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
林白受宠若惊的接过瓦罐,早就闻到了透骨的香气,本就饥肠辘辘,此刻肚子更是犹如擂鼓了。
“不是说回家,怎么不回去?”
花小满揉着肚子,侧目看他,她话都说的那个份上了,这货竟然还打算做只鸵鸟。
“回去过了。”
“这么快?没在家吃饭?”
“嗯,我爹的八姨娘公然勾搭我,我一气之下发卖了她,没心情吃饭,就来了。”
公然勾搭?大宅院的女人哪能那么蠢。
“她以前欺负过你娘?还给他安了个让你爹厌弃的罪名,学会耍心眼了,不错。”
花小满点点头,“孺子可教,不过,你再陪你娘吃顿饭,她就更开心了。”
她指了指那瓦罐,“不如你带回去和你娘一起吃?”
“我娘信佛,从不沾荤腥。”
有吗?她怎么不记得。
林白一本正经的,“还有八姨娘,她真的勾搭我。”
竟无言以对。
花小满不再理他,闭眼假寐,早上虽然补了一觉,可显然也不够啊,吃饱了就好困。
“那两个是?”
林白指着马车外的两个姑娘,气息轻且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保镖,靛青、青蓝。”
马车轱辘辘的往前走,路过一处巷子,花小满忽然睁开眼睛,对车夫道,“马一点,颠簸的我想吐了。”
“是,小姐。”
车夫原是金家伙计,和岐黄一起跟了花小满。
“吃多了?”
林白伸手就要拉她胳膊把脉,她躲了过去,做了个“嘘“的口型。
“嗯,我再睡会。“
在林白不解的目光中,她从怀里掏出一张三寸长的符纸,用口水润湿了,往脑门上一贴。
林白的眼睛不由瞪大了——花小满不见了!
他伸手摸了过去,什么都没有!
明明,前一秒钟,活生生的人在坐在这里,怎么忽然?
看着他惊诧讶异的表情,花小满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哪,早有这张隐身符,可以早做多少坏事呢!
花小满跳下马车,动作不太熟练,还扭了一把脚,好在不严重。
她拐过两个胡同,大摇大摆的进了永寿堂。
绕过正在给人把脉的王家大少,直接进了后堂,找到了一人高的立柜,挨个抽屉看过去。
鹤顶红?来点。
水银,要点。
砒霜,也得拿点。
……
零零散散装了几大包,一股脑的塞进系统储物箱,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走了三个路口,拐到一处巷子深处,取下符纸,露出本来面貌,敲响了旁边的小门。
一旁的小院里,斑驳的泥巴房子里,兵痞子震惊的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
两米远的另一个黑衣少年也眨了眨眼,震惊的看着忽然凭空出现的女人,侧头看向兵痞子,只见他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用手指了指观测的小洞。
黑衣少年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妖法!”
男人眼睛一斜。
兵痞子瞪了那少年一眼,“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妖法?”
“就刚刚,你看见了嘛?明明什么都没有,忽然,她就凭空出现在那里了。”
兵痞子没说话,他看见了。
震惊,并且不明白这是怎么操作的。
难道这世上恨得有妖?
小门“吱呀”一声响,开门的是一个衣着普通的老妇,花小满亮出了陈公公给的玉牌,顺利进了门,在老妇的示意下进了正北的堂屋。
一消瘦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淡淡的看着她。
年纪一大把,嘴上却没毛,看来也是个太监无疑。
“大人,我来求救。”
“求什么?”
“有人要杀我!”
花小满神色慌张,“今日,我去给裴老爷复诊,他恢复的很好,可我从裴府出来的时候,就被人跟上了,他几次想对我动手,多亏了我两个丫头会功夫,要不然,裴老爷病还没好,我就先挂了。”
“这事,姑娘该去府衙告官。”
“告官?陈大人走的时候给了我这块牌子,叫我有急事来这里叫人。”
“来这里?”
中年男人的眼神很是犀利,如一束射线直要穿透花小满的身体。
花小满用力的回看了过去。
“知道了。”
那人淡淡的。
花小满眼里疑惑一闪,又抬头看着他,“大人,小的还想斗胆和您要一味药。”
“什么药?”中年男人目光浮动。
“裴老爷的病能不能治好就看这味药了。”
花小满指了指天。
这意思是很明显,皇上到底要不要治好裴老爷?
中年男人眼里闪过微微的讶异,继而点了点头,“回去等消息吧。”
从小门出来,花小满又取出来那道符纸,才舔了舔要往脑门上贴,忽然迎面而起了一阵疾风,一只铁抓般的大手已经拉住她的胳膊,大力一拽,她人便跌入一个刚硬的胸膛。
几个让她想吐的跳跃,已经离开几个巷子远。
堂屋内,中年男人刚掏出一只玉锅子,刚放上烟叶,一灰衣男子轻飘飘的从门外飘了进来。
“不是叫你跟着刚刚那女人?”
灰衣男子一脸惭愧,“跟,跟丢了?”
“嗯?你都跟丢了?”
中年男人显然有些震惊,“在哪跟丢的?”
灰衣男子更加羞赧,“奴,奴才一出门就没找到她,她人。”
“你我就说了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