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莲什么都不曾说,她只是抹。
足足许久,她才平复过来。
“嗯!”
她轻轻点头,声音为蚊鸣。
那曾经葬灭修真界万亿生灵的绝世魔头,仿佛在此刻,在那一袭白衣,苍发面前,乖巧的足以让人感觉到惊恐。
秦轩一笑,轻轻的拍了拍莫清莲之肩。
至于莫清莲心中如何想法,他不去问,却不去看穿。
大道独行,千万言语又有何用。
不过,莫清莲应该不会在去行这等傻事了。
至于那万亿生灵,终究是无辜。
秦轩承受着无尽痛楚,他有法可震灭这万亿生灵。
但秦轩却不曾,如此痛楚,他应当承受。
问世人孰能无错,便是他秦长青,又如何?
谁人皆不是生来便圣贤,他曾经在虚神界走黄泉路。
他秦长青,知对错,承赏罚。
万亿生灵杀孽,依旧在伐魂,秦轩身躯依旧在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这种痛楚太过恐怖,每一瞬,都仿佛让他身躯承受无尽杀伐。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两大仙脉之主,仙脉佛主目光微凝。
“她之事,便算是过去了!”
“其余十二仙脉,我秦长青自有登门之时!”
秦轩声音平静,让这两大仙脉佛主瞳孔骤缩,心中更有一丝颤抖。
“至于开仙门,欲借风雷仙门布下此杀劫的那七大仙脉,你便告诉他们,好自为之!”
“我秦长青,能灭风雷仙脉,便能灭其余仙脉!”
“我只有一抹仁念,此事,那七大仙脉之主,若是入我青帝殿前,跪地百年,便作罢!”
“若,弃我秦长青这一抹仁念者,生死自知!”
话语落,秦轩便不曾理会这两大佛门仙脉之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世人谋划,欲摧他长青,这乃是常情。
不过,既然有此诡谋,便自当承其后果。
那七大仙脉,若不如其言,他秦长青,自当亲自诛伐。
七大仙脉又如何?
便是天上浩瀚仙土众仙,圣,帝,终有一日,也要见他青帝尽低头!
……
大约六个时辰,那十万杀孽,方才消散一空。
君无双等人,脸色惨白到极致。
她们每一人,近乎都已经力竭,心神憔悴到极致。
她们勉强转头,望向秦轩。
如此杀孽,她们近乎心神欲碎,而秦轩,却承受此中杀孽伐魂千万倍。
秦昊望着秦轩,在这一刻,他彻底明白。
为何他父亲,能一路至此。
为何哪怕秦轩永远都是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态度,如若将这世间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曾几何时,秦昊想要拼尽全力,想要终有一天,让他这位父亲明白,他错了。
可如今,秦昊却自嘲发现,凭他,也配质疑他父亲?
就凭这连他父亲千万分之一痛楚,都承受不住的他?
何等自以为是,何等狂妄无知!
这一次,秦昊再无半点不服。
承认自己错很难么?
更何况,那位,是他秦昊的父亲!
君无双等人,望着秦轩,更是有无尽悲苦,悲,众生只见那白衣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战仙脉,杀天骄,陨风雷,渡天罚,斩谪仙!
可谁有知晓,这每一步,那白衣之下,承受的是多少磨难,是多少痛楚。
又有谁知晓,那白衣之上,担当的是何等责任,是何等大劫。
她们,自诩情付于他,自诩心托于他,可她们竟然无一人知晓,这一袭白衣究竟在面对什么,承受什么,甚至,那每一缕,曾经墨黑之发,为何而变得苍白。
那双漆黑如墨之瞳内,蕴藏着,是何等痛楚。
她们,似乎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小轩!”
何韵心中轻喃,她入仙土,曾几何时,想要偿还秦轩那昔日一缕白发之恩。
为此,她步步生死,不知没入多少险境,多少次,差点陨落在劫难之中。
两百余年,她终于走到这一步,却猛然惊觉,她连为秦轩承担一分痛楚的资格都不曾有。
这份情,她还不轻了。
可她,不会止步于此,若真有一日,秦轩入无尽黑暗之中,她何韵,哪怕以性命相许,燃那一缕微不可查的光明也好。
萧舞望着那白衣,轻轻一叹。
“原来,我并不知你!”
“原来,我也不过自以为是!”
“罢了,这条命都是你的!”
她自嘲一笑,她终于悔悟,她根本不曾明秦轩,不晓那白衣之下,多少悲苦。
君无双嘴角更是自嘲,淡淡的望着秦轩。
借她三十年,夫妻之恩,又如何?
非他秦长青绝情,是她君无双,无知罢了。
龙岂能与蛇居,她想要成他秦长青之妻,当真能有此资格?
君无双淡淡一笑,“你赢了!”
君无双深吸一口气,她神情再如昔日。
她为君家之女,而那白衣……却已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
星穹之中,渐渐一片死寂。
两大仙脉之主,七大至尊,已经离去了。
他们皆知晓,接下来,是这位青帝的家事,他们岂能停留在此。
众人,也已经汇聚在一处。
秦轩似乎又苍老了一分,很细微,但的确是在变化。
众人皆是修真者,观察力细致入微。
“你又要如百年前一样入劫难之中?”萧舞双手合十,身披袈裟望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