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你啦。”蔚临还是一副玩笑样子。
耿月正色的看向他,因为从鼻梁子往下都被薄纱蒙着,所以只能看见她认真的眼神。
坚定的看着肃尤世,她说道:“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是比较照顾你的情绪。”
说完,她也不再接蔚临的话茬,见蔚临还是一副不大明白的样子,她也不再解释,而是扭头就走。
蔚临看向香云,有些疑惑不解,他没有旁人可以问,所以问问香云也是没有错,“怎么回事?”
香云见耿月自顾自的往前走,便看着蔚临她沉吟片刻摇摇头说道:“大约是真的觉得你有问题了。”说到这她见蔚临看着耿月的背影,不由得说道:“蔚临公子,您也不能总是看着耿月姑娘吧。”
“我是护卫啊。”
香云还是往前走,又道:“您与耿月小姐也不是一般的关系,而且大男人应该有自己事情做,您总是跟着耿月小姐不务正业,也是不行的啊。”
“我不务正业了?”蔚临自尊心莫名的受到了伤害。
“您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香云头也不回的说道,脚步并不停顿。
蔚临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然而有苦难言,他找不到可以说的地方。
趁着香云与耿月的关注点都不在他的身上,他施展轻功,随即整个人腾空而起不知道跑哪去了。
耿月回到房间的时候,便没有见到蔚临。
双手接过香云送来的汗巾,她擦了擦双手,然后疑惑地问道:“蔚临哪里去了?”
香云接过汗巾,站在院子说道:“大约是耿月小姐说蔚临公子太闲,所以蔚临公子自己找事情去做了吧。”
耿月听闻之后一低头,心中有些无奈,“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对着香云一招手,她问道:“烤鸡厨房准备好了吗?”
“奴婢还没有告诉他们呢。”
耿月百无聊赖,除了吃也没有其他的活,对着香云又一摆手,“那你现在告诉去吧,我等着你。”
“是。”
香云溜溜达达的出去时,耿月依靠在围栏上,眼睛注视着院子里面的假山,心里则是空落落的。
直到傍晚,耿月也没有见到蔚临回到,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她歪着头去看向香云,“还没有回来,还没有信?”
“蔚临公子大约这回是真的伤了心了。”
“他不是这么容易伤心的人吧。”耿月一挑眉,手拄着下巴,“香云,你将这桌子上的菜不要撤下去,就在这留着吧。我吃困了,先去洗手睡觉了。”
“是。”香云应道,随即命人打水过来为耿月洗手。
耿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吃完饭之后,就破天荒的困得不得了,洗手之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卧房休息。
所以蔚临逛了一圈回来之后,便没有再见到耿月。
今日耿月说完,他便在树上坐了一天,然而这一天下来身心都是无枝可依,空空荡荡。
所以他打算正如耿月所说,他也找点事情做,不能一直围着一个女人的身边,天天看着肃尤世和耿月相处,他看的怒火中烧,而这绝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内心的不痛快。
他回来的时候,大部分的奴才都已经睡下了,只剩下少数的奴才还在伺候着。
昏暗的油灯照在油汪汪的菜肴上,蔚临独自坐在桌子前,就听香云说道:“蔚临公子,您今日去哪里了?”
蔚临不好说自己跑到树枝上坐了一天,于是盛了一碗栗米饭,手上拿着筷子回道:“随便走走。”
香云见他脸色不好,犹豫再三还是说道:“蔚临公子还是一位男子,不好在后宫多行走,宫中规矩如此,还请蔚临公子多加担待。”
蔚临 想摔筷子,然而还是忍住了,吃着饭他现在是想明白了,肃尤世之所以放心大胆地让他在后宫待着,也是寻摸着禁足他而已,只要他乱走,就定然会有人跟他讲这些不合乎礼数。
让他不厌其烦,就是这样用小火干干的熬着他,晾着他,让他自己慢慢觉得过味来,待不下去。
精美的菜肴忽然间便没有了味道,蔚临放下手中的筷子,在昏暗的油灯下,他站起身来。
黑色的身影,像个吞噬光明的怪兽似的照在墙上,他绕过桌子,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
“公子不吃了?”
“嗯。”
蔚临回到房间里面,便有奴才伺候他梳洗,他从来都是不喜欢旁人侍候的,看着为自己宽衣的人,他只觉得有些不好受。
双足泡进温热的水中,他双手按住自己的脑袋,琢磨了半晌。
大男人应该仗剑走天涯,或者走走仕途,倘若不是耿月今日和他说明,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然而,耿月还在璃国,他要怎么走呢?
双脚从热水盆中伸出来,便马上有人为他擦干,而他看着蹲下来的那位小奴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在宫里做了多少年了?”
奴才头也不抬,手脚麻利的为蔚临擦着脚说道:“奴才入宫快五年了。”
“哦。”蔚临无波无澜的答应着,然后抬着双脚转过身,他穿着一身蓝色的xiè_yī躺在床上。
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劲,但是这股劲无处可施,简直要憋死他了。
房间内的油灯被奴才们吹灭了,蔚临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只感觉眼前一黑,然而他满脑子都是找点事干,身体上也是绷着,所以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他怎么才能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