那么靠在那张椅子上竟然睡着了。
他仰着头,高大挺拔的身躯,有些委屈的放在那张小椅子上。
整个人微微的屈着,连腿都伸不直。
章萌皱眉,朝着白挚走过去。
结果,就算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