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了心里十分肯定,这便宜姐姐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现在她什么也不肯说,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办法打听。
为了避免迷路,只能跟着这姐姐一起往回走,心里还想着回到水神宫,便与公寓其他人碰头,共商大计。
回到之前用餐的花厅,公寓众人倒是先她们一步已经回到了。
一个不少,一个不多……多?怎么多了一个?
孟了了的注意力全数集中在多出来的那个人身上。
熟悉的灰突突短打,花白头发,干瘪佝偻的身子,笑成菊花的老脸……
这不是种瓜那臭老头吗?!
这老头居然还抱着自家小外甥逗弄着,真是叔可忍,姨不可忍!
“你这臭老头怎么也来了?”
月老将眼神从水神少君黑溜溜的眼珠子上拔了出来,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你这臭丫头来得,小老儿便也来得!”
浑浊的老眼灵活地转了一圈,嘿嘿怪笑着说道:“是这位小帅哥邀请小老儿来的,你有什么事就问他!”
说着指了指在一旁殷勤地给他端茶送水的蒙积。
孟了了顺着那老树根一般的指头看了过去,小帅哥?!
公寓里就算是后院池塘里被南海志愿者男团熏吐了的锦鲤都比他帅一千八百倍!
“贴膜的,你干嘛邀请他来了?!”
孟了了怒视着蒙积,气得重启了这个好久没有听到的称呼。
蒙积冲着月老的菊花老脸笑得一脸谄媚,转过头对上孟了了,边没了这份殷勤。
“小孟房东,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这样大呼小叫,这可是掌管天下姻缘的月老啊!”
孟了了恍若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然后呢?”
蒙积满脸不可置信,“你就不怕他给你牵错了线,让你嫁给一个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好吃懒做打老婆的废物老公吗?”
孟了了竖起三根手指,边说边一根一根收起,“首先,我的姻缘不归他管,即使归他管,我也不可能找像你说的那样的老公。”
“其次,他是个种瓜的,不是牵红线的。你讨好了他,让他给你安排了姻缘,那许青云怎么办?”
“最后……”孟了了说到这里,笑得三分讽刺,三分阴险,四分不屑,“难道你不知道,他的瓜田最近减产得厉害,种出的瓜都不是什么好瓜吗?”
月老本还坐得稳如泰山,听到孟了了说到第二点的时候,便急了。
把手上的蜡烛包就近塞到许青云怀里,便想扑上去捂住孟了了的嘴。
好在孟了了与他打过一两次交道,知道这臭老头不讲武德,一直防着他这一手。
见状轻轻松松往后一撤,月老便扑了个空,摔了个动作标准的狗啃泥。
蒙积本还有些不信孟了了说的话,在看到月老此番动作后,不由得他不信了。
信了以后,他也没跟月老计较什么,反而端起桌面上刚刚端过来的糕点茶水,捡了个远远地位子,瞪着月老,恶狠狠地吃着喝着。
地上的月老,扶着自己的老腰爬了起来,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孟了了往前几步去解救抱着蜡烛包,僵着身子的许青云时,听到了那么一句:“这臭丫头铁定克我!”
对此,孟了了表示这是对她的赞美与夸奖,欣然接受。
走到许青云面前,只见她的便宜小外甥已经睁开眼睛,正咧着无齿的笑容,盯着许青云的墨镜看成了个对眼。
“给我吧。”孟了了看到这小外甥,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连忙伸手去抱。
好不容易有人来解救自己,许青云好似抱着个定时**一样,将蜡烛包小心翼翼地快速放到了孟了了怀里。
顺利交接后,还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压压惊后,往蒙积所在的方向走去,刚好赶上给噎着的他拍背顺气。
月老见没人搭理他,只好凑到风尤往身前,想借着与他半师之谊,套套交情。
谁知风尤往自孟了了进了门,眼中便没了别人。
自说自话良久还得不到半句回应,月老悻悻摸了摸鼻子,瞅准了勉强算是人族的爱德华和米蒂亚便过去套话。
谁知不聊不知道,一聊就伤心。
人家西方的神明系统里有自己的爱神,还是个光着屁股蛋子,长着小白翅膀的金发小娃娃。
月老就着米蒂亚手机,看着里面拿着小弓箭的爱神丘比特,不免有些廉颇老矣的悲凉之感。
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就连不知情爱为何物的小屁孩子,也能称为爱情了……
好在孟了了不知道,如今风尤往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便是月老这臭老头。
否则知道他还有这种想法,肯定要啐他一脸,没见过这样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要真那么通情事,懂情理,怎么会落得连个种瓜婆都忽悠不到的下场。
由此可见,神仙与凡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有贪财如孟婉秋者,有背地里道人是非如今日假山后的女人们,也有不要脸到如此境地的月老。
孟了了专注于哄着自己小外甥玩,并没有什么想法去搭理月老这臭老头,毕竟手下败将,不值一提。
众人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管家领着一列仙侍,摆足了排场,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快速地行了礼,看得孟了了眼花缭乱。
“管家不必多礼,这是怎么了?”
管家连忙急声道:“亲家小姐,不好了,神君与夫人吵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吵、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