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云汉这个不要脸的,为了吃掉自己亲侄女,连最好的朋友也利用。
呸!
花小满听着隔壁的门似乎响了一声,然后便彻底没了声音。
走了?
又趴墙上仔细听了一阵,确定没有任何声音了,才悻悻的坐在一边,又等了好久,确定他们走远了,这才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
只是,蔡云汉和蔡北山却没走,他们开了窗,静静看着窗外的街上的姑娘。
“那不是你侄——”
蔡北山的话被蔡云汉一个眼神打断了。
他静静的看着蔡花枝,也不知道她蹲在街边目不转睛的看什么。
花小满才从一品斋里探头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蔡花枝,她迅速的缩头躲回了一品斋。
蔡花枝在这里干嘛?
她不知道,反正不能叫她看到自己一个人来一品斋吃饭。
若是让蔡云汉知道了,那还了得。
花小满打定主意,又缩手缩脚的上了楼,钻进自己的包厢,叫小二撤了残羹剩饭,上了一壶花茶,几盘点心。
看谁能把谁先熬走。
她把窗户开开一条缝,偷偷观察着下头的蔡花枝,很快便知道她在干嘛了。
她在数人数,计算人流。
熬啊熬,熬到天都快黑了,才终于把蔡花枝熬走了。
花小满吃了一肚子点心和茶水,撑的肚皮骨溜溜的,晚饭都省了。
她摸着肚皮开了包厢的门,却正与从旁边走过来的两个人对了眼。
蔡云汉!
蔡北山!
想都不想,她麻溜的退了回去,“砰”的一声要关门,蔡云汉却一把撑住了她的门。
“贺梓之?”
花小满想逃完全是下意识,她还没从懵逼里醒过来:他们不是走了?怎么还在这?
她木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两张帅脸,一英武,一俊美,张嘴结舌的和他们打招呼。
“嘿,掌柜的,嘿,蔡二爷。”
蔡北山乐了,“嘿,原来你叫贺梓之?”
“你怎么在这?”
蔡云汉的脸黑冷黑冷的。
“我?我……”
花小满伸手进怀里,偷偷将当的银子扔进系统储物箱。
“我,我想来这里吃晚饭,又没银子,正准备走。”
“刚来?”
蔡云汉显然不信。
蔡北山笑,“我们刚刚一直看着路上呢,怎么没见你过来?”
他们一直看着路上?
哦,他们也在看蔡花枝?!
蔡云汉这个变态,就不怕蔡北山看出他对侄女有非分之想?
蔡云汉越过她头顶,往里看了一眼,“都是你吃的?”
里头不说杯盘狼藉,那几盘点心是被吃了干净的。
见躲不过了,花小满硬着头皮抱住他的胳膊,“是,是我吃的,请掌柜的别生气!”
他不是和人家说他喜欢自己吗?
总不能在这里就真的责罚自己吧?
蔡北山扑哧笑了出来,“吃就吃了,你掌柜的怎么会生你气?”
花小满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我还没付银子。”
说完,又加了一句,“我没银子。”
蔡北山对她不由刮目相看了,“没银子,还敢来一品斋吃点心?”
“我想着,吃顿霸王餐,最多被逮住了,被打一顿……”
花小满偷偷觑了蔡云汉一眼,这货一贯的黑脸,也看不出啥来。
“你就不怕他们把你卖了?”
花小满眼珠子转了转,“那我已经把自己卖给掌柜的了,还能再卖一次?”
蔡北山哈哈笑出声来,“你被抓住了,丢的是你家掌柜的脸。”
“那,那我小心一点,就不会被抓住了,也不会丢掌柜的脸了。”
花小满硬着头皮胡说八道。
蔡北山笑看着蔡云汉,“你说的不错,她真是够特别的,你的眼光真是……一言难尽。”
这也就是个女的,顶着一张无辜的清纯脸,这要是个男的,这就是个无赖啊。
他调侃道,“怎么,你都不给她银子花的?叫她胆子大到来一品斋吃霸王餐?”
蔡云汉一双眸子阴沉的能挤出冰渣来。
“小二,她的帐记到我账上。”
“回家。”
花小满暗道,完了,完了。
果然。
“今日不准吃晚饭。”
行,她也不饿。
“明日申时中起来锻炼。”
申时中?
凌晨四点!
这个变态啊!
就不起,就不锻炼。
“你若晚一刻,便一天不能吃饭、不能出门,晚两刻,便两日不能,以此类推。”
不给饭吃,还不让出门?
变态啊!
花小满咬牙,为了猎户,她忍。
“我起,我练!”
又是被蔡云汉虐哭的一天。
再偷奸耍滑,也架不住一个半时辰的折磨,最后,花小满化身一滩烂泥摊在地上动也不动。
真不是她不想动,是她压根儿就动不了。
死了算了!
蔡云汉亲自开门取了柱子送来的早饭,摆在她跟前。
清一色的鸡蛋白,连点盐都不舍得放。
“不吃?”
“吃!怎么敢不吃!”
机械的把鸡蛋白塞进嘴里。
蔡云汉看着她,带着一丝笑意出了门。
蔡花枝看着男人走远,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她早来了,不过,她不想和蔡云汉碰面,便躲在一边灌木丛里听墙角,听到花小满嚎叫、哀求,她一边咒骂二叔是qín_shòu,一边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