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老侯爷一句准话,洪玉的心总算是安了。
她们打从中午出来,这麽一轮跑下来,此刻日头己快落到山沟里去,便和老侯爷告辞要回尚书府给娘亲守灵。
丫头见她吃了三碗燕窝粥,脸色虽然还不是很好,可精气神明显好了许多,始终提着不安的心也才放下来。
“秀曾说过人是鐡饭是钢,您可不能再这样蹧踏自己的身子。”香绵红着眼眶“秀要有个好歹您让奴婢怎麽活。”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她知道这些天她们没少担心受怕,自从她来到这里後,香绵香草一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这麽忠心的丫头相伴她心里暖呼呼“你们还没吃饭吧。”
“只要秀自己能记得吃饭就好了。”香草笑着说。
“秀放心,刚才我们守在外头时有吃。”香绵接口回道,还打下香草怪她说话没大没小“葛护卫说我们要吃饱才有力气侍候秀,所以有准备许多大饼给我们吃。”
他们一行人在庭院里等着,方才寍煌特意让她稍待片刻,也不知道在忙乎什麽。
“表秀,再不走怕会进不了城。”葛文洋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有些担忧,即便现在出发只怕回到尚书府已经过酉时,他走过来提醒洪玉。
“秀,世子爷来了。”四处张望的香绵喊道,洪玉见寍煌手里拿只包袱小跑着过来,身後跟着三名小厮牵着马。
“这里有些点心带着路上吃。”他把包袱塞到葛文洋手里说道“你们要快点出发,再晚怕会进不了城。”
“寍煌,谢谢了。”洪玉看着他心里很感动,初见时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絝子弟,没想到不打不相识,之後却是受他帮助良多。
“你这说的是什麽混话。”寍煌切了句瞪她一眼“咱们可是打出来的兄弟情。”
洪玉也是个爽朗性格,就冲这句兄弟情不需再多说什麽,直接把这些感谢放在心里,六个人照来时那般纵马往城里赶。
在京城里的尚书府是鸡飞狗跳热闹滚滚。
阮祥没想到那个懦弱胆小畏缩没用的女儿。嫁出去二年胆子长肥了,今天居然敢跟他叫板,挑战他身为父亲的威严。
没多久韩岳过府替那个臭丫头撑腰,言词里处处表达对她的重视和宠爱,只差没把那丫头捧在手心里供着。
然後派去盯梢的侍卫,居然在三王爷府前把人跟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行踪。
随着天色渐暗止不住心浮气躁,阮祥来来回回在书房里踱步,总觉得有什麽被忽略了。
才二年时间,红玉这丫头变化之大超乎意料。变得有主见有胆识。还能让男人服服贴贴宠着她。看来是他太大意小瞧这丫头。
不知道她这二年在将军府是什麽情况,得要让长风他们去打探打探。
“大人,奴才查到未时有三匹共乘的快马出西城门。”正在坐立难安时,长风进来禀告“而且六个人都是男子。”
“二名男子共乘?”阮祥蹙起眉头沉思。这现象是有些怪异,京城地区能骑马者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之人,为彰显身份自然不会共乘一骑。
共乘、快马出城交错着,他想到行踪不明的女儿和丫头,有个怪异念头在脑海里涌现,该不会是…
“快去查清楚那些人的身份。”阮祥沉吟片刻後吩咐“还有,弄清楚是六个男人还是三男三女。”
“三男三女?”长风神情愕然问道“大人认为有可能是秀和丫头?”
“你只管听我命令办事,那来这麽多话。”阮祥满脸不耐怒道。
长风脸色一冷,身侧的手瞬间攥成拳又放松。应了声是转身走出书房。
阮祥心里正揪着心事,没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善,也为往後埋下不可知的变数,这都是後话不提。
尚书府如火如荼打探消息的动作,三王爷当然也接到讯息。韩岳得知连忙赶来询问,脸色不是普通的难看。
之前侍卫把洪玉交待有人盯梢的话传到,司马玄又说她离开王府是去寻老侯爷,请他明儿个至尚书府当第三公证人,要让娘亲随母舅回锦南城入土安葬。
“肯定是玉儿女扮男装出城找老将军。”韩岳忿忿说道,他们也听说是六男分乘三匹快马。
想到共乘一骑的画面,他心里非常不舒服直冒泡,虽然是无可奈何,可是怎麽能共乘一骑。
司马玄瞧着满脸郁闷不快的韩岳直摇头叹气,这家伙现在是脑子打死结转不动了,关键时刻还有闲情吃醋。
“为免影响明天的计画,不能让他们打探到洪玉和寍谅候府同行。”司马玄出声提醒“要赶紧移转注意,安排马车接应还有提早通知洪玉别由西城门进。”
二个人快速拟订应变方针,韩岳毕竟是运筹帷幄的将军,不过片刻低落便打起精神,唤金铭进来一番耳语交待,让仲庸暗地里去处理此事,司马玄再另调人手配合。
约莫二刻钟後,原本平静的西城门附近及人来人往的东大街,出现许多家栋护卫装扮的男子,沿街询问路人是有看到三名体型瘦小的男子。
不久凤鸣广倡告栏上张贴画像,是某大宅的蝎子离家出走。
之後又说道能寻到蝎子者,主人家愿出赏银三十两答谢。
三十两的魅力瞬间引爆东大街,百姓莫不依图寻人。
然後负责京城治安的韩将军与五城兵马司司长坐镇关切,制止百姓过度骚动。
接着有几名侍卫骑着马出现,不知和韩将军低头交耳些什麽,不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