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惨叫声,凄厉无比,仿若忍受巨大痛苦。
两行清泪,从木然眼中流淌,自己儿子被打,她怎能不伤心?
十分钟左右,木辉的惨叫声,渐渐消失了。
两个中年男人,把木辉拖了进来。
此时木辉,脸色惨白,嘴角带血,气息萎靡,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尤其是那两条腿,耷拉在地上,毫无力量感。
“家主,腿已经打断了。”
中年男人说道。
“韩先生,我儿子腿已经打断,那合同的事情……”
木然看向韩三千,心中依然痛苦万分,辉儿,你可别怪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木家。
而且韩三千是千风集团的人,咱们,惹不起啊!
“签吧!”
韩三千淡淡道,又是重新打印了一份文件合同,和昨天一样,在上面签字。
签完合同,木然把属于她的拿一份也拿过来,免得再发生合同被撕掉的事情。
“韩先生,又给您添麻烦了。”
拿着合同,木然松口气,又是挤出笑容:“我儿子他……”
“把他送医院吧。”韩三千淡淡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
木然如蒙大赦:“若是韩先生哪日来我木家做客,我木家,必定做好接待工作,让韩先生满意!”
韩三千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木然则是立刻离开,她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赶忙把木辉送进医院。
双腿被打断,没有小半年的调养,估计是恢复不了的了。
苏家的人短短的一两天内,往木家以及明升集团跑了六次,刚开始还能到明升集团的会客厅等一会。
到后来,连大门都进不去。
眼看着木家老爷子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家别墅议事厅内个个脸色惨淡。
苏亭风看了眼大厅内的时钟,“家主,距离木老爷子寿宴只有两个小时了,我们恐怕彻底没希望了!”
苏清璇的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颤,“我们已经做了够多的努力,看来还是我们不够格,只是…”
说到这里,苏清璇的眼里有着浓浓的哀伤,她很想说韩三千答应过她,一定会拿到请柬,一定会让木家的人亲自来接。
可是,在气氛庄重的议事大厅,她说不出来。
她真的没有底气,万一韩三千做不到,她又该如何向家族里的人交代?
苏亭风哀叹一口气,“家主,老奴还是想说两句,以后有机会你真的好好管教一下韩三千,让他别有事没事满嘴跑火车。”
说到这里,苏亭风的脸色突然一变,惊声说道,“我怀疑…”
苏清璇脸色紧张的问道,“苏管事,怎么了?你怀疑什么?”
苏亭风沉声说道,“我怀疑韩三千说的话,被木家的人听到了,所以我们这几次连木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轰!”
议事厅内压抑的气氛爆炸了。
苏清璇紧紧的捏着拳头,这下恐怕所有人都会把过错怪到韩三千头上了。
“韩三千说的话,肯定是被木老爷子听到了,所以才如此针对我们苏家!”
“他为什么要说让木老爷子亲自来苏家请我们赴宴的话,他的嘴过瘾了,可是我们却受到了连累!”
“韩三千,韩三千呢,这可恶的混蛋把我们害成这样,他在哪里?”
苏家众人群情愤涌!
此时的韩三千就在木家明升集团门外的街角处,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古朴的箱子,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满脸不高兴的老头。
“韩小子,我这一大把年级了,我经不起折腾了,我是教出了上届国内象棋大赛的冠军徒弟,但我也下不过你这怪才了,你就饶过我这七十古稀的老人家吧。”
老头话语里充满了哀怨。
韩三千眼里满是对这老人的尊敬和怀念,把手中小木箱塞到老人怀里,“老头,这么多年未见,我这不是看你恰好在京都一把手的家里做客,觉得你肯定无聊,就把你请过来了。”
老头名叫柳大华,不仅教出一个国内象棋大赛的冠军,还精通礼乐射御书数六艺。
韩三千得知柳师在京都一把手家做客,也知他最烦那些蜂拥而来的宾客的繁文缛礼,于是就把柳师悄悄的从一把手家里接了过来。
柳大华晃了晃小木箱,又凑到耳边听了几下,眼睛顿时一亮,“呦呵,小贼,不简单啊,里边叮铃咣当的响,像是玉的材质,有一、二、三…嗯,三十二颗,象棋?古玉制作的象棋!”
韩三千顿时叹服不已,对着老人竖起了拇指,“柳师只是听个响声就猜的八九不离十,木箱子里装的玉质象棋,是赵匡义当了皇帝以后,纪念陈抟用玉石做成的象棋,这一次呢,是请您演个戏,打发一下您老最近几天无趣的宴席应酬。”
柳大华摸了一把胡须,不耐烦的哼哼唧唧说道,“说吧,到底什么戏,无趣的话,老夫就回去了。”
韩三千凑到老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柳大华无趣的的脸,顿时变得满面红光,像年轻了十来岁一般,“可以,这个有意思,欺负人嘛,我在行!”
韩三千稍微顿了一下,尝试劝说一句,“那个,柳师啊,虽然我会安排人在周围保护你的安全,但是你可千万不要玩的太过火,别不小心被揍了。”
柳大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去去,给你帮忙还叽叽歪歪的那么多事。”
说完,直接抱着木箱子,朝不远处的人来人往的木家大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