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福抬眼看向何志远,一脸笃定的说:
“乡长,乡里为了搞垂钓中心先后分五次拨款,共计一百五十三万整。”
“我将垂钓中心所有账目累加起来,共计支出一百二十万不到,还有三十万不知所踪。”
何志远听到这话后,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三十万可不是小数目,绝不可能不翼而飞。
“你们问过村里吗,是不是所有账目都在这儿?”
何志远沉声问。
“在这之前,我就问了庞海。”
董紫莺出声道,“王所长发现异常后,我又问了他一遍,他说所有账目都在这儿,并无遗漏。”
“哦,既然如此,这三十万去哪儿了?”
何志远面沉似水。
“乡况,目前我已查实一处,有七万多。”
王增福出声道。
由于这事非同小可,王增福不敢冒然作结论,这才让董紫莺请示何志远将账带回乡里来查的。
“既然如此,王所长,你下午叫上两个人,吃点辛苦,将这账彻底查清楚。”
何志远沉声道。
垂钓中心项目本就举步维艰,竟还有有人从中渔利,真是何志远无法容忍的。
“好的,乡长,没问题。”
王增福爽快的答应下来。
虽说垂钓中心的账目非常杂乱,但王增福火眼金睛,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乡长,我吃好了,您看,我们下午在哪儿查。”
王增福出声问。
“你们下午就在我办公室里查帐,我去张乡长那儿办公。”
何志远沉声道。
乡里虽将垂钓中心交给马桥村代管,但庞海绝没这么大的胆子从中套三十万出来,这事背后另有人主使。
何志远意识到这点后,才让王增福带人去他办公室里查账。
王增福没想到何志远会这么说,微微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向董紫莺。
美女乡长明白何志远的用意,出声道:
“乡长,您放心,我们财务检查组一定将垂钓中心的帐查清楚,查明白!”
王增福听到这话后,回过神来了,急声道:
“乡长,没错,今晚就算到三更半夜,我们也一定将这事搞定。”
“好的,辛苦大家了!”
何志远沉声道。
吃完后,王增福打电话叫了两个帮手让他们到乡政.府来。
由于这事关系重大,王增福在电话里并未说什么事,等两人过来才说清原委。
近日,为了儿子的事,牛大山心神不宁。
至于身体,牛大山心里很清楚,那晚因激怒攻心而昏厥,并无其他问题。
牛大山虽是一乡之长,但宗族观点很强。
得知儿子不能人事后,牛大山有种天塌地陷之感。
儿子连功能都丧失了,根本无法传宗接代,这对于牛大山的打击是致命的。
牛大山隐约记得,有人向他说起过,认识一位老中医,擅长治疗男性方面的疾病,但一下子却想不起谁来,心急如焚。
在这之前,牛大山下午基本很少在办公室,但自从何志远到任后,他几乎每天下午都按时上下班。
中午睡了个午觉,牛大山觉得精力充沛,走进办公室后,在老板椅上坐下来,继续思索那事。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牛大山眉头紧蹙,抬眼看向门口,沉声说了句请进!
常务副乡长刘鹏一脸慌乱的走进来,用低沉的声音道:
“书记,不好了,出……出事了!”
牛大山抬眼狠瞪刘鹏,怒声道:
“鹏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一定要沉住气,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书记,这次是真出大事了!”
刘鹏急声道。
牛大山听到这话后,沉声问:
“出什么事了?”
“董紫莺带乡财务检查组的人去马桥村,将垂钓中心的账目带到乡里来查了!”
刘鹏急声说。
牛大山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几分惊奇之色,出声道:
“哦,他怎么会突然盯上垂钓中心的?”
财务检查组后面站的是乡长何志远,牛大山对此心知肚明,直言不讳的发问。
“我……我也不知道!”
刘鹏慌乱的说,“书记,这事你可一定要管,否则,可就麻烦了。”
牛大山的老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的神色,出声道:
“垂钓中心的经营情况和个人无关,他要查账让他查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鹏抬眼看向牛大山,心中暗道:
“如果只是经营的事,老子才懒得跑过来找你呢,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十三?”
想到这儿后,刘鹏试探着问:
“书记,经义没和你说垂钓中心的事?”
牛大山听到刘鹏的话后,立即警觉起来,急声问:
“垂钓中心什么事?”
刘鹏将牛大山的脸色看在眼中,见他不像是在作假,心中暗想道:
“牛经义这小子胆子真大,这么大的事竟敢不告诉书记!”
“幸亏我早有准备,否则,极容易被他给坑了。”
想到这儿,刘鹏出声道:
“书记,乡里兴建垂钓中心时,恰逢水产公司二次扩建,于是……”
刘鹏说到这儿,停下话头,抬眼看向牛大山。
牛大山作为安河乡的一把手,见多识广,刘鹏虽语焉不详,但他还是听出话里有话。
“鹏子,怎么回事?说清楚!”
牛大山声色俱厉。
刘鹏听到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