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祥咬着牙,满脸不自然的对霍不凡道:“不管怎么说,他毕竟被撞了,多少赔点算了。”
“听见没有,都让你赔钱了!”老男人更加得意的嚷嚷起来。
霍不凡瞥了老男人一眼,然后看向廖家祥,道:“赔他钱不是不可以,问题在于,这个钱你不觉得烫手吗?”
廖家祥微微一怔,道:“钱不是给我的,是……”
“我知道是给他的,但是经过你,才会给他。我刚才已经说了,这里有最少三处摄像头可以看清楚事发时的一切,你觉得如果我把你的处罚结果,和监控录像一起作为证据,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还是说,你觉得我不会这样做?”霍不凡问。
廖家祥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如果霍不凡真这样做,等待他的最轻结果也是下岗。
倘若因为处理违规,导致人身伤亡时间,更是足以上刑。
另一人走过来,低声道:“哥们,他二叔是赵永安教授的看门人,关系特别好。赵永安教授你知道吧?就是……”
“我知道赵教授。”霍不凡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道:“但是,我不认为赵教授或者他的看门人会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再给你们一次考虑的机会,你们可以让我赔他钱,这一次我不会再拒绝,但会保留起诉的权力。你们也可以拒绝他的无理要求,既然这个人认为自己有靠山,那就让他的靠山来找我要钱。”
廖家祥和另一名同伴都没吭声,他们也很犹豫。
周围那么多看热闹的人,保不准谁就会把今天的事情发到网上去。
就算路人不发,眼前这个气势非凡的男人呢?
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跟你讲道理的同时,又给了你巨大的压迫感,仿佛回答错一个字,就是万丈深渊。
而且,连赵永安的名字都压不住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他的来头大到不太需要给赵永安家的看门人面子?
“哥们,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实在不行,我们哥俩给你贴点,这事就算了吧,行吗?”另一人道。
霍不凡摇摇头,他不太喜欢为难人,但该遵守的原则,是一定不可以打破的。
“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都跟你说了他……”
这时候,廖家祥开口阻止了同伴的话语,他看向霍不凡,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事你站得住理。我要真因为赵教授的名字,就吓的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传出去,下半辈子也不用做人了。不就是一份工作吗,我还年轻,真被辞了,大不了换一份!”
“廖哥,你……”另一人脸色有些难看的欲言又止。
廖家祥家世还行,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真被解聘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可他不一样啊,就这么一份正经工作,平日里还觉得说出去挺有面子的,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把前程丢了。
对于廖家祥的反应,霍不凡虽不说十分欣赏,却也有些许赞许。
最起码这个人在犯过一次错之后,没有一错再错。
“我说了,不为难你们。”霍不凡说着,越过两人,走到老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道:“看在那位老人的面子上,如果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呸?我凭啥跟你道歉,你算老几啊?赶紧赔钱!”老男人叫嚣不已。
知道这个人已经没救了,霍不凡摇摇头,道:“我不会赔钱的,既然你说自己关系很硬,不妨把靠山喊来。我还真想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真有人那么不讲道理。”
老男人听的满脸气愤,对廖家祥两人嚷嚷道:“哎,你们俩听到他说的没有,不愿意赔钱,你们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
廖家祥本来就对这个老男人很不爽,逼着别人违反原则你还有理了?
他冷哼一声,道:“对不起,这位先生现在寻求的是现场调解,我们应遵从公民的个人意愿。还有,我不叫哎,我叫廖家祥!”
“廖家祥是吧?行,你牛逼!”老男人转回头盯着霍不凡,凶神恶煞的道:“你小子有本事别走,我马上给二叔打电话。还有那个姓廖的,我现在就让你们中队长过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说罢,老男人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另一人越过廖家祥,过来想说两句好话,老男人却压根不理。
第一个电话,他打给了马天飞,开口就道:“马队长,你的人真牛逼啊,青天白日的,人家撞了我,死活不愿意赔钱,他还说什么遵从公民意愿。我想问问,我不算公民吗?行了,我懒得跟你多说,你抓紧过来,我等下喊我二叔也来。非得让他老人家看看,现在的人都怎么办事的!”
挂断电话后,老男人指着廖家祥,冷笑道:“你等着吧,你们中队长马上就来!”
廖家祥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以为意。而另一人,则满脸的紧张和忐忑。
他现在万分后悔,怎么就想起来跟廖家祥一块出勤呢。
随后,老男人又打了第二通电话。
响了大概四五声,电话接通,他刚才还很嚣张的嘴脸,立刻转变成了讨好和谄媚:“二叔啊,您老最近咋样?嗨,我还不就那样。那什么,有个事啊,今天在街口被人给撞了。那小子死活不赔钱,嚣张的很。我喊那边的中队长过来了,您看,方不方便来一趟?毕竟有您老坐镇,啥事都好解决的很。行行行,那我在这等您,您路上慢点,不着急,不着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