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怎么了,有问题?”
花小满抬头,审视的看着蔡长孺的表情。
“你不知道?”
蔡长孺露出一丝不信,见花小满似有不解,又加了一句,“你不要相信他。”
花小满似笑非笑,“亏他还处处想着你,叫我给你带了北蛮过来的羊肉,你倒好,专门说起他坏话来了。”
说完,便认真盯着他的眼睛。
可他却没看她,也没说话,抬起头望着前面的路,眼神坚毅。
“哎,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
“那你凭什么就认定他不是好人?”
男人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搂腰的手,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受疼猛地窜了出去。
花小满靠着他的背,抓住他的胳膊,“生气了?”
她拍拍他的手,“我相信你。”
快进村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几个姑娘在折腊梅,李长安窈窕的身姿赫然在里头,嫩白的脸微微起了一层红晕,在里头格外扎眼。
她素日里是个安静的姑娘,今儿有些不一般,她竟然爬到了树杈上,踩着积雪,攀折崖头上的一枝黄瓣红心的腊梅。
“哇,骑马来的是谁?看起来好英武的样子。”
“咱村里,家里有马匹的统共就那么几家,还能是谁?”
“不是呀,好像,好像是蔡家大郎!”
李长安闻言身子不由一僵,原本紧紧抓着树干的脚趾头不由一松,脚下一滑,顿时从树杈上跌了下来。
蔡长孺的马刚好到路旁,若是他飞身而上,也不是不能接住。
他没动,甚至也没让马减速,好似看不见般的冲了过去。
花小满好心提醒,“你家青梅竹马的那位掉下树了,你没看见?”
“有吗?没看见。”
“那你现在知道了,不打算回去看看?帮上一帮?”
“我又不是郎中,我如何帮的上忙?林少爷不是在后头,等他帮比较合适。”
“你可以把人抱回去啊,毕竟娇滴滴的一个姑娘万一摔到哪里走不回家了怎么好?”
花小满斜眼看他,他若敢将人抱回去,回去就给他一封休书。
蔡长孺低头看她,“你真的想让我回去抱她家去?”
“不是我想不想,是你想不想。”
蔡长孺咧嘴一笑,“我看明白了,你不想让我帮。”
谁要当恶人?
花小满白了他一眼,“你要救便救,推到我头上干什么?”
想当婊婊,还想让别人给你立牌坊?
“我想,你去吧。”
说着,花小满便去扯缰绳,“掉头。”
男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你吃醋了?”
废话,好歹你如今也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能去帮扶前女友?
“我不想,一点也不想。”
男人笑的呲牙咧嘴,“我和她也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从来没觉得她好过。”
“屁,你没觉得她好?”
她写的小白文里,李长安嫁给了蔡长书,成了他的弟妹,也成了他的白月光,差一点就造就了抢弟弟老婆的恶霸男人。
还从来没觉得她好?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发誓,若有一句谎言,天打雷劈。”
花小满看了看天,“得亏如今天晴了,要不还真可能凭空给你一个雷。”
擦,喜欢李长安这种婊里婊气绿茶的,能是什么聪明的瓜娃子?
心底没来由升起一阵恼火,烦人。
她推了推他的胳膊,坐直了身体,“离远点,热。”
蔡长孺靠过去,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这么凉,哪里热了?伸进我怀里,我给你捂捂。”
“用不着,用不着,离我远点。”
花小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以前也不知道怎么写书的,感觉一个个配角好像不是白月光就是朱砂痣的,怎么现实中这么一接触,不是衣襟上的饭沾子就是西墙上的蚊子血呢?
蔡长孺被一喝,面色微微一怔。
紧接着自嘲一笑,也不过one nig se而x已,他以为自己是她的什么人?
“蔡大哥?蔡大哥!”
有姑娘的声音在背后远远的想起来,是村里一个姑娘,素日里和李长安走的挺近。
蔡长孺回头,那姑娘上前一步,“蔡大哥果然是你,太好了,长安从树上摔下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蔡长孺看向花小满。
那姑娘也看向花小满,“这位是?”
姑娘眼里挡不住的敌视。
“她是内子。”
姑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原来是蔡大嫂,长嫂如母,还好长安这个妹妹遇到了你们。”
大嫂?!
这个称谓也着实难听。
花小满沉着一张脸,“嗯,去看看吧。”
蔡长孺掉头,慢悠悠的又往回走。
“蔡大哥,长安摔的不轻呢,你们骑马快,你们先过去吧。”
蔡长孺搂紧了绷直的丫头,慢悠悠的道,“这马累了,跑不快。”
刚刚不是还跑的飞快?
姑娘的视线落在冷着脸的花小满身上。
“蔡大嫂,长安伤的很重,要不,你下来让蔡大哥先赶过去看看?”
唉,这姑娘,李长安的新闻发言人啊?
花小满扶住半边脑袋,往蔡长孺身上一靠,“长安受伤了,我也着急啊,这一急,头更晕了。”
蔡长孺将她搂紧,伸手去探她额头。
“你别管我了,快去看看长安妹妹吧。”
花小满演的一副白莲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