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对熬夜是相当的自信,然而自信过了头,她在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蔚临用手敲醒。
迷迷瞪瞪的抬起头,蔚临双手抱在胸前,拉长了音:“你干嘛呢?”
耿月鼻子冻的冰冰凉,昂起头看见了天上的点点星辰,她伸了一个懒腰。
她估摸着已经十二点左右了,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垂头丧气的走到了铺在地面的棉被上。
“还挺自觉的。”耿月听蔚临说道。
然后她躺在棉被上,在不好意思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耿月醒来,发现天刚大亮。
轻轻的一锤棉被,她想:被许掌柜天天叫起来做饭,这回都有了生物钟了。
蔚临见她醒了将手中的烤饼拿给她一个说道:“吃吧。”
耿月惊喜的拿过蔚临送来的烤饼,这荒郊野外的地方,醒来就有饭吃,当真是然她幸福极了。
她吃着嘴唇发黑,然后又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你没睡好,再接着睡。”
耿月摇了摇头,对着蔚临十分坦白:“不睡了,咱们还是要赶路的。”
二人草草的吃过了一顿早饭,估摸着军队也开始走了,便也一起去了。
耿月昂起头,看着一棵棵的大树,她伸手向树上一指说道:“树上挂着的亮晶晶的霜花叫雪凇。”
然后她抓了一把白雪,因为舍不得喝水,所以心想:这应该是能吃的吧。
蔚临折了回来,看耿月对着雪舔嘴唇,便将包袱里的水壶拿出来给她:“渴了就喝水,你要是现在病了,我真就直接将你送去璃国。”
耿月啪的一下将雪扔了,接过水壶猛灌了一口:“我以为会有小溪,早知道就多背着点了。”
蔚临对着耿月一抬眉毛,说道:“我在你不用担心没水喝。”
耿月听闻以后一扣耳朵,只觉得欠蔚临人情实在是太大了。
蔚临说到做到,当晚就进了营地,对着放着水粮的马车上接了满满一壶。
喻姜看着他带着一个水壶离开了,心中奇怪蔚临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军队。
于是他一路跟着蔚临,便来到了蔚临和耿月的林子里。
看着蔚临将水壶给了一个少女,少女的脸被火堆的火焰挡上了,根本看不清容貌。
喻姜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林子中,看着少女抱着水壶对着蔚临竖起了大拇指,随即拿起来喝了一口。
他想:原来蔚临说的有事,是因为这个女人,看蔚临高兴的模样,十有就是蔚临的女人。
喻姜这回没有管,因为觉得蔚临是个有才华的人,若是这件事将他揭开反而不好,不如直接将这个人情卖给他。
想到这,他又施展轻功回了军营。
领头将军柴缙突然有事要与喻姜商议,见喻姜不在,他便满军营的找,正想着派几个小兵去林子里找一找,喻姜便自己回来了。
对着喻姜一拱手,柴缙说道:“大将军,末将有事与您商议。”
喻姜点了点头道:“先随我进帐篷。”
韩枫因为有马所以要比其他的小兵幸福的多,好歹不应腿走了。
半夜他出来喂马,想犒劳犒劳自己的这匹烈马,然而马刚吃上几口,便见到喻姜与柴缙一同进了帐篷。
他摸着马头,只能在外面看见帐篷内油灯影射出来的影子,并听不见他们说话。
他有心离开营地去找耿月,然而若是要出去的话,怕是会有被当成逃兵的危险。
给马喂了一顿夜宵之后,他便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帐篷中。
帐篷内柴缙将前方探子报的事情将喻姜说了一遍。
喻姜听闻以后,与他商讨了一番军队到了的布局。
中途休息的时候,喻姜对着柴缙说道:“我方才见到蔚临了。”
他从桌子上的地图抬起头,油灯将他的脸照成了金色。
“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二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开心。”
柴缙想了想说道:“蔚临刚到军营的时候,确实是带了一个女人过来的。”
然后他站起身伸手比量了一下:“那个女人大概这么高,五官很好看,只是皮肤发黄,像三十多岁。”
说完柴缙看向了喻姜心想:喻姜也不过二十八岁,看起来也像是三十多岁。
喻姜看见柴缙在看着自己,于是问道:“蔚临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军队中有军纪,若是蔚临强抢民女也是不行的。”
柴缙只谈蔚临不谈其他,对着喻姜拱手道:“回禀将军,那女人曾经与蔚临一起进过军营,后来被我赶出去了。看样子二人并没有强抢一说,只是赶出去以后,末将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原来如此,也许蔚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不进军营也说不定。”喻姜说道:“不进军营,为何要跟?”
柴缙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末将不知。”
疑虑在喻姜与柴缙心中涌起,二人皆没有答案,但是统一的认为,不能让任何人对军队有威胁。
他们这边不做动作,而耿月和蔚临的胆子却越来越大。
蔚临对那个腊肉总有够了的时候,耿月更是早就够了。
于是二人想吃点新鲜的,蔚临便去抓动物,耿月正在打火,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小兵。
小兵骑着马也看见了耿月,逐渐由远及近。
直到到了耿月面前,他骑在马上,见是一个皮肤白皙却有些粗糙的漂亮姑娘。
小兵没有成过亲,所以对男女之事还是很懵懂,只是想与耿月说说话,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