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回到最初的话题,樊墨为什么非想拿到奉泽燃气电厂承建权?”白钰皱眉道。
楚楚越越臻臻齐声道:“是你的问题呀,小宝哥!”
白钰一滞,失笑道:“不错,回去后我要看看奉泽到底何方宝地令得我们的樊大公子念念不忘。”
“以承建权换投资谈不成了?”越越笑道。
“我的宝囊里还有很多正策工具,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白钰也笑着说,心里清楚姐妹俩并不认可在一条城市内河投几十亿却无盈利空间的想法。
很正常。
正如十多年前赵尧尧始终不同意拿自家钱参与方晟的大手笔建设,楚楚越越在商言商,不会轻易在投资没有收益、收回投资得不到保证的前提下贸然帮忙。这跟越越在香港股市狙击棉业集团配合白钰说服巴达杰是两回事,她有把握确保资金安全。
就在白钰未能说服楚楚越越投资甸西江的同时,赵尧尧正在梧湘某茶楼与卓伟宏进行自打婚事以来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当面谈话。
“赵总总来得突然,又走得突然,每次都不给我机会安排故地重游的机会,”卓伟宏满脸堆笑道,“楚楚也跟着回国了吗?上次见了都长那么高,那么漂亮,哎,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代人怎会不老……”
赵尧尧淡然地没接话,等服务员砌好茶退出包厢,才道:“这次专程为了小贝语桐的事而来。”
卓伟宏叹道:“前阵子小贝跟我通过电话,左约右约好几次,语桐总说工作忙抽不开身……话说今年以来天灾频频,天使微笑的确奔波得疲惫不堪。我想等她静下心来深谈一番。”
“成年人都有固化的人生观道德观,指望一席话改变一个人的理念并不现实,”赵尧尧直截了当道,“婚姻是男女之间感情契约,双方都有解约的权利但需要付出代价,不存在没有解约权的契约!”
这个比喻很贴切,身在商界卓伟宏一听便懂。
“赵总,身为父母总希望儿女婚姻……”卓伟宏斟字酌句道,“怎么说呢?我的婚姻出了问题影响到整个家族,我非常非常在意女儿能够维系住婚姻,避免走我的弯路。赵总,年轻人难免年轻气盛,象小贝、语桐都在大家族无微不至呵护下成长,都有任性、冲动、以自我为中心等等毛病,两人在一起需要漫长的磨合期……”
赵尧尧听得皱起眉头。
她自然不承认儿子“任性冲动以自我为中心”,当下道:“如果小家庭内部磨合,吵翻天我也不管;但目前状况是语桐跑到白钰市府办公室吵架,还悄悄安放窃听器!伟宏,这种行动深究起来要负刑事责任的!不管之前她跟白钰有过什么感情纠葛,如今她是小贝的妻子,怎么可以为生养孩子之事找白钰算账?!伟宏你跟白翎应该熟悉,更了解她的脾气,惹恼她是什么后果,你掂量过没有?”
卓伟宏赶紧撇清自己:“我不知道!上次小贝说得比较含糊我没在意!果真如此,我要狠狠把语桐骂一顿!”
跟在于煜面前表态差不多,他的措施就是“骂一顿”。
赵尧尧又皱眉,隔了半晌不动声色道:“难道……伟宏没法说服语桐?需要我亲自出手么?”
听出话里隐含的杀气,卓伟宏不禁打了个寒战,忙不迭道:“不不不,赵总!我今天就飞到三相,不管语桐在哪儿都必须面谈!我会竭力做的思想工作,起码……起码不可以再骚扰人家白钰!”
赵尧尧目光如刀盯着卓伟宏看了足足二十秒,二十秒里他足足流了两身冷汗,径直起身道:
“好,希望伟宏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