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启程去白乡,那我们今日得去镇上逛一逛,买些吃的用的,还得把马车弄的舒服一点。”
花小满坐在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蔡长孺。
不管她和他还有几天好日子,都得过好才对。
蔡长孺没说话,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
“你今日还有事?”
早知道他这个人设更复杂更艰难了。
花小满笑着摇头,“没事,你去安排你的,我负责采买,反正明天开始我们就天天在一起了。”
蔡长孺亲了亲她的鼻尖,又吻了她好一会儿,才不舍的分开。
“你去镇上小心些。”
“我去镇上有什么不安全的,放心。”
花小满先去了马车行,选了一款宽敞的马车,叫人按照她的设计改了车厢。
“这边这排座位拆了,改成一个微微抬高的平台,我铺上垫子就能睡觉的那种。”
这位置睡两个人的确是挤了点,好在她瘦,而且,两个人抱在一起,也占不了多少地方。
“这排座位保留,前头去掉一块,加上个火炉,可以烤火煮东西。”
“这座位下面,放几个格子,用来放东西。”
这位置主要放些吃的,毕竟从这里去京城路途遥远,要在马车上晃悠好几天呢。
“这马车下面,我那地台不是抬高了,这下面加一个板,做成个大箱子,用来放行礼。”
车行的师傅一脸惊且喜的答应下来。
“一天能完成吗?”
师傅大惊,“一天?!这工程不小,至少要四五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花小满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多叫几个师傅一起做呢?”
师傅面现难色。
花小满又拿出一锭银子,师傅咬牙道,“行!”
女人一笑,又加了一锭银子,“你叫人按照平台的大小给我定做一个厚垫子,再加两条被子,剩下的,就当辛苦费了。”
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师傅欢天喜地的接过来,“天黑之前您来取。”
临时和车行要了一辆马车,花小满和岐黄去了镇上最繁华的前街。
昨夜一场大雪,街上人比平日里少了不少,街边的摊贩都未出摊,只有几家固定店面的开了张。
拉着岐黄买了花生买栗子,买了果脯买糖果,肉干肉脯也买了好些。
离拿车还早,干点什么呢?
岐黄道,“不如我们去戏园子听戏?”
听戏?
行,她还没听过戏。
望夫镇就两个戏园子,开在前街的后头这家是规模大一点的。
园子里有四个楼子,梅兰竹菊,以梅楼最贵,名角最多,花小满不懂什么戏曲名角,就想着她人傻钱多,自然去的是梅楼。
台上正咿咿呀呀的唱着,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花小满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纯粹消磨时间。
“哎,听说了吗?王家二少爷?”
“那还能没听说,他那姨娘一尸两命,也是可怜。”
“不是这事,是他和王家闹翻了!”
“为何呀?”
“听说还是为了他那姨娘,他想按照正妻葬了。”
“那哪行?那姨娘是风尘出身吧?能入王家门已经是万幸了,怎么还能做正妻之礼下葬?”
“那可不,别说王家二少奶奶娘家不同意,就是王家本家也都不同意,若是一般的姨娘去了,直接一张草席卷了走就是了,念在她怀着身子,王家同意给她在庙里安个长生牌位,可那王二少爷是个情种,就是不同意,若不让那姨娘入他王家祖坟,他就另起炉灶,开一块新祖坟葬他的妻子。”
“妻子?啧啧啧,王家二少奶奶是西山镇赵家来的?赵家可不比王家差多少吧?这下有的闹了。”
岐黄一开始还在认真看戏,后来听他们说的反而入了迷。
“奴婢以前见过这位王家二少爷一两次,只觉得他眼睛长在头顶上,没想到,他竟是个情种。”
花小满没说话,情种?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情种?
岐黄接着轻声道,“奴婢听人说,宁为穷家妻,不做富人妾,这大户人家的妾和他们家的狗也没什么区别,男主子高兴了逗弄两下,不高兴了,一脚踢开,家里主母趁机下死手,弄死了一卷草席扔出去。可您看,这王家二少爷的姨娘,真是好命。”
旁桌的男人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小丫头,你可知道王家二少爷有几房姨娘?”
岐黄摇头。
“十二房。”
岐黄顿时一懵,“这么多?”
“这王家二少爷也是有艳福。”
那男人一脸的艳羡,“这么多姨娘,可是只有这七姨娘能入他的眼,别的姨娘,呵,听说都要被他遣散了!”
“遣散?”
花小满也终于起了点兴趣。
那男子见这桌小姐回应了,兴致更高了点。
“是啊,你说,遣散了,这些女人还怎么活?”
另一男子道,“遣散有什么不好?这有娘家的良妾,给一笔钱,送回娘家,没娘家的风尘女子,给一笔钱替她安家,日后这些女子婚丧嫁娶都随意,要我说,王家二少爷有情有义。”
“真给钱还是假给钱?”
“自然是真的,我一朋友,妹妹被送回家去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别说养活自己,养活哥哥一家都没问题。”
“这么一说,这王家二少爷也是够可以的了,只是,他那正派夫人,王家二少奶奶怎么办?那总不能休妻?”
“那还不知道呢,赵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