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背上的伤?又要在他面前tuō_guāng光?
花小满头摇如筛。
“不用!都是皮外伤,小伤,不用上药了。”
“要不要上药,要检查过了才知道。”
博观大师嘴角的笑意让花小满有点心底发毛。
“静晓师傅,出家人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屁!
就你嘴角这若有似无的笑,那根本就是耍流氓的坏笑,呸!
花小满转过头,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那个,伤就别提了,我们还是说一说刚才想掳我的贼人吧,大师,你说,如今谁最恨我?”
博观大师浅笑吟吟,“你觉得呢?”
“我思来想去,就感觉只有朱家村这一帮人最恨我了,往小了说,是我毁了他们老族长的葬礼,踩碎了聚宝盆,往大了说,就是坏了人家的风水,让朱家整个后代都会受影响,所以,我觉得刚刚抓我的那人可能可能和朱家村很有关系。”
“首先,不是你伤的他们,而是我的马伤的他们,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博观大师点头,“不过,世人眼拙,知道赖马讨不到好处,便赖上你这个人,所以,你说的可能也有一些道理。”
花小满恨不得拍大腿迎合他。
“你说的太对了!他们才不管具体是什么原因呢,我要是死了,他们便只好赖你的马,赖你和大明寺……算了,他们大概也不敢赖你,所以,你想想,抓我的人是不是极有可能是朱家村的?”
博观和尚眼睛微眯,“刚刚朱四爷信誓旦旦的说不是朱家村的人。”
“他说不是就不是啊?坏人哪有说自己是坏人的?尤其,像朱四爷这样一心想要权势的,就更不好说了。”
辩论起来,花小满顿时来了精神,她抖擞着毛,斜睨着和尚,“再说,你要是信任他,为何还要慧忠和尚去盯着他?”
“静晓师太真是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博观大师歪头,难得露出一丝少年的迷茫,“问题是,他们抓你做什么呢?我赔偿了朱家一笔不小的银子,又让他们在大明寺超度,摆长明灯,他们还要抓你做什么呢?”
“也是。”
花小满的得意没持续一秒,顿时又萎靡下来。
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她忽然脸色一敛,又道,“对了,刚刚听门口小和尚说,朱家的新族长被马踢了,受了重伤,你去看了吗?可能医好?”
“没什么大碍。”
“那就是能治好?”
花小满皱眉,在她的小白文里,没用过多的笔墨描写朱家,只是朱四爷后来是成功当了族长的。
她还以为朱四爷这次要趁机把新族长搞死呢。
博观大师还要说什么,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倏的闭嘴了,脸上又恢复了万年寒冰的冷漠神色。
“师姐,我回来了。”
静心软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眨眼就推门进来了。
“大师?还以为你在大殿……”
看到博观大师,她立刻露出一丝怯怯的惊喜和没敲门就闯进来的羞赧,“我,我不知道大师在,忘了敲门……”
“无碍。”
博观大师看了她一眼,“你师姐伤的重,你不要扔下她一个人四下走动。”
“是,静心记下了。”
静心眼里的光倏的暗了三分。
“没关系,是我叫静心去看你超度的,我都是小伤,不影响活动。”
花小满赶紧给她打圆场。
“超度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博观大师似乎对自己的职业很嗤之以鼻。
一边鄙视自己的职业,一边做的风生水起,也就他了。
“大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人们是信任您,才希望通过您能让过世的亲人过上好日子,这也是活着的人的心意,您总说这是虚头八脑的,这让信任您的人如何自处?”
静心这样,就像虔诚的信教徒,被人执意了神的存在。
博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他们如何自处与我何干?最好都不要赖找我做这些莫名其妙的法事才好。”
“大师,您是天选之人,是神的孩子,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怎么能这样看待这样的神职呢?您这样,让我们这些渺小的信徒该如何办呢?”
博观和尚挑眉,“解散。”
???
静心一脸蒙圈,“解散?”
“吃着公家的粮,做着虚头八脑的事,尼姑庵和寺庙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要是神仙有用,那这世上还要医者做什么?都去庙里求一万符水喝喝就行了!”
静心顿时愣在当场。
这般离经叛道的话,是从小当尼姑的她没有听过的。
“我走了,好好照顾你师姐。”
“大师,他,他……”
静心想说什么,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
花小满啧啧暗叹,果然是个花和尚,不但心里不想做和尚,还想让旁人也都不要做和尚。
“不用理他,他想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静心若有所思的看着博观和尚的背影,点了点头。
朱家的超度仪式结束后,大明寺里再无闲杂人等,花小满的日子平静起来。
她和静心住的乐不思蜀,每日在寺里逛一逛,便等着吃各式好吃的。
博观大师说给他们开小灶也不是吹牛的,虽然都是素材,也做出了花样,甚至还做了些点心给他们吃。
她二人肉眼可见的丰盈起来。
这么混吃混和过了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