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了韩枫一眼,心想在医馆中这俩人还找到了知音了。
但是作为郎中他提醒道:“你没事,但是这位身体不好,你们俩人喝酒可要悠着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能不叫我就别叫我了,我晚上得睡觉。”
“这话说的当真是无情无义。”韩枫说道。
“怎么的,我是郎中,但我也是人。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你们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郎中说道,浑浊的眼珠看向羿卓,见羿卓没有右手,他垂下了眼帘,心想这俩人倒是很适合喝一喝。
羿卓走向韩枫,然后一只手搭在韩枫的肩膀上,他说道:“走吧,你是什么病?”
韩枫没有躲避,看着韩枫搭在自己身上的右胳膊,右胳膊的前段是空荡着。
对着羿卓他说道:“我是左臂不好使。”
两个人四目相对,随即都愣了下来,随即羿卓在心里想:好家伙,真有缘分。
用不着郎中张嘴撵,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的往外面走,羿卓瞧着韩枫,心想就这个衰样真的能是璃国的皇室吗,可没有见到过璃国的皇室肩膀出过事的。
然后他左手拿着药包,抬头看了看天空,心想自己这条手臂也是后来才出事的啊。
二人走到一家酒肆内,酒肆内大白天的所以并不热闹,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了,韩枫这时候才问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羿卓抿了抿嘴,随即没有说实话,“再下羽十,敢问兄台叫什么名字?”
“韩枫。”韩枫实话实说,随即又说道:“今日见面也是有缘分,你是吴国本地人吗?”
羿卓张口叫来了小二,冲小二要了羊肉以及两坛子酒,他才转过来向韩枫说道:“不,我是陈国人,兄台是哪里人?”
“璃国。”韩枫说着,随即提防起来,现在这个世道,璃国与陈国是两个势力,防备着羿卓动手,他强装镇定,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酒,一双眼睛看着羿卓,他将碗中的酒喝了一个干净。
羿卓心中一喜,随即一股子恨意蔓延在心头,他自顾自的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将碗中的酒也喝了,心想:我倒是没有来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不会不知道,璃国的陛下叫什么,之前叫韩枫,现在叫韩凛。
前几日,璃国皇室声称韩枫已经病逝,但是他可不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就是不信。
一个健康的人,哪有那么的容易死,尤其还是壮年。
即便之前传出韩枫让位给韩凛的事,可是他又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原由,怎么可能就会那么的巧合呢,耿月刚刚失踪了,韩枫就病了。
要论找夫人,害夫人,爱夫人这种事,他若是排第二其他的都得往边上靠。
所以他心里可是清楚着呢,这极有可能是韩枫金蝉脱壳的法子。
如今一个名叫韩枫的璃国人就坐在他的面前,同样的身体不好。
羿卓莫名的就是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韩枫,那位璃国君主,那个为了美人害他功亏一篑的人——韩枫。
羿卓想杀他,然而他将碗中的酒喝了一个干干净净之后,他又放下酒碗说道:“那真是不巧了,你我这是缘分还是孽缘。”
韩枫大王都不当了,刚杀了陆仞,他是真心觉的疲惫了。
不想再杀人了,于是见眼前的人不动手,他便说道:“现在还在吴国境内。”
羿卓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冷笑之后,他又给自己和韩枫各倒了一杯,想到了下落不明的尹婉,他说道:“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妻子,是战争让我们分离了。”
恰巧韩枫也在寻找耿月,听到羿卓的话之后,他突然间提起心,真觉的是找到了世间相似的两个人。
然后他对着羿卓问道:“羽十兄弟,你找到你的妻子了吗?”
“没有。”羿卓摇摇头,心里更加恨得慌了,他心想都是因为你啊,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只因为我给了淑太妃药,只因为陈国都不要的女人,你却害的我家破人亡。
韩枫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觉得惋惜,他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再跟眼前的男人说话了,他应该买两只鸡,去看一看那位生产了妇人。
感受到了对面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他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了自己那一半的钱放在桌子上,他说道:“真是可惜,我要走了。”
“怎么不再喝一会了?酒还没有喝完。”羿卓问道。
韩枫缓缓的转过身,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一阵的失力,他说道:“算了吧,我想到我还有些事情,改日若是再能遇见的话,我们再一起喝。”
说完他拿起桌子上自己的那坛子酒,又拿起自己药包真走了。
羿卓盘着腿,注视着韩枫落寞的背影,然后他看了看韩枫扔在桌子上的钱,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另一半扔在桌子上,随即他拿着自己的药,悄无声息的跟在韩枫的身后。
羿卓心想耿月的命真的大,自己废力的抓了甄景澄来杀她,结果把甄景澄搭里了耿月都不知道,并且什么事都没有。
这回他就要杀了韩枫,他就不相信,韩枫能够像耿月一样命这大。
他想看韩枫的样子过得可真是不怎么样,而且身体也就那么回事,肯定没有耿月那样如有神助一样的好命。
身边陆陆续续走过了很多路人,羿卓抱着自己的药,另一只手摸向怀中的小匕首,就等着韩枫进了什么安静的地方,他冲过去捅上一刀。
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