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假意离开,转过小山坡,在昆仑山妖看不到的地方,胡婴布了一个隐匿阵,向夏言蹊他们转述了闫策对阵法的理解。
把八卦阵和七星阵合二为一,其后续衍变万千,稍有差异便谬以千里,闫策只捡了其中最粗浅的部分跟闫璟讲了,等闫璟能布置阵法时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那些昆仑山妖或许是担心几人去而复返,依旧在洞口守着,秦培羽想了想,让夏言蹊去远处寻个合适的地方使用爆炸符,将那些山妖引开。
夏言蹊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又不是爆破专业,炸雪山,万一引起雪崩怎么办?
秦培羽表示无所谓,雪崩就雪崩,反正昆仑山上又没有人。
胡婴见夏言蹊一脸的跃跃欲试,只能承担起将人引走的重任,不然依照她们现在心慌神乱的样子,说不定真会来一场雪崩,她虽然久未回昆仑山,但这里是她的故乡,总不愿意它出什么事情,她只需要在远处发出声响,将山妖骗了过去就是。
秦培羽紧盯着洞穴入口,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得人几欲耳聋,也将留守的几名山妖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事起仓促,他们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想起要去探查,赶紧慌乱着一起离开。
等山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闫璟赶紧跑到洞穴口,由最远的坤、离、巽开始,慢慢往洞口推去,夏言蹊担心阵法威力不够,干脆滴了几滴血在蛇角上。
等作为阵眼的蛇角刚摆上去,强大的灵力从中溢出,连面若寒霜的秦培羽也面色稍霁,露出一点对闫璟的赞许。
阵法耗费了闫璟大量的精力与灵力,他擦掉头上溢出的汗水,笑喘着气对秦培羽和夏言蹊道:“成了。”
秦培羽将阎王令抽出来:“护身符神行符该贴的都贴上,边上去!”
夏言蹊与闫璟蹑手蹑脚走到洞口外,秦培羽见俩人已经准备好,便握着阎王令幻成的长剑往洞里跃去,下一秒她便被弹飞回来,西王母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洞口,一脚便踩在阵法上。
秦培羽没有落地,用剑尖在地上一撑,赶紧抢进洞穴,夏言蹊与闫璟紧跟在她左右,洞穴宽阔且深,三人来不及细看,往洞穴深处急掠而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夹着西王母的怒啸,洞穴深处黑不见影,夏言蹊觉得身后强大的压迫感向她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一头撞上结界穿了过去。
刚过去,秦培羽一手一个抓住去势不减的俩人,夏言蹊不解地问:“怎么了?”说着还不停地往身后看,生怕西王母追进来。
“炎火山,”秦培羽道,“进去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会被彻底燃烧。”
夏言蹊大惊之下往炎火山看去,说是山,倒也看不出来山的模样,方圆不知其几千里,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没有树木花草,也没有看到什么小动物小虫子之类的,周围一片死寂。
“小姑姑怎么过去的?”
秦培羽没有回答,将阎王令扔了出去,阎王令变回原本的旗子的模样,只是大了许多,堪堪容得下三人。
阎王令驮着三人以飞一般的速度往前疾驰,下方相同的景色不断出现又消失,周而复始。
直过了大半个小时,夏言蹊才看到尽头出现一抹浓厚的黑色。
等三人从阎王令上下来,夏言蹊才看到那些黑色是一条一条大小不一的爬虫,似蜈蚣又似蛆虫,如黑色铠甲的外表裹满粘液,白花花细小的牙齿森然地露在外面,这些虫子长的有一米多,短的不过手指大小,不停地钻来钻去,层层叠叠蠕动在一起,左右看不到尽头,不知有多少。
夏言蹊身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往外冒:“不能飞过去吗?”
她无法想象从这种虫子里面走过去是什么感受,哪怕全身裹紧也不行!
秦培羽将阎王令收起来,漠然道:“这虫子吃灵力,你要是不担心刚飞上去就滚进虫堆里,倒是可以试一下。”
夏言蹊想了想那个场景,似乎更令人恶心!
她吞了吞口水,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抬起一只脚准备踩上去,听到秦培羽又道:“这玩意儿有毒。”
夏言蹊将脚放下,长叹道:“我以为西王母是为了守卫昆仑山,现在想想,可能是为了避免这些东西跑出去祸害人间吧……”
闫璟在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件皮质的连体防护服,防护服上还带着帷帽,应当是眼睛的部位是透明的玻璃片。
“康哥做事还真靠谱,连这种衣服他都准备好了。”闫璟一边赞叹一边费劲地将防护服往身上套,穿上之后,整个裙得一丝缝隙也无。
秦培羽看了看防护服,这东西应该是舟自横准备的,当年他们在这里可是吃了不小的苦头。
秦培羽变成猫跳到夏言蹊的头顶,等夏言蹊也穿好防护服,二人一猫小心地踩着滑不溜秋的粘液过去,且不提途中翻滚几次,等狼狈地滚出虫子堆,夏言蹊看着闫璟脏得看不清原本模样的防护服,想着自己身上这套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心有余悸庆幸不已。
想着或许回来的时候还能用得着,俩人小心地将脱掉的衣服放在一旁,然后贴了神行符大步往前疾奔,又跑了大半个小时,前方却突见一道向前凸起的悬崖,悬崖下方是一片汪洋浩荡,深不见底。
夏言蹊停下脚步探头看了一眼,舔着嘴唇问秦培羽:“事不过三,这是最后的考验了吧?”
秦培羽翻身跳下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悬崖边,道:“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