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噙着笑容,负手而立,体内,九色仙婴眸光仿佛洞穿丹田,九色大作,弥漫秦轩整个丹田之内。
只见秦轩身后,若有茫茫云雾腾起,有一尊九色莲,浮现在秦轩脑后,入云雾,化作百丈金莲。
茫茫云雾之中,无良等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甚至,他们难以看到那云雾之中法相的真容。
只是下一刹,那云雾之中模糊的影子已经探出了手臂,云雾翻涌如龙,冲向了无良身后的千丈法相。
法相不动如山,无良垂眸而立。
只有那佛光万丈,每一寸佛光,都如若山岳一般。
无良所动的法相,乃是他一生佛法,心中于佛道感悟,更于他意志,法力息息相关。
他所求之道,所修之佛,所炼之法,汇于为一,方为他身后千丈。
无良垂眸,纵然他感受秦轩身后那被云雾遮蔽的存在强大,但他心中依旧巍然不动。
他所求之道,不说强大,若求道之心不坚,也不会有他如今无良。
若佛法不浩瀚,也不可能凝聚出千丈法相。
“我心如佛,万物不摧,万法不侵!”
无良低喃一声,手持佛礼垂眸,若不坏金刚,不动明王。
终于,那滚滚云雾与那浩瀚璀璨的佛光碰撞了,就在众人以为会有天崩地裂的碰撞之中,悄然间,佛光,寸寸碎裂。
就仿佛是大石轰薄镜,无尽佛光,轻而易举的便破碎了。
寸寸裂开,化为虚无。
那云雾,势如破竹,不可阻挡。
每一寸佛光破碎,无良身躯都是一颤。
他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望向那云雾如龙之象,猛然抬脚,要踏第二步。
就在这脚掌抬起,欲踏出第二步之时,骤然,他身躯身躯停止了,脚步僵在空中。
他身躯在颤抖,仿佛像是在恐惧。
非是他恐惧,而是他所求之道在恐惧,仿佛他无良一生所求之道,在秦轩的法相之下,便如山岳下的那一粒沙尘,便如浩瀚大日前的一抹烛火。
这等差距,若天地,所以,他的道在恐惧。
无良瞳孔震颤着,他望着那云雾,失声喃喃,“怎么可能!他所求,到底是什么?他修的,又是什么?”
什么样的道,什么样的意志,竟然会让他连第二步都踏不出,会让他所求之道,感觉到渺小恐惧。
此人,为何修真,为何成道,那云雾下的模糊轮廓,又是什么?
无良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冷汗泌出。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如此恐惧,无力的感觉。
这非是法力相差,而是他与秦轩所修之道,心中意志相差太多。
便是大自在寺的,无良敬畏的寺主,都不曾让无良有这种感觉。
终于,那云雾在与佛光碰撞之中,散开了一缕缝隙。
无良仿佛透过云雾看到了什么,瞳孔如针,佛心在这一刻近乎受创,心境起万丈波澜。
那是一根手指,只是一根手指,落在了他的千丈法相之上。
只见他身后千丈法相,一道道裂痕浮现,以这手指为中心,向千丈周身弥漫,轰然间崩塌。
仅仅一指,千丈法相,灭!
莫说是无良,便是无仙、天虚等人都是膛目结舌。
“什么!?”
天虚道人差点没有惊得跳起来,那可是无良,佛道修士本就意志坚定,那千丈法相,更是无良的意志与法力汇聚而成。
便是合道高僧,法相也莫过于此。
但在秦轩身后被云雾笼罩的莫名法相下,瞬间崩塌。
这让天虚道人脑海中浮现出四字,螳臂当车!
无仙也是目瞪口呆,哪一张娇艳欲滴的朱唇近乎难以合拢,难以置信的望着那崩塌的千丈法相。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无良的法相会如此破碎,太过轻松了。
论实力,无良绝对可与秦轩一战,纵然不敌,也不可能如此轻松。
“两人法力相差并不大,无良修的佛法,乃是七世轮转,这已经是他第七世,体内凝聚的可是不动舍利,堪比王品的紫府元婴,元婴巅峰,法力绝对可比巅峰道君。”天虚喃喃自语,“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两人所求之道,意志,差距太大了!”
“无良修七世,断六世之情,意志何等强大?所求之道,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但能支撑无良走过六世,绝对不容小觑……”
天虚望着秦轩,他推测着,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秦轩所求之道,更强,强到足以碾压无良六世佛心的地步。
何等心境,何等之道?足以碾压一位六世佛修?
天虚不敢想象,心中有一丝毛骨悚然,他望着秦轩,望着那淡然如水的神情,望着那古井无波的双眸。
在这张脸下,那双眸子内,到底埋藏着什么?
无良最终也不曾踏出第二步,他嘴角有血迹留下,脸色苍白,整个人若大病初愈。
虚空中,云雾、法相缩小亿万倍,归于秦轩脑后消失无踪。
他望着无良,淡淡道:“千丈法相,固然不错!”
“可惜,你选错对手了!”
他直接落下,眼眸之中一如既往的平静。
“长青,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无仙近乎是惊叫出声,心中震骇到了极点。
秦轩不曾理会,骤然,他动手,衣袖一震,法力若江河。
只是一瞬,这浩瀚的力量便让无仙面色骤增。
她运转功法,身后有白骨浮现。
只见她法力与秦轩一袖之力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