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连连摇头,制止道:“伯圭不可轻出!”
“为何不可?”公孙瓒不满道:“玄德,你总是这样小心,我分明没有感到一丝危险!”
“虽然无祸,但也无福,”刘备无奈道:“伯圭,你我数载同窗,共研儒术,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体悟至诚之道,已经到了前知的境界,我如何不信?”
公孙瓒说着,又道:“可是你也说了,并未察觉到危险,那又何必阻拦呢?”
“你看这此人,不过是外家大成初期,仗着神通刀煞逞威罢了。”
公孙瓒指着司马寒,对刘备道:“不说你三兄弟,人人神通护体,就是我也不差于他,何必对其如此畏惧?”
刘备叹息一声,伸出手指,遥遥指着吕布道:“我非是畏司马寒,此人才是真正可畏之人!”
“哦?”
公孙瓒听了,就望向吕布,不料竟瞬间被吕布察觉,还对自己报以一笑,心下一颤,顿时收回目光,就又听刘备道:“你看,此人精神,分明是修到了真人境界,故而才能心思通灵,遥遥感应!”
“哼!”
公孙瓒冷哼一声,暗道:“总不能让我千里迢迢从幽州赶来,却是无名无利,白来一趟吧?”
当下就毫无畏惧道:“玄德修要唬我,我意已决,必要出战一回!”
刘备听了,叹息一声,也知道公孙瓒心思,不过就是仗着有自己三兄弟压阵,不怕遭遇危险罢了。
这样想着,刘备再不多说,只是吩咐身后关张道:“若是伯圭有难,我等必须救之!”
关张答应着,却不曾发现,身后张梁管亥对视一瞬,眼中闪出的莫名色彩。
而这时诸侯之中,除了张宝,也就只剩下上党太守张杨,还不认为周仓会败。
原来刚才他部将穆顺出战,只斗了不到三合,就立刻身死。
想起之前,自己还以为穆顺武艺高强,必然可以斩杀司马寒,张杨就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当时大话不曾出口,不然岂不是要被王匡耻笑死?”
而这时见到王匡手下,不但方悦战了数合,周仓更是坚持到现在还不落败,张杨心中,不由得就反而对周仓获胜,充满了希冀。
当下便对王匡说道:“王将军深藏不露,有这等良将,何不早早献出?”
而看着身旁,毫不惊慌的张宝,王匡心中,彷佛也是打了一剂定心针,笑着回道:“哪里哪里,此人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不料两人正交谈间,王匡就听一声暴喝,再看之时,周仓竟就已跌落了马下!
原来,周仓和司马寒交战数合,由于招式拙劣,每一刀又都是势大力沉,故而往往是使出十分力气,才抵得司马寒五分,这样数合下来,自然就开始气力不支。
而周仓本也机灵,眼见落入劣势,加上马力已乏,不禁就要脱身而退,撤离战场。
只是司马寒等了许久,就是候着眼下这机会,见其要走,哪里肯同意?当下长刀挥舞,一阵缠斗之下,竟硬是将其留住了。
而周仓手中关刀,在司马寒有意破坏,不断施以暗劲冲撞之下,此时也早已有了许多暗伤。因此在这最后一合,司马寒长刀狂舞之下,终于是瞄着机会,刀煞喷发一卷,瞬间就将刀身化水。
同时,趁着周仓兵器破碎,心神失守,身体失衡之际,司马寒长刀,就彷佛流星赶月一般,直入周仓怀中,顿时周仓身子,就如当日皇甫郦一般,噗的飞出,栽落下马于地。
故而这时,场外众人就见司马寒一声暴喝,击落周仓,然后也不下马,只拿长刀拖着周仓衣甲,就径自往本阵而回。
而周仓身子,就一路在地上拖着,吊在马蹄之后,掀起一阵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