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抬眼看向牛经义,沉声说:
“经义,书记已知道这事了,他让我过来提醒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打算?”
牛经义满脸困惑。
“退钱!”
“什……什么,退钱?”
牛经义满脸慌乱之色。
作为安河水产公司的总经理,牛经义虽不差钱,但一时间拿出三十万现金,也不是容易的事。
“刘哥,我一下子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牛经义直言不讳的说。
刘鹏抬眼看向牛经义,沉声道:
“经义,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没让你退钱,这是书记的意思,我只负责转达而已。”
刘鹏在说这话时,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心中暗道:
“我只负责转达,至于拿不拿钱和我无关,你们父子俩商议后决定!”
牛经义扫了刘鹏一眼,暗道:
“姓刘的,你装什么十三,三十可不是我一个人用的,非要老子将话挑明?”
“刘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牛经义沉声道,“当初,你将这笔钱转入我公司时,可只有二十五万,你不会忘了吧?”
刘鹏从垂钓中心转出三十万,给了水产公司二十五万,另外五万则进了他的腰包。
听到牛经义的话后,刘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煞有介事道:
“经义,你不说,我倒把这一茬忘了,没错,确实如此!”
牛经义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心中暗道:
“姓刘的,你不会将老子当冤大头吧!”
“刘哥,你想起来就好!”
牛经义不动声色道。
如果不出事,牛经义绝不会和刘鹏提这五万块钱,现在则另当别论。
“经义,我这两天手头上不方便,你先帮我将这钱垫上,改天一定还你!”
刘鹏面带微笑道。
五万块钱对于工薪阶层来说,不是小数目。
这钱早被刘鹏挥霍掉了,在不从家里拿钱的前提下,他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这么多来。
牛经义见状,心中暗道:
“姓刘的,你想什么呢?老子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想到这儿,牛经义沉声道:
“刘哥,你想多了,我的二十五万还没着落呢,哪儿还有钱帮你垫上。”
刘鹏听到这话后,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出声道:
“经义,这些年,我没少帮你忙,这点钱,你都不能帮我垫付一下?”
“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一有钱,立即还你!”
牛经义心中暗想道:
“姓刘的,你在这骗鬼呢!”
“老子若帮你出这钱,你还我才怪呢!”
“刘哥,不是我不借给你,而是真没钱!”
牛经义煞有介事道,“这段时间,公司花钱如流水,生意又差,我哪有钱?”
刘鹏见牛经义如此不给面子,当场便火了,沉声道:
“牛总,你今晚回去和你老子好好商量一下,我反正肯定拿不出这钱来,你们父子俩看着办!”
说完这话后,刘鹏站起身来,快步出门而去。
牛经义将刘鹏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低声怒骂:
“他妈的,姓刘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起老子来了!”
“惹火了老子,我他妈找人弄死你!”
尽管心中很是恼火,但这事关系重大,牛经义却不敢擅自做主,拿起电话给他老子打过去。
牛大山听儿子说完后,将他狠骂了一顿,怒声道:
“你脑子进水了,什么钱都想捞,你少这三十万吗?”
“爸,我只拿了二十五万!”
牛经义急声辩解。
牛大山听到儿子的争辩后,火气更大:
“刘鹏说他没钱,你能怎么着?杀了他,流血,也流钱!”
“爸,你的意思是我帮他把这五万块钱垫上?”
牛经义急声问。
“除此以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牛大山反问。
牛经义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别废话了,这钱你帮他垫上,就当买个教训!”
“爸,我……”
牛经义怒声道,“我帮他垫上也行,但他必须写欠条!”
牛大山略做思索后,沉声说:
“钱必须垫上,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牛经义见老爷子答应了,轻嗯一声,挂断电话。
“他妈的,真是倒霉!”
牛经义怒声骂道,“非但没占便宜,反倒搭进去五万块,姓何的,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这事都是一乡之长何志远搞出来的,若不是他,牛经义绝不会如此被动。
冤有头,债有主!
牛经义恨不得将何志远给生吞活剥了,才能消心头之恨。
老子在电话里告诉牛经义,他让刘鹏晚上去王增福家里打探消息,这事必须在这之前摆平。
牛经义一脸无奈的拨通了刘鹏的手机,面带微笑道:
“刘哥,你从公司走了吗?”
刘鹏一脸阴沉道:
“牛总的门槛太高,我迈不过去,不走还能怎么办?”
牛经义听到这话,心里很不爽,但却并未表露出来,沉声道:
“刘哥,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交情,为了这点钱闹翻,不值得,你说对吧?”
刘鹏听牛经义话里有话,不动声色说:
“这事我说了不算,取决于牛总的态度。”
牛经义面沉似水,出声道:
“刘哥,老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