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爬出石洞,夏言蹊站定后往四周看去,除了燃烧弹烧出来的痕迹之外,居然没有一个洞口。
她转过头,刚才爬上来的洞口正在快速合拢,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恢复成了原来被石头泥土覆盖的样子。
夏颜月站在旁边似乎不敢置信,跳上去跺了两下,入脚板直僵硬,她不死心地去翻包,半个身子都快藏进包里,很快从里面翻出一把折叠工兵铲,搓搓手对着已经封闭的洞口开挖。
秦培羽看了一眼,转身往山上走,准备去前面探探路。
闫璟窃笑一声,凑到夏言蹊耳边私语:“小姑姑有时候挺像个小孩子的。”
被夏言蹊狠狠地瞪了一眼。
没掘几下夏颜月就觉得有些不耐烦,她把工兵铲扔到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黑色方形的东西,那东西掌心大小,夏颜月掂了两下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最后叹口气又放了回去。
前面传来秦培羽呼喊他们的声音。
这座山很是陡峭,山脚倒还能看到几棵树,上了山,左右都是怪石嶙峋,素来生命力旺盛的小草也没见着几根,更别说树了。
转过山角,夏言蹊看到秦培羽面容面对山体,满脸严肃地皱着眉头。
夏言蹊快走两步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怔愣住了。
岩石中间有一道裂缝,约么成人手臂大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痕迹看起来还很新,从缝隙往里看,隐约能看到一具已经干枯变形的人形物体,应当是眉心的位置贴着一个钱币。
夏言蹊伸手将钱币拿在手心,见钱币一面画有四种动物,各个威武霸气气势凛冽;另一面写了四个字,却是不认识。
她惊了一下,问:“压胜?”
一听这两个字,原本还有些悠哉的闫璟也紧张起来,接过钱币一看:“这是花钱,上面的字是云书,写的是……”
他有点不敢相信,将花钱凑到眼皮子底下细之又细地看了才道:“这四个字是‘乾坤破碎’。”
秦培羽伸手,毫不费劲地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入手很轻,细看之后她放缓了语气:“是木偶。”
那木偶不知是用什么木料做的,半米高,外表已经干枯起皮犹如人苍老后的皱纹,刻成人的模样,五官栩栩如生,嘴角弯起,一双眼睛半眯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怪。
她又将木偶翻过来,背面刻着两个字。
“武罗”。
这是青要山女武神的名字。
夏言蹊脑子里转得飞快,心念电转之间,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是姐姐原本的身份??”
夏颜月慢悠悠地靠过来一把把木偶抢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什么,随手又丢还回去。
“小姑姑,你说有没有可能小舅舅早就预料到这些事情,所以早早地做了安排?”
夏言蹊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站在旁边如同木桩一样的耿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的心思未免太过深沉,死了这么多年还能搅弄起这么大的风云。
“不知道啊,”夏颜月笑眯眯地回了一声,牵着耿旭继续往山上走,秦培羽看了夏闫二人一眼,将木偶扔给夏言蹊也跟了上去。
夏言蹊如同拿着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拿也不是,大叫道:“这个怎么办?直接烧了?”
想要破解压胜之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它烧掉,可是万一坏了耿旭的布置怎么办?
她求助地看向闫璟,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还是决定烧掉算了。
木偶如同浇了油一般,一点火星子就让它熊熊燃烧起来,很快就烧成灰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木偶完全燃尽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轻松许多,没那么沉重。
山很高,又陡峭,且没有山路,等他们好不容易爬上山,饶是夏闫这样经常锻炼有修为的年轻人都累得不行,夏颜月更是直接趴在地上说什么也不愿意动,加之天快黑了,众人打算寻个背风的地方休息,却听秦培羽轻“咿”了一声。
闫璟看着四周的景象,也啧啧赞叹道:“地势原脉,山势原骨,前望后靠,气盛聚凝,藏风聚气,是难得一见的好风水!”
山连着山,山峦起伏层峦叠嶂,只是不见植被,各色山石裸露在外,形成奇怪的纹路。
夏颜月摸着下巴问:“你看把谁葬在这里比较划算?”
闫璟噎了一下,又听她道,“地有四势气从八方,乾坤震巽坎离艮兑,阴阳不同,风水位置所带来的影响就不同,女囚男病或是飞黄腾达,那可说不一定。”
闫璟道:“势顺形动,周而复始,我从这里只能看出这里风水只吉不凶,但要论乾坤阴阳,还要更加深入才能看得出来,须知脚动,行动,气蓄化生万物。”
“我倒是知道。”秦培羽指着前方,那山隔得不远,比这边这座山更高一点,能很清楚地看到上面山石的形状,只是如果要走过去,恐怕需要不短的时间。
而秦培羽所指的,是更前方那座几乎要拔到天上的山,因为隔得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看到其巍峨耸立,岩石鳞次栉比,山头昂首挺胸挺拔异常。
“从最高那座山上可以看到,青龙蟠东,朱雀峙南,白虎踞西,玄武拱北,四势应四方之气,葬中央。”
她刚说出“青龙”两个字,闫璟的脸色就变了,直到她说完,闫璟忍不住问:“刚才的压胜就是为了压制四势从而压制住那座山上的人?”
秦培羽不理他,继续道,“那座山,名叫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