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镖骑将军还是没有搭理自己,淑太妃决定不在叫一自己那叫不醒的哥哥,她昂头向上面看去,冰库中冻的她的膝盖生疼,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拎着裙摆走上台阶。
一缕光照进冰库中,淑太妃出去以后,没觉得外面比里面更暖和,风夹着雪吹打在脸上。
发丝中夹杂着雪花,她对身边的看守的将士说道:“将镖骑将军扶出来,然后找一处温暖的地方让他待着。”
“是。”两个看着冰库的将士应道,然后将冰库门推开,急匆匆的下去找镖骑将军了。
然后她围着身上的狐裘,心想:韩凛现在是看不成的,现在韩枫应该正在准备桂雪颜的事情。
琢磨一下,她想自己白发送人黑发人,不应该见桂雪颜才是,毕竟自己是长辈。可是不见,就不能发现蛛丝马迹,于是看向身边的文评,淑太妃问道:“刚才这里还有别的事发生吗?”
文评也算是见多实广的老婢女,但是事太大了,所以现在对于陛下接下来的事情很忐忑。
陛下能拿刀子放在太妃的脖子上,自然也能将自己处死,心中比淑太妃还忐忑,“棺椁抬出去以后,就没有没有别的动静二来。”
然后她看向淑太妃,没忍住的说道:“皇后娘娘的身上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给皇后娘娘整理遗容的人说,皇后娘娘手腕有伤痕。”对着自己的手腕轻轻的划了一下,她说道:“很深。”
淑太妃皱起眉头,心想:怪不得自己去抓桂雪颜手腕,她会甩起胳膊。
“难怪,这样一来便说的通了。”一边向走淑太妃一边又问:“乌枝乌梅都处理好了吧?”
“回禀太妃娘娘,以免夜长梦多,喂毒后就已经作为殉葬的人放进皇陵中了。”
淑太妃脚步一顿,“太快了,一般是要等皇后下葬以后才将殉葬的人放进去。”然后拐了一弯,淑太妃心想:他一定会生疑的。
韩枫接过麻瑞送来的披风,将披风围在身上,他问道:“怎么回事?”
麻瑞赶忙跪在地上,他与麻善的院子被突如其来的文评送去了大部分的金银。
文评在关切的与他说过几句话以后,便将躺在床上已经瘫了的麻善带走了。
麻善一走,麻瑞别无他法,只能听命于淑太妃、
跪在地上,因为统一了口径,所以他撒谎也撒的不需要太费脑力,“奴才因为是您身边的人,在与耿月小姐说完以后,便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寝宫,听闻是耿月小姐与皇后娘娘拌了几句嘴,然后便将皇后娘娘从亭台上推下去了。”
麻瑞说完这些,反而觉得如获大赦,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皇宫中的人都是知道此事的。”
“你也骗孤是不是!”韩枫气急,一脚踹向麻瑞,“难道孤不知道,耿月与表妹好成了什么样子,若是真有矛盾,早早的就该有了,怎么偏偏等到孤出去的时候。孤走的时候,耿月已经很虚弱了,你说她将一个健康的人从亭台推下去,再掩人耳目的逃出宫,这根本就是不可能。”
“奴才,因为是您的奴才,所以确实许多情况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奴才去的时候,皇后娘娘确实已经薨了,耿月小姐也确实是不见了,韩凛殿下还在城中四处搜查耿月小姐,然后到现在也没有搜查到。”
“耿月不见了。”韩枫直起身子,皱起眉头,忽然明白了:耿月极有可能是被人藏起来了,不然她一个生了病的弱女子,怎么能逃得出皇宫?韩凛的搜查极有可能是掩人耳目,为的是坐实耿月杀人的事情。
他一只手揉着膝盖,膝盖被喻姜砍了一刀,虽不严重但是伤势未愈。
心想:淑太妃竟然给我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让给我进,表妹的死一定是有内情的,杀害表妹的人如果的不是耿月,那就极有可能是淑太妃,淑太妃不应该去杀桂雪颜,是不是桂雪颜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还是桂雪颜碍了什么事?
揉着太阳穴,他琢磨了一番,然后看向麻瑞,他心想:自己许久没有回来,想必宫中的人都已经被淑太妃和韩凛统一了口径。
自己来查终归是不行,得交给一个人。
韩枫琢磨了一会,然后想到了司空是一直站在这头,另外大尚书府上的四位贤士一直想着有成功的机会,琢磨片刻后,他宣道:“让大尚书与司空入宫。”
淑太妃前脚听闻韩枫宣司空与大尚书入宫,后脚她便来找韩枫。
怒气冲冲的站在韩枫面前,她先人一步的指责道:“陛下要将事情交于他们去查,试问我们将我们璃国皇室的脸面放置在何处。”
淑太妃看着韩枫,心中简直要气死,要是韩汉卿就绝对不会将事情打破砂锅问到底。
偏偏韩枫这个死心眼的,被个女人迷得里外不分,非要将家丑扬的天下皆知。
气得她几乎想好好修理韩枫,可惜现在韩枫是君王,她也不能修理。
不由得又开始觉得自己命苦,心想:当年好好的孩子若是能留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到长大,那定然是乖巧聪慧的好孩子,绝对不至于天天的气我。这要怪谁,自然是要怪韩汉卿。
韩枫一阵烦闷,在陈国回来前的时候千想万想母亲,然而回来以后他甚至不想看见淑太妃,“这件事您就不要插手了。”
“我不插手,陛下会捅出大乱子的,您刚刚在位登基也不过将近两年,却出现这等让人看笑话的事情。”
“来人,将淑太妃关进寝殿中,没有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