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伯,这……不太可能吧!?”
“灭风雷凡间仙脉之人,至今方才不曾超过百年,若这两位秦长青是同一人,岂不是说,仙屠秦长青,仅仅用百年,便做到从凡间飞升,到如今名震南域,血染太道圣山!?”邱渔难以置信,这太过不可思议了。
仙界生灵,动辄千百年便随风而过,百年时间,从一籍籍无名辈,到如今纵横天地,大杀四方的仙屠。
就算是有逆天奇遇,就算是那些传说中的圣人,大帝血脉,也不可能如此。
更何况,这位仙土当初太道圣山一战,便是圣子,帝子,在他面前,也犹若虚无。
“仙界浩大,谁能说得清可能与否!”
邱梦云缓缓起身,就算是他,也只是有这种猜想,他心中,又何尝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百年啊,时间太短暂了,短暂在他这位七转金仙眼中,都不过是弹指一瞬。
“渔儿,此事皆是我一人臆测,不过风魔这杂役,其背后应该有强者存在无疑!”
“今日与你所言,不可在外透漏半句,仙屠之怖,在于无正无邪,若是因寥寥传言,导致仙屠亲至,我邱家甚至有灭门之危。”
邱梦云转头,望向邱渔,“你可知晓!?”
邱渔还在震惊之中,直至邱梦云话音落,他才回过神来。
如若恍然一般,邱渔当即收敛神色,“渔儿,谨遵七伯之言!”
生死族灭,何其重大,他焉敢儿戏?
就算是邱梦云不说,他也绝不会多舌半句。
……
邱家,风魔手持长老令,接管一些杂事。
近乎是迎着邱家外族,那一众杂役,真仙,乃是七大管事艳羡,嫉恨的目光中,风魔方才回到自己的住所内。
他之住所,本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谈不上恢宏,甚至隐隐有些破旧。
风魔立在院内,他眼眸之中却并无半点喜色,反而尽是沉思。
“难不成,是长青来了!?”
“不对,若是长青亲至,邱家,乃至整座巨城怕是都要震动!”
“风雷仙门,竟被灭门!?是师祖,可师祖已经离开南域,是长青……”
风魔的眼中光芒闪烁着,眼中更有一抹茫然,不解。
隐约中,他似乎有一种直觉,知道是谁灭风雷,可他还是有一丝难以置信。
风魔在这院内伫立了许久,直至,他回过神来,叹息一声。
就在风魔推门入屋内,他目光猛然一凝。
只见在那木屋内,简陋木榻上,一展玉镜静静摆放着。
“博通镜!”
风魔走过去,拾起博通镜,此镜他自然知晓,乃是博通仙城独有,不过,却是观赏之物,却价值不菲。
“是有人遗留在此地,还是有人故意送之?”风魔喃喃自语,他望着博通镜也有些新奇,知道是归知道,但他却从未曾拥有过。
在摆弄之中,风魔手中一抹仙元,悄然入这拨通境内。
刹那间,风魔只感觉手中那博通镜一震,旋即,他仿佛被摄入其中一般。
“什么!?”
“不对,博通镜只是幻史成像,怎可能收人!”
风魔心中大骇,等他定下心来时,他已经是在一处茫茫天地之中。
天如白纸,地如平镜。
茫茫天地,只有风魔一人,满面茫然,凝重,不安的望着这镜内天地。
“何人在捉神弄鬼!?”
风魔大喝,其声音隐隐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渐渐弥散为虚无。
就在这时,在这虚空之中,骤然间飞出一道金芒,仿佛凭空出现,甚至,风魔还未曾反应过来,便直接掠过风魔的头颅。
嗡!
风魔在这一刻,只感觉自己头颅欲裂,耳边尽是天音道文,仿佛是亿万僧侣在耳边喋喋不休。
不仅如此,其脑海中,有一片片残破的画面。
有人身披黑甲,脚踏一尊顶天立地尸骨。
也有人老朽坐化,渐渐化为尘沙。
“啊!”
骤然间,一道怒吼之声响起,风魔身遭,其隐藏的魔道仙功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恐怖的仙元化作魔风,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魔风平息,风魔身遭的衣衫破裂,其魁梧身躯隐隐覆盖一层淡淡黑sè_mó衣,盘坐在这镜内天地中。
其眉心处,一抹淡淡的紫黑金纹,浮现着,一缕缕神滢从那金纹之中飘落,萦绕在风魔身旁。
骤然间,风魔眼眸开阖,他眼中掠过一道精芒。
“半帝传承,长青,果然是你!”
风魔盘坐之姿解,落在地面之上,他望着这一方天地,之前疑惑,在这一刻,近乎迎刃而解。
“也是,若非是长青,我这一介无根浮萍,又有谁人能相助!?”
风魔摇头自语,望着这镜内的天地。
这时,在这镜内天地之中,秦轩一袭白衣,缓缓走出。
“弟子长青……”
“拜见师祖!”
秦轩缓缓跪地,施天云之礼。
尽管,在此镜内,只是秦轩留下的一抹残影,其真身,早已经离开了博通仙城。
风魔望着那跪地施礼的一袭白衣,仿佛一如当初,天云宗时。
不知不觉间,却已是沧海桑田。
风魔感慨,惆怅,一时间不曾开口,而秦轩,却是继续不急不缓道:“因弟子如今盛名之下,乱象诸多,此时相见,难免会让师祖举步维艰!”
“如今以这一面博通镜,留半帝,乱血魔帝之传承,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