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县背面,一条血红长河,泂泂流动。
河边站立着一行人,正是离开军营,继续往北而来的司马寒等人。
这时,只见一路沉默的张梁,正沿河而立,眼神之中,尽是惊喜目光。
“这是上好的心血...”
张梁上前,用手沾了一点,仔细的看着,说道:“se泽红中带黄,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极品!”
他用舌头一舔,脸上顿时,就显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说着:“只这一滴,混着清水,我就能画出上好的消灾符!”
司马寒这旁看着,想起这心血乃是绘制符箓的材料,不又了然,就问道:“你会制作符箓?”
张梁被这一问,也不急着回答,默默地看着这足足一条大河,不由一阵恍惚:“这样多,居然这样多...”
司马寒不耐,又问道:“这所谓的心血,究竟是何物?效用如何?”
被这一打断,张梁回过神来,看见司马寒望着自己,想起他是这里主人,这一河心血都是他的,顿时就嘴角一抽,连忙回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心血,乃是心思之凝聚,气血之化身,是极其难得的宝物...”
“平i里,我只见过气态的心血,生活之中,无论何时,都会从身体中散发出来,或多或少,影响着我等行事效率。”
张梁说着,见司马寒脸se减缓,舒一口气,又道:“比如我绘制符箓,就极其耗费心血,本来一i只可绘制一张,而且,由于我受自身所限,基本只能绘制出下等符箓。”
“然而,若是有了这一滴心血,就不一样了。”
说道这里,张梁又兴奋起来,“不但无需担心伤心伤神,可以连续不断的制作,而且有了这份补充,就是上等符箓,也可以制得!”
司马寒听着,若有所思,原来这所谓的心血,或许还要加上些别的什么,但是大体说来,应该就是人的jing神。
“也就是说,这些心血,可以帮助别人凝聚jing神?”
这样想着,司马寒心下就不由火热起来,“若是能够时刻聚jing会神,那得省下多少功夫?”
想到这里,又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会使用,便问张梁道:“那你可知道如何使用这些心血?”
“当然!”
张梁一听,就明白司马寒其实不懂,顿时来了兴致,就说到:“我太平道虽然暂时不及诸家至道,但是这样的小术,还是有的。”
司马寒听了,也知道有道则必有术,若有术无道,或有道无术,则有衰无兴。
当下就听着张梁又道:“不论符箓丹药,yin兵鬼神,还是法器法宝,该有的,我们太平道都有,不该有的,我太平道也有!”
“哦?”
一听这话,司马寒心中就联系起了冥土各地资源,于是问道:“那你可曾听说过执念之山,信仰之森,**之火,记忆之土?”
“山?森林?”张梁一惊,立刻回道:“这是什么说法?这些可都是魂魄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十万人累计起来也没有多少,你以为是大白菜?”
司马寒一听,知道他是真的清楚,不过还是指着眼前说道:“那这条心血之河,你怎么说?”
“唔...或许...”
张梁一窒,猛的想起:“这不就是死人待的地方?而且大多数人,魂魄不正是破碎?”
这样想着,顿时明白,这是上百年的积累沉淀,不由就如同打了鸡血,愈发兴奋起来:“这样说来,果真是有那执念之山,信仰之森,**之火,记忆之土?”
司马寒不置可否的说道:“这你倒不需知道,还是先介绍一下吧?”
张梁一听,就有了七八分把握,当下便滔滔不绝起来:“执念,就是意念,信仰,就是...”
司马寒是聪慧的人,被张梁这一点明,立刻就有所悟,明白了其中道理:
执念属金克木,任你信仰多么雄壮,在锋锐意念坚定意志之前,都会遭受砍伐,而被断绝。
**属火克金,任你念头多么坚定,在七情迷乱六yu丛生之中,都要被其烧毁,陷入癫狂。
心血属水克火,任你**多么炽烈,在付出心血坚守jing神之下,都会被其浇灭,不能作乱。
记忆属土克水,任你心血多么宝贵,在时间流逝成为记忆之后,就要被人遗忘,再无光彩。
信仰属木克土,任你记忆多么丰富,当原始图腾生于内心之上,都会化作肥料,而被吸收。
这一下知道了深处的道理,它们外在的作用反而无足轻重了,无非是本质的延伸,或是加强,或是减弱罢了。
于是就直接再问张梁道:“既然如此,你现在可否绘制出符箓,给我看看?”
张梁毫不迟疑,接过司马寒兑换的纸笔桌椅,就开始制作起来。
只见其执笔而立,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眨眼,眉心沾着的一滴心血就消失不见,似乎凭空蒸发,又彷佛融入其中。
这一下过后,张梁双眼一睁,就定定的盯着桌上黄纸,目光彷佛要刺入其中,足足看了一刻钟,等待众人都不耐烦,才起笔带过,只是一瞬间,一张符箓便一挥而就。
“大人,这张乃是我太平道独家秘术,消灾避祸符!”
张梁露了这一手,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显得很得意,就介绍道:“有此符箓,就可保住福运,下等可保一月平安,中等一季,上等一年,我这张又是其中极品,不但可保一年平安,还能聚起吉气,可谓是避祸趋吉符!”
司马寒听了,接过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