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帝陵内,群山巍峨。
有巨大骸骨,立于在这葬帝陵上。
也有墓葬尘土掩盖,道尽荒凉。
更有那神魔矿场,道尽一段岁月,此地也曾兴盛,众生芸芸,此刻却皆尽衰亡。
一道道恐怖的气息,一尊尊曾肆虐于天地,毁灭纪元的神灵在天道之锁下,被束缚,镇压在了此地。
也有一尊尊前古大帝,沉睡,休眠,自封于各大帝兵之下,等待某一个纪元不灭而出。
就在这其中,有一座山岳,这一座山岳之外覆盖着层层裂土,岩石。
山岳之下,却有一尊身影,以葬帝陵禁土为棺,以山岳为盖,封于此地。
此人的身躯似乎已经极尽苍老了,发丝枯白,毫无生机,更有一股死气在其体内蔓延。
隐隐,有一道道怒吼声,如果鬼哭神嚎,动的四方血雨飘摇。
“我不甘心,寿元到达尽头!”
“这一纪元,太弱了,若是出世,也要陨落!”
“有大帝镇守,该死!”
一道道怒吼,满是悲戚,不甘心。
伴随着怒吼之声,那山岳更是摇摇震动着。
就在这时,山下之人骤然睁眼,那四周声音,却也猛然消弭于虚无。
只见那一尊山岳,冲天而起,将一旁一尊万丈尸骨砸了个粉碎。
大地之上,那一道苍老到极致的身影缓缓从其中走出。
每一步,他的面容都在返老还童,身上的禁制符文已经在消失。
那一双眼眸内,死气沉沉,毫无光芒。
直至,此人已化作一位中年,身上之衣早已破烂成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却是一件青铜所铸造的帝甲。
“寿元,要尽了么?”此人缓缓开口,脸上有一丝落寞。
纪元破碎,他镇念封身于此,等待了一个又一个纪元,但最终却还是到了尽头。
之前那等怒吼,也并非出自于他意识,只是漫长岁月在他身上积累的煞气,怨气太多,所形成的一种不甘之念罢了。
但伴随着他苏醒,帝念已经彻底恢复,碾灭了那岁月累积而成的怨气。
这是一尊第二帝界的大帝,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第二帝界大帝。
此人,曾是开天一脉的大帝,但最终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在纪元破碎。
他静静的望着远处,仿佛透过葬帝陵,看到了仙界。
“天道虽稳,却难承百位大帝!”
“这一纪元,太弱了,难不成,要走那一步么?”
中年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他未曾立即动身,而是静静的盘坐在原地。
他很清楚,那一步是何等血孽,非他所愿,但他若想活着,那便必须去做。
“怨气执念,惊动了天道,尔等二人,是来阻拦本帝?”
他并未看向任何人,但却发觉到了在远处一尊巨大骸骨之巅并肩而立的秦轩与叶桐雨。
“阁下寿元尽头,不若归于虚无,何必涂炭这一纪元的生灵,哪怕是续命,又能续多少寿元,能否到下一个纪元都未必!”叶桐雨自在那巍然骸骨之上,缓缓出声。
那一位前古大帝盘坐在此地,眼中尽是沧桑。
“可,还终究要一试!”
“我已经等待了太久,为等待那不灭纪元,再寻长生一路!”
“你们,拦不住我的!”
这一尊前古大帝沉缓开口,眼中满是平静,淡漠。
叶桐雨眉头轻皱,“你已非是巅峰,就算是巅峰又如何,连第三帝界都不能跨入,何谈长生!?”
这一番话让这位大帝抬眸,他看了一眼叶桐雨。
“莫言是第二帝界,便是凡人之身,便不能向往长生之途了么?”
“小家伙,你的话未免太可笑了!”
大帝缓缓而起,“我知道你不凡,虽然初成大帝,但却坐拥多世帝身,最高一世甚至有可能超越于我!”
“不过,这一纪元注定要毁灭,尔等也注定会踏上与我相同的道路,漫长的等待,甚至到最后,不得不做出惨绝人寰之事,只求那一抹希望,一缕生机。”
“尔等二人,又何必拦我!?”
“谁言,这一纪元注定要毁灭?”秦轩终于开口了,他淡淡的望向这一尊前古大帝,“你苟延残喘,那是你的事情,但这一纪元,你想要动!?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话语落下,那一尊大帝身后的狂发飞扬,他眼藏雷霆,向秦轩望去。
“区区半帝!”
他吐出四字,声音更渐渐洪亮,到最后一字,如震这葬帝陵内的天地。
“我所在,乃是盛世,大帝超过百位,第四帝界大帝,曾有七尊同世。”
“即便如此,我那一纪元还是破灭了,凭借这一纪元也想抵御大劫?笑话罢了!”
“这一纪元天道弱,众生弱,大帝弱,我等待了众多纪元,这一纪元连前一百都不得入,凭你这区区蝼蚁,也敢有这等自信!?不过是无知罢了!”
这一尊前古大帝缓缓向前踏步,一步,令这天地轰鸣。
“那又如何?再强盛,也终究陨灭了,便证明你所谓的盛世也不过如此!”秦轩淡漠道:“这一纪元虽弱,但却能破开大劫,那便证明,这一纪元可超越一切前古纪元。”
那前古大帝听闻,更是不由放声大笑。
“破开大劫,超越一切前古纪元!?哈哈哈……”
“你一介半帝,又知晓什么?敢在此处口出狂言!”
秦轩却也不曾有半点怒意,他静静的望着这一尊大帝,“又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