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刚要说话,许掌柜就进到了屋里“吃饭了。”
耿月脸色一沉,黑着脸跟在韩枫的身后。
出了门,耿月才发现许掌柜连碗筷都没拿。
感觉到许掌柜看了自己一眼,耿月便看向了韩枫。
韩枫,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随即走进了厨房盛了饭端进了正厅。
耿月坐在饭桌上,心想这要是真的第一次见公婆,非得就断了不可。
许掌柜当着韩枫的面不好说耿月,耿月拿起碗筷,什么礼仪之类的装也不装了,对着桌子上的饭菜就吃了起来。
饭桌上出奇的安静,除了耿月总能感受到,许掌柜落在自己身上那似有似无的目光。
将饭吃完,韩枫便要去刷碗,冬天的水冰凉刺骨,耿月自然是舍不得韩枫刷“我知道哪里有热水,让我来吧。”
以至于刷碗的事情便落在了耿月的头上。
那两个人依旧在屋里谈天说地。
耿月面对着一堆锅碗瓢盆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想到原主以前再苦再难,毕竟是一个大家的小姐,也没有天天给人做饭都地步。
要不是因为有点感情,耿月将手里的帕子扔进水里。
她更是坚定的不想做一个每天都要围着柴锅串的厨娘。
但是目前,她决定先忍一天再说。
耿月是在暖洋洋的屋子里睡着的,第二日一早房间内的小炉子已经熄灭,所以整个房屋便显得阴冷了许多。
耿月伸了一个懒腰,从被窝里伸出了手臂,窗外的天还没有亮,她决定在睡个回笼觉。
敲门声响了起来,耿月赶紧警惕的问道“谁啊?”
许掌柜年纪大了,于是便有了早起的习惯。
在院里里面溜达两圈以后他便觉得饿了。
站在门前,他披着棉袍对着耿月说道“耿月姑娘,你醒了吧,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不要忘记做早饭,早饭熬些清早,做两个小菜便好了。你也不必太忙活,一会你做饭的时候叫我,我给你烧灶炉。”
耿月一听这话,气得将脑袋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中,哼哼着猛蹬了被子。
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做做做,天还没亮就让人起来做饭!”
强撑着从被窝里起来,她穿衣服的时候被冻的瑟瑟发抖,穿着棉鞋下了床,推开门便被铺面而来的冷风吹进了屋里。
抱着胳膊耿月在房间里哆嗦了两下,急促的跺了跺脚,低着头跑进了厨房。
然后将米淘洗,肉切过以后,她便去找了许掌柜。
对着门连敲了几下,直接将许掌柜敲了出来。
面对着许掌柜,耿月对着他微微一笑“许老伯,米已经洗好了,菜也已经切好了,我们一起去做饭吧。”
许掌柜衣冠整洁的答应着,然后走进了厨房,蹲在灶炉旁,双手敲击着打火石“你看,这个打火石要这样敲,然后先点枯草,都是要学的。”
耿月不学,反而为许掌柜鼓掌“您真是太厉害了,若是没有您,我们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炉灶已经点了起来,许掌柜刚要说话,耿月往锅里放了油,随即将肉扔了进去。
嘭嘭的敲着铁锅,将许掌柜的声音埋在了铁锅声音之下。
三人又吃了一顿早饭,这回耿月吃完便哈气连天的回到房间里去睡回笼觉。
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她听见许掌柜一个劲的对着宇文胤说道“老奴来,老奴不累。”
她犯了一个白眼,对于许掌柜的两幅面孔是真的非常不屑。
不知道到底是谁最后洗了碗筷,耿月到了中午,自觉地去了厨房做饭,她这头刚将食材备好。
韩枫正在处理马粪,随即二人便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老掌柜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站在院子里他战战兢兢的侧头听声。
他现在对任何的敲门声都抱着惊弓之鸟的态度。
三人此时此刻都安静了下来,尤其耿月看着韩枫,她恨不得韩枫现在能在套廊中原地隐身。
“开门!许掌柜我知道你在里面!”
耿月看向许掌柜,无声的用口型问道“怎么回事?”
许掌柜面色一沉,露出一副要哭的模样,一眼看向了韩枫腰间的祖母绿玉佩。
指着玉佩他说道“又是来要钱的,你们两个快藏起来。”
门嘭的一声被踹开了,趁那些将士们还没有进来,韩枫拉着耿月赶忙躲进了厨房中,二人见厨房里面还有不少的柴,便躲了进去。
军爷刚进门,便指了指拴着的那匹马“马不错,正好上战场需要一匹好马,给我带走!”
许掌柜赶紧双手合十,对着官爷拜了拜“官爷,这家里没有人了,您就留着这匹马和我做个伴吧。”
‘啪——’
许掌柜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耿月在厨房听不太清,从柴堆的缝隙中她向外看,却什么也没不见。
“你还敢说没人!”军爷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将身上的佩剑抽出来放在许掌柜的脖子上。
呵斥道“前几次我们在另一条街上抓到一个壮丁,那个壮丁分明说前几次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骑着马来找你,如今马在,那他们人呢!”
韩枫眼睛斜撇了过去,隐约只看见了一个身影。
耿月听到现在低声道“会不会是来通缉咱们的人来了?”
韩枫摇了摇头,低声道“安平内的一路上没有看见你我的画像,想必你我被通缉的消息是没有到安平,他们应该就是来抓壮丁的。”
二人又听许掌柜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