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满“哦”了一声,心里却道,哪里是撞头,分明是被蔡花枝那货拿棍子打的好嘛。
“我看看。”
蔡云汉说着,便在花小满塌上坐了。
花小满腾的一下转了个方向,离他远了一点。
“不用看,没事。”
蔡云汉伸手一把抓她的胳膊,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额头?可还有别的伤?”
“不用。”
花小满的语气露出一丝不耐,男人身子往前一倾,抓住她的手腕,“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要奉茶的丫头倏的又缩了回眼睛从话本子上挪开,不满的射向蔡云汉,“大早晨的,你找什么茬?”
“我找茬还是你……你不高兴?”
男人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了端倪,“你不高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呵呵。”
男人轻笑两声,跪在榻上,往前膝行了两步,这下终于看清了她刘海下额头上鼓起来的大包,肤色微微发青,看来伤的不轻。
“这是撞的?”
得傻成什么德行才能撞成这样?
男人眸色沉了沉,“她打的?”
“废话,不然还是我自己打的?”
花小满指着头顶,“你摸摸这,这,这,还有肩膀,这,这,她拿着棍子,不知道打了我多少下!”
她指哪,男人便摸哪,轻轻的揉捏着,“还疼吗?”
“废话,打你一顿,你试试。”
花小满没好气的怼他,忍了几忍,到底没忍住,问道,“你把她弄哪去了?”
“你能出门吗?”
“这么热出去干嘛?”
“报仇,还过来。”
花小满眼睛一亮,“那必须能。”
不能也得创造条件能。
坐着蔡云汉的马车一路出了贺府,没去云汉医馆,而是到了一处破落的民宅,昏暗的茅草屋里,蔡花枝被掉在大厅里,手脚捆着,嘴里塞着破布,塞的满满当当的,撑的脸都鼓起来。
看他们进来,缓缓闭上眼睛,就像晕倒了一般。
花小满摸了摸还火辣辣的头顶,拎着她特意带来的木棍就上了。
“你一共打了我十三下,打一还三,还给你!”
说着,便轮着棍子冲她肩头狠狠的来了一下,到底没敢打头。
“疼吗?叫啊,呸,傻缺玩意儿,你陷害我在先,我不过还给你,你还来报仇,没完了是吧?”
越想越气,棍子便上头了。
“别打死她,她不能死。”
男人在身后轻轻的提醒了她一句。
“为什么她不能死?”
男人没说话,“你信我,她不能死。”
“那就打的她半死不活!”
花小满抽了她十几棍子,气撒的差不多了,便觉得索然无味。
“剩下的,记账!别再来惹我,下一次,我肯定不会这么放过你!”
蔡花枝忽然睁开眼,鹰一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花小满的背影,没有一丝感激。
花小满问,“你打算怎么弄她?就挂在这里?”
蔡云汉忽然歪头,正看到目露凶光的蔡花枝,眉头微皱,“嗯,一切等我们婚礼结束再说。”
七日后,贺家和云汉医馆的婚事正式拉开帷幕。
贺家在京城的两个儿子也拖家带口的回来了,花小满又认了一波亲,收了一波礼。
贺湄也回来了,一派乖巧温顺,毫无要闹事的样子。
婚礼当天,花小满一大早便被丫头拖了起来,沐浴更衣,净面绞脸,上妆披冠,一套流程走下来,她一会儿困的昏昏欲睡,一会儿疼的呲牙咧嘴,最后一身疲累的坐在那里等着蔡云汉来迎娶。
前院传来几声炮响,男人来了。
少不了得受些为难,又是吟诗作对,又是投壶射箭,最后还是靠大把的红包才顺利进到后院来。
大哥亲自上场,背着花小满上了花轿。
一切顺利的像流水账,蔡云汉将花小满抱过火盆,送入洞房,五福嬷嬷上前念了一通好话,然后蔡云汉掀盖头,吃生不生饺子,喝交杯酒,一通操作猛如虎,花小满还在奇怪贺湄怎么没闹事,就已经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了。
男人说:“我发誓这一生只娶你一个,不纳妾,不养外室,不和其他姑娘多说话……”
花小满撇嘴,暗道,哼,这一世怕是就要结束了。
“你呢?”
“我怎么?”
“不能和别的男人多说话。”
“我和人说说话还怎么——”
花小满的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
都是熟悉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感觉,女人的手从推便成的勾,勾着他的脖子,迎合他。
当熟悉的潮水涌过来将她拍死在沙滩上的时候,白光忽然闪起。
满眼喜庆的红色尽数褪去,变成了满是蜘蛛网的残梁败墙。
系统声音适时响起:恭喜你,完成第二关挑战,已进入第三关:小尼姑历险记。
小尼姑?
花小满低头一看,呵呵,果然,她已经穿上了衣裳——是一身灰蒙蒙半旧的道袍,洗的微微发白,胳膊肘处还打着两个补丁。
法号:静晓。
“还不起来?!水缸里的水满了吗?柴房里的柴够了吗?我看你是想挨打!”
外头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随着“砰”一声巨响,一个半老的尼姑踹门进来,三两步走到花小满跟前,一把捏住她的耳朵,就把她从炕上提溜起来。
“我就知道你在偷懒!一天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