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船灭,云雪天宫圣子陨。
修真界,似乎再起波澜。
十五大仙脉,包括万妖圣山,皆凝望星空。
他回来了!
消失四十年,归来。
星空中,萧舞抬眸,她轻笑一声。
“归寺!”
君无双,秦灵,何韵,秦烟儿……太多人仰望星空,神思各异。
浩瀚星穹,帝仙星界。
秦轩从虚空之中走出,他望向那一颗星辰。
他目光微变,如有涟漪泛起。
当即,他一步落入星辰,出现那已经消失的山前。
“有人来了?不对,是魔力,她自己动手震灭此山?”
秦轩轻喃,眼眸微凝,“不是让她等我!?”
“罢了,因果无常,变化莫测。”
秦轩深吸一口气,他眉头紧锁。
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他所知之事。
他手指微震,那虚无之地下,有一缕缕淡红色的气息汇聚,在他指尖浮现出一滴血泪。
秦轩望着这一滴血泪,仿佛在这血泪之中看见那无尽悲狂。
也倒影着他,薄唇如刃。
“终究,还是如此,万物自有悲欢,孰能例外?”
秦轩轻喃一声,他将这一滴血泪封存如玉,轻轻的挂在腰间如饰。
他目光掠过一抹怅然,负手在这天地间而立。
足足百息,秦轩连动一下都不曾。
直至,他眼眸睁开,一撩白衣,盘坐在这空中。
他双手凝诀,虚空骤然震颤。
在这颗星辰上,苍天之上,仿佛有无数道则浮现。
秦轩望着那天,手指凝诀,打出一道道星光,仿佛入那无穷道则之中。
天穹中,璀璨星图,道则亿万缕。
他在推演天机,忧虑莫清莲。
如此入劫,恐怕便是劫难。
一缕缕天机在秦轩指尖灵决拨动着,仿佛一人身如沧海,想要寻到哪一滴水方是己泪。
这太过艰难,哪怕是对于秦轩而言。
若非他通晓万古,仙法亦不知掌握多少,也在这其中难寻。
近乎是一天一夜的时间,星辰上,无穷道则,天机,命数消散。
秦轩嘴角,一抹血迹缓缓流下。
他目光低沉,仿佛看到了那岁月之后,窥透天机命数。
但谁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秦轩垂眸,“你……”
“罢了,昔日金陵,我便曾言情劫二字。世间劫难百万,唯有情劫最易杀人。”
“这是我的劫,也是你的!”
秦轩缓缓起身,嘴角那血迹,悄然间震为虚无。
他并未去寻莫清莲,转身向星空之中走去。
四十载,仙源秘境开启在即。
他该归去了。
至于莫清莲,自有缘法,他也自有抚平之道。
其他,劫难也好,痛楚也罢。
他秦长青,不会拒之,也不会惧之。
……
万妖圣山,秦烟儿望着三皇。
“三位前辈伤势已经恢复了么?”秦烟儿轻喃,在这圣山之巅凝望。
“恢复八分了!”羲皇缓缓开口,他苦笑一声,“不愧是仙脉,一旦动真力,竟然如此可怕!”
仅仅是两位仙榜天骄罢了,他们太过大意了,谁能想到,风雷万物宗还有两人,实力可怖至此!
虞璇,秋冬,两人之力,绝不弱于敖炫等圣妖。
他们吞炼仙脉,成就至尊,如今更是厚积薄发,入大乘中品,便是大乘上品的仙脉至尊都未必能如他们。
更何况,他们在这七人之中,除却太清老道外,战力是最弱的。
王母、斗战佛尊、魔皇蚩尤,哪一人,都可胜过他们。
可即便如此,七人面那两人,近乎是一败涂地。
除却斗战佛尊,魔皇蚩尤两人,曾动手伤那两大仙脉天骄一分,他们,甚至连伤那两人的实力都不曾有。
四十年,她归来至此,如今也有返虚境了。
仙脉之力,的确可怖,在此地修炼四十年,堪比她四千年苦修。
“修真界皆传主人已归,可……”秦烟儿望向远处,在期待着什么。
万妖圣山,七大圣妖也沉寂了许久。
当初那张玄机入此,五大圣妖重创,至今还未恢复。
而且,这张玄机,还不是仙榜第一。
敖炫圣山中,敖炫与平天大圣坐落。
“大圣,这一代当真是太恐怖了。仙榜前十,不,前二十的实力,都不会弱于不动仙脉印记的仙脉之主了,就算动……恐怕也未必能够逆转胜负。”
敖炫叹息着,他一只眼睛已如空洞,为张玄机所伤,至今还未能痊愈。
“三千万年,修真界波澜无惊,大浪淘沙,自然如此!”
“乱世方有强者出,你是盛世之人,我也是!”
平天缓缓开口,“如今仙脉之主都陨有三人了,且还出自一人之手,十五大仙脉皆在蠢蠢欲动,暗自布局,或者点落棋子。”
“你且看,如今仙榜之中的天骄,与三百年前相比,又有几人还在。”
敖炫叹息一声,连龙凤两族都出世了,一位纯血青龙,寿元不足三十万年,如今已渡过三劫,一举入仙榜第十。
凤族,有一尊仙羽孔雀出世,入仙榜第三。
还有其余仙脉,例如长生仙宗的那尊云长生,位列仙榜第四。羽化仙宫的那位天劫子……神摇山那位诛仙剑尊……
天骄,太多了,平时哪怕是万妖圣山都不曾在意。
如今却猛然发现,一群后起之秀,竟已临在它们之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