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白不说话,王守义得意。
这下,稳婆杀死冼鱼娘子的动机就有了。
他居然先顾白一步,把这案子给破了。
“哎呀,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能当上捕头了吧?”
王守义故意走到谢长安面前得意洋洋。
谢长安不得不承认,王守义所言是目前看起来最靠谱的答案。
冼鱼的妻儿若不是冼鱼亲手收殓,估计孩子也会在这儿。
见谢长安不说话,王守义大生也不得不佩服他办案的能力了。
他大笑,摆手准备结案,“稳婆借接生之便,杀死了冼鱼妻儿。冼鱼为报仇,故布迷踪,吊死了稳婆。稳婆谋杀在前,冼鱼杀人情有可原,鉴于他是学院学生,我先上报县令大人…”
“天才,你还没找到冼鱼杀人证据呢。”谢长安终于找到了打击王守义的机会。
王守义挠下头,“也是哈。”
他回头看着谢长安。
“公子,你不是能看见鬼?要不,你在稳婆头七时…”
“你大爷。”谢长安打断他,“我还没见过这么办案的。”
头七回煞,谢长安傻了才去招惹一鬼魂。
“那…”王守义看向顾白。
他束手无策了,只能看顾白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不过,顾白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他疑惑的是:“稳婆要这么多孩子作甚?”
“对呀。”
被顾白这么一提醒,俩人也纳闷。
“总不能是为了泡酒吧。”王守义说罢,自己都觉得恶心,“能喝的下去?”
三人面面相觑时,小六子从一厨房探出头,神秘兮兮的小声招呼:“头儿,有新发现!”
“你这小六子,属狗的吧?”谢长安忍不住问。
王守义得意,“要不说他是我培养的下一代。”
他们向厨房走去。
片刻后……
“呕!”王守义扶着门框吐。
谢长安也想吐,被他堵住了门,顾不上冲出去,手捂着嘴,就地吐出来。
冒出来的早饭残渣如喷泉,直接贱了王守义一身。
至于厨房内。
顾白望着案板上,被切开的稚嫩的尸首失神。
他这时候神情也不大好,面色苍白,不忍再看面板。慢悠悠的走到谢长安身后。
现在他们知道稳婆为什么要这么多孩子了。
她不是为了喝,她是为了吃。
把昨夜的饭菜也吐出来后,谢长安擦了擦嘴,抬起头看着顾白,“你为什么不吐?”
王守义依旧在吐,边吐边说:“老顾,这时候就别维持你英俊的样子了,想吐就吐吧。”
吐出来就好了。
顾白摇头,“是挺恶心的,不过,有勾子整日在我面前晃悠,把我的胃锻炼出来了。”
“勾子还有这作用?”
又想吐的谢长安表示,改日他去找勾子练练。
“以免日后在大街上吐,影响我英俊潇洒的形象。”
顾白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影响你英俊的不是吐,而是脸。”
他顺便提一句,“找勾子练的时候,记着付银子。”
说罢,顾白感慨,勾子的脸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你不说影响我英俊的是脸,那我还找勾子作甚。”谢长安顺手用王守义衣襟擦了擦嘴。
王守义顺手用小六的擦了擦。
“我…”
顾白想不到他无意间拒绝了一桩生意。
一阵插诨打科后,众人好歹舒服一些。
又搜捕一番,见查不到别的线索后,留捕快收尾,顾白他们出门向书屋走去。
王守义:“现在稳婆为什么要孩子咱们也查到了,我估计与那水仙脱不了干系。”
法海也吃人。
现在看来,水仙的信徒全是这般qín_shòu不如。
“稳婆的死与罪孽咱们是查清楚了,但这案子还是毫无头绪。”
谢长安把现在的线索整理一番,只觉得这案子乱成了一团麻。
谁杀了稳婆,是不是冼鱼,若是冼鱼,为什么他现在才动手。
“不管怎么说,这动手的人,他算是为我们余杭城除了一大害。”
王守义觉得,若无今天这茬,估计稳婆吃孩子这事儿很难被发现。
顾白忽然站住脚步。
他回头看着俩人,“现在有两种可能。”
若冼鱼不是凶手,那就应该查稳婆有什么仇人。
若冼鱼是凶手,那冼鱼肯定与稳婆是旧相识,或者有什么勾结,否则不至于现在才动手。
顾白:“老王,我建议你去查下稳婆的家人,仇人,最近为谁接过生。”
王守义点头,“有道理,我这就去办。”
待王守义折回去后,顾白和谢长安继续向前走。
“你觉得,凶手会不会是冼鱼?”
顾白摇头,“不知道,你希望是他?”
谢长安摇了摇头。
冼鱼虽然是叛徒,但好歹做过同窗,他想看冼鱼倒霉,但不希望他是这样的人。
“算了,不提这些了。”
谢长安追上顾白,“老顾,你今天什么安排?”
“抄书。”
“抄书?那也太无聊了。”
“无聊?有吗?我觉得抄书让我快乐。”顾白在朝阳下伸展身子
“你那是有病。”谢长安建议他今天休息一天。“咱们去青楼耍一把,我请客。”
“不去,抄书对我而言是生命,少抄一天就少活一天。”顾白拒绝的很干脆。
“别呀,去吧,到时候我请头牌陪你。”谢长安持之以恒。
他还想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