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就别问我了,我怎么会知道,她嗓子怎么了?”蔚临问道。
“嗓子哑了啊,发热,估计是喊的声音太高,然后就哑了。”
蔚临吓得拉了一个高音,眼睛都瞪起来了,“哑了吗?她以后就再也不能说话了是不是?”
穆神医捂住自己的一个耳朵,耳朵被蔚临忽然拔地而起的高音刺的生疼,“臭小子你喊什么喊!我小心翼翼的养了许多年,才养成现在的耳聪目明!你要是给我喊哑了,你就给我赔!”
“对不住,对不住,前辈,您就说吧,您别打哑谜了,耿月到底怎么样了?”蔚临一边说着,一边给穆神医顺气。
穆神医气一直喘的很匀,所以顺气是多此一举的,他指着老鼠洞,不忘本来要做的事情,催促蔚临道:“快快,你手别听,我讲给你听。”
蔚临看着这个活宝,简直要愁死了,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继续的往老鼠洞里灌水,他最近摸清楚老爷子的一点套路。
越是着急,他越是要绕弯子,看你着急,最好看人急得直蹦,这样就着了他的道。
“她没不会说话,但是以后说话,嗓音会发哑,没有以前好听了。”
“那没事。”蔚临放了心,现在得知耿月没有了事,他也有了闲情逸致开玩笑,“我看中的是她的脸嘛,嗓子哑不哑的,都没有关系。”
“也不知道哑个什么程度,要是像个男人的声音似的粗哑,你听着不腻得慌?这么俊的姑娘,带个沙哑的嗓音,你听着不闹心?”
蔚临盯着老鼠洞,因为看见老鼠的胡须从洞中冒头喘气,老鼠也不是纯粹的傻,见上面还有两个冒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人。
它在换气之后又缩回去了。
蔚临不上穆神医的激将,很坚定的摇头,“没事,我不闹心,再者说这不是还有您吗,您随便想想法子,她的声音就恢复了。”
“你倒是很信任我。”穆神医犹豫自己等老鼠探头的时候,要不要踩上一脚,他有些嫌弃,因为脏,而且老鼠太大了,极有那种回头咬自己一口的可能性。
这一口下去,自己咋整呢?
“当然相信您,不然我也不能带着她拼了命地往回跑,别人都不找,就找您。”
“马屁精,但是你不用夸我,毒可以祛除,嗓子我治不了。”穆神医先是笑,笑过之后脸子一板,正式的看向蔚临。
蔚临腰都不直,眼见一桶水就又要见了地,“前辈能祛毒也很厉害了,至于嗓子不碍事,听着听着就习惯了,她嘴巴本来就损,要是配上一个牙嗓子,兴许说话就不会太难听了。”
蔚临说完,一只大耗子就像一道闪电似的窜出来,蔚临踩中一个,然后又用木桶砸了两个,剩下三只小耗子全跑房子外面去了。
穆神医手里拿着个筐,但显然武器攻击不是他的常项,他在院子里面连打带扣,一只都没抓着。
蔚临解决了屋里的,左右木桶粘上耗子的血,也是不能再用了,于是他拎着桶开始去打穆神医死死追着的一只耗子。
一桶将耗子打进雪堆里,他说道:“行了,小耗子,没吃你多少粮食,剩下的跑就跑了吧。”
“你懂什么!”穆神医说道:“这都是害人的玩意。”
蔚临拎着桶,看着穆神医莫名的怒。
把桶扔进雪堆里,穆神医瞅瞅桶,又瞅瞅站在雪里的蔚临,他大言不惭的说道:“你赔我一个。”
“怎么还我赔?”蔚临指了指远处的水桶,“您要心疼我给您捡回来,您洗洗还能接着用。”
一个竹筐对着蔚临铺面而来,蔚临轻轻一躲就躲了过去,立刻迎来穆神医的穷追猛打带雪球攻击。
“你七十多了!能不能安分一点,有点长者的样啊?”蔚临不敢还手,只得跑到安全距离喊道。
“我七十多了,我也有揍你的力气!”穆神医手握着一个雪球,喊得直点头。
蔚临看他本应该老树皮一样的脸,保养得跟四五十岁的似的,因为刚刚帮他抓了老鼠,又知道耿月醒过,醒过就是没什么事了,所以他恢复本质,“小心点,那有坑!”
穆神医对周围环境太清楚不过,看蔚临是光明正大地当自己笨蛋忽悠着玩,一个雪球就扔了过去,这回直接打到了蔚临的脖颈子。
蔚临故意让他出气,没想到就那么寸,直呼道:“凉凉凉、好凉。”
“我让你不尊重老人,这就是下场!”穆神医中气十足地喊道。
蔚临往木屋里跑,一边跑一边抖自己的衣领子,他想:一个老不讲理,一个常有理,等常有理醒过来这俩人一起对付自己,我不得被欺负死。
隔着一块破布,蔚临拎着老鼠尾巴,将老鼠从房间里面转移到房间外面。
穆神医看蔚临拎着血淋淋的大灰老鼠,不由得很是嫌弃,说道:“扔的远远的。”
“好嘞。”蔚临答应着,拎着老鼠走的很快。
穆神医看着蔚临的背影,觉得蔚临贱兮兮的,还特皮,给点阳光就灿烂。
蔚临扔完老鼠回来,穆神医已经蹲在燥坑前烧起热水,见蔚临回来了,他说道:“我那屋子太脏了,左右庆年前要收拾一番,你就跟着我一起收拾了吧,反正你也没事。”
“什么什么什么,我就没事了,我得照顾耿月。”
蔚临正想舀水洗手,被穆神医拎着手腕子说道,“松手松手松手。”
扔抹布似的将蔚临的手扔向一边,他嫌弃地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