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学亮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走路和往常都不一样,连说话都和往日不同。”靳汉明过来说。
“当然不一样,他升任了所长,今天是大宴群臣,招待自己的手下。”徐峰笑着说。
“我说的呢,原来是高升了,怪不得那些人前呼后拥的,满脸恭维的表情。这小子混得真不错,看面相就是个当官的材料。”靳汉明说。
“这家伙就是有那当官的命。”徐峰说。
潘学亮的命运就是不错,念了几年大专,赶上了机会去了供电局上班,刚刚上班才几年,竟然当上了所长,真可谓是一步顺步步顺,打瞌睡来枕头,想什么来什么,人生走了不知道多少步,可是不是每一步都那样重要,人生有几步对了就会一马平川,青春得意马蹄疾,可是那几步你要走错了,就会感觉到步步赶不上,走快了你会赶上穷,走慢了穷却又赶上了你,怎么走都不对,只得自认倒霉。
真应了老人的那句话,一步赶上穷,步步穷赶上,倒霉事全让他徐峰赶上了,没有一步顺的时候,商行招聘考试面试没有过去机会错过了,公务员考试本想是个机会,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结果机会又错过了,袁媛也和他分了手,到筑华肉联食品公司打工,虽说是个体企业,毕竟是一个大公司,又得到李春花的器重,本想有一番作为,结果受到李景河和朱光祖里外算计,遭到了陷害,恰逢李春花去法院上班,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帮不上他。结果窝窝囊囊被除名,这就是他的命运,千赶万赶赶到了他身上。
想到这里。徐峰不由自嘲地一笑,这就是机缘不够。不是某个人可以左右的,是千条万缕最后凑在一块了,所以也不能怪其中的一个环节,算了,不要再想这些无聊的事情,还是干好眼前的工作,至少现在也已经有了成绩,虽然店面不大。大小也是个经理,比起有些人强多了,没有为找工作而在四处奔忙。
晚上,魏大海过来帮忙,徐峰见只有他一个人,便问韩彩凤怎么没来,得知去参加朋友孩子满月酒,他则成了孤家寡人。徐峰和他说了潘学亮的事情,魏大海一听乐了起来,说:“这家伙竟然当上了所长。我说这几天怎么看不到他,肯定是为了当官的事情,不行。我得数落他几句,都是铁哥们,当了官也不念语一声,怎么也得请大家撮一顿,不能就这么便宜他。”说完给潘学亮打电话,真是不够哥们意思,刚刚当上官就把哥们给忘了,也不来这里帮忙了,没有这样办事的。赶紧过来请哥们喝酒,当官怎么也得祝贺一下。
“今天不行。明天我请你们。”潘学亮说。
“官大脾气长是不是,才当上所长就这样。真要是当上局长,你的眼里还有我们,还不得连电话都不接。”魏大海调侃道。
“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今天刚刚上任,一些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所以没有去徐峰那里,晚上有几个个体户要给我祝贺,为了工作不得不答应他们。”潘学亮说。
“定好了,明天晚上你请客,绝对不能食言,否则有你的好瞧,哥几个绝不放过你。”魏大海说。
“放心,宁失江山也不能失约会,保证让你喝个够。我和守信联系一下,让他负责安排,好几天没有见面,还很是想你们。”潘学亮说。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几天没见,竟然当上了所长。”魏大海说。
“这当正所长跟当副所长就是不一样,中午那阵势我看见了,可是了不得,人人都上赶着巴结他。”徐峰笑着说。
“那是自然,正所长手中掌握着绝对权利,一切他说话才能算数,谁敢不恭维他,还想不想干了。”魏大海说。
副所长虽然是个官,但相差一级,充其量有个官衔而已,可以说是个陪衬,属于丫环女带钥匙当家不作主,遇到心眼好的正头还能有点好处,话还能算点数。碰到一个独权者,专横跋扈,任意妄为,蛮不讲理,根本不会把副手放在眼里,简直就是聋子耳朵,摆设,没有一点用处,只能配打下手干具体工作,哪有他说话的地方,没有办法只得在人家翅膀下偎着,任听人家调遣。
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所说话你必须听,只有绝对服从,不能有丝毫的驳回,不行让你挪挪地方,现在他熬到了正所长,手中有了权力,派头当然大了起来。话又说回来,当官的没有派头,不会管瞎子要眼,成心难人,不会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这个官你还真当不了,好好是是绝对不行,那样人们也不会怕你。说句实话,人本身就是个贱骨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你就泛滥,给个草窝就下蛋。平常不给点颜色看看不行,会认为你好欺负,心里不会服你,到处找你的麻烦。
“你在区政府上班,上上下下全是当官的,这方面见的自然多,不然不会有这些感触,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跟什么人学什么话。”徐峰笑着说。
“以前没有体验出来,现在有些琢磨过味来,在当官的手底下还真不好混,有些当官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说话办事含含糊糊,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很难拿捏他们的脉搏。”魏大海说。
尤其是我们这些刚刚参加工作的童男童女们,又没有什么经验,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指手划脚幺五喝六,干好了成绩是他们的,干不好责任是你的,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