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笑眯眯的点头,接过瓷碗,她总有着看新奇世界的感觉,然而好好的心情却被苍蝇屎搅碎了。
蔚临到了卖腌菜前,面色阴冷,随手将一张不干净的破烂竹筐扔进卖腌菜大娘的怀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装。”
摊主马上老实,连正眼都不敢看蔚临,哆嗦的问道:“您要多少?”
蔚临蹲下身,一只手在瓷坛里翻了一下说道:“我瞧着怎么这么不干净,你吃一口给我看看。”
“干,干净的。”摊主哆嗦着说道,然后看向左右的人说道:“他,他们都认识我。”
两旁的人见卖腌菜的终于倒了霉,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隐隐猜测跟刚才那位小姐有关系。
而且卖腌菜这人确实是属于缺德一流,又见蔚临一身戾气,不像是个正儿八经的护卫,摆明了于是皆是闭口不言,不打算管。
“我让你吃。”蔚临瞪着她,用手指挑出一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就这根,你来吃。”
见蔚临讲不得条件,而且一副威胁的模样,摊主便赶紧接过来吃了。
蔚临瞪着她说道:“我看你是个女人,所以放你一马,再让我看见你不老实,就不是这么容易过去的。”说着他将其中一个腌菜坛子推倒在地,弯腰说道:“我”
摊主连头都没抬,唯唯诺诺的低着头。
蔚临站起身,瞥了她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向耿月吃饭的地方。
耿月喝汤喝的胃里暖洋洋的,她满怀期待的等着蔚临回来。
她住过好的房子,也住过四处漏风的最差的房子。所以她见得人很多。
在她曾经真的以为自己会在现代,踏踏实实的过上好日子的一段光阴中。
她对一些人胡搅蛮缠的人确实是忍让过,然而忍让之后,并没有想到的回报,以及恶有恶报的说法。
所以不生气那便没有关系,若是气到了,那就是要讨回来,无论是谁。
又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面汤,她用热乎乎的手掌摸了摸冰凉的脸蛋。
脸上只要两圈淡淡的红印,这回算是给耿月打上了淡淡的腮红,终于不在那么浓重了。
远远的耿月就看见了蔚临的身影,冲着蔚临挥了挥手,蔚临笑着走向耿月,一屁股坐在了耿月面前的凳子上。
“把你手帕给我。”
耿月将手帕递给蔚临,看着蔚临在干净的手帕上擦了酱,笑逐颜开的说道:“真找到了。”
“那还有假,我何时骗过你。”
“嗯!”耿月一点头,想也不想的说道:“真是没有。”
然后她站起身说道:“干的漂亮!”她站起说道:“我现在神清气爽,感觉自己一定会益寿连年,心情好身体好,药也就不用吃了,具体不用多说,走!我带你下馆子去。”
“药还是要吃的。”蔚临站起身,跟着耿月说道:“吃什么菜吗?你想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呗,我刚喝了一肚子汤。”耿月打了一个闷嗝,“原汤化原食,可我还什么都没有吃呢。”
说着她将娃娃样子的糖人咬碎了,嘴里咯噔咯噔直响,她说道:“还是得吃点正儿八经的饭菜,这些都吃不饱。”
蔚临抿嘴一笑,微微透出一点贱意,心想:耿月马上就要变成自己心中的丰臃美人了,等韩枫回来,看见我将耿月养的很好,定然是觉得自己与我差着远。韩枫啊,我这回就让给你了吧。
于此同时,陈国的军营中都很安静。
璃国没有进攻,但是在军营撤退的途中,粮草被璃国的火箭给点着了,这回所剩不多的粮草,是彻底的要没有了。
将士们天天过的都很绝望,每日面对着碗里清汤似的白粥,他们每日喝了满肚子的热水。
因为大仗的失败,所以很少有人看不起韩枫了,几乎都要将念头转给了喻姜。
喻姜身下的忠诚将士对他仍然忠诚,而更多恨他的还是安平的男丁。
大的官将士们不敢找,于是改去找这些小的官。
韩枫战绩不怎么样,唯独官职屹立不倒。
眼下发着青黑,他是好几晚都没有睡好觉,听着仇连的话,他忽然问道:“你家还有什么人吗?”
“还有媳妇,儿子,一个爹。”仇连说道:“我得回去啊。”
韩枫沉默着,随即拍了拍仇连的肩膀,以仇连的家庭来说,即便他想将仇连带入璃国也不行,而且他也不能带。
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说道:“你一定会活着回去的,和你的家人团聚。”
“可是我要怎么回去呢?”仇连问道:“步兵尉大人,我要怎么才能回的去,您给我想想办法吧,求你了。”
“你求我没有用。”韩枫垂下头,璃国一直在胜利,而且被陈国欺压了许多年,父皇未必肯听自己的劝言。
“璃国是不会停止战争的。”韩枫说道:“除非陈国投降。”
“不可能!”此时喻姜走向他们,喻姜还是只有脸颊上的那一道伤痕,此时也已经完全愈合了,“陈国,是不可战胜的!”
盯着韩枫他说道:“陈国男儿要顶天立地,是绝对不会投降!我们这几次虽然中了敌人的埋伏,损失了许多兄弟,可是这并不代表这我们会一直战败!等陈国的粮草一到,我们马上进攻。”
“庐江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光是地界便对我们于不利!”喻姜穿着威风凛凛的铠甲,抽出腰间的刀。
情绪激昂的说道:“但是只要我们坚信,我们总会胜!现在璃国进攻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