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还好,再苦再累,有兄弟们陪着,还能忍受。
但今天听到了父母的声音,听到了父母关怀的声音,被父母这一殷殷叮嘱,可不得难过了吗?
不说他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年过半百的杨父杨母,刚刚快要挂电话的时候,不也开始啜泣抹眼泪了吗?
诶,思念啊,最是磨人了。
“嘿,大家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哭丧这一张脸,今天可是新年,晚上有新年晚宴和饺子吃,大家都快高兴点。”简易吆喝道。
左右退役前他们是见不到父母的了,既然这样,就让战友陪着一起过吧。
大概是简易这两个多月来一直都照顾着大家,充当着一个大哥角色的原因,是以当简易吆喝完,苏云俞原以及宿舍里的其他人就都往简易身上扑了过来,十个人抱在一块,放声大哭起来。
见此,简易不禁有些也有些心酸了。
简易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肠很硬的人,就算是做了这么多任务,活了这么些年,经历过了那么的人和事儿,简易也依旧硬不起心肠来。
且简易也从来不想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漫漫人生路,要是没有七情六欲,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简易用力的抱了抱身边的人,“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其实两年的时间很短的,一眨眼就过去了。”
“……”
过完年,过了阅兵式,下连队的时间也就到了。
再次含泪挥别在一起处了三个月的战友,简易和被分到一起的俞原苏云,上了去往东北的绿皮火车。
简易这次同俞原和苏云还是一个班的东北某训练大队一班,一班长就是新兵连的那个一排长,同简易打过架的那个。
因着这个,简易三人很快就融入了新一班这个大集体,有一班长这个班长罩着,几人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刁难、下马威。
到了连队后的第二天就到开始同老兵一起训练了,折返跑,三公里跑,射击什么的每天都得练起来。
很累,很辛苦,比在新兵连时还要累,这是俞原和苏云两人每天在简易耳边嚷嚷着的话。
刚开始的时候,这两人还同在新兵连时那般,偷偷抹过眼泪呢。
“嘟嘟嘟。”集合声响。
简易快速翻身送上铺下去,打好行军包,快速先行散人。
待人都聚齐后,教官喊道:“十公里,预备,跑。”
而后众人便开始负重十公里跑,跑完后练得就是考验耐心的趴地持枪伏击。
这样艰苦的训练一练就是两年,两年后俞原和苏云现役期满,退了役。
待送走老兵后,就有一批新兵补充了进来。
“诶,你这孩子,打小就不听话。”杨父叹气道。
“长安啊,在部队不辛苦吗?为什么不和你的那两个战友一起退伍呢?你不想爸妈吗?”杨母抱怨道。
简易知道没有按照杨父杨母的退役这事儿,是让杨父杨母伤心了,所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找上门借口,能做的就是乖乖听他们的抱怨,让他们将心中的郁气全都冲他发泄出来。
等两口子说完了,简易这才将他早就打好的腹稿给说了出来,同杨父杨母说说他的想法,保证保证他会怎么怎么样,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这才将这事儿给摆平过去。
这天训练完,教官公布了一个好消息,今年师里的比武大赛的时间定下来了,一连沸腾了,简易亦是。
这比武大赛是每年都有的事儿,但因为那时候简易是义务兵,年份短,所以没有资格参加。
但今年就不一样了,今年简易已经满了两年,且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拔尖的,可以说,今年的比武大赛的参赛名额,肯定是会有一个简易的。
对于这一点,一连的人心里头多多少少都能猜得到,毕竟简易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不论是体能类的项目还是技术类的项目,简易自打进连队后,那都是数一数二。
不过每个连队都是有三个名额的,除去简易这个,可还有两个呢,是以连队里自觉有希望的人便都火热朝天的自我加餐起来。
对于这种能给自己和连队挣得荣誉的好事儿,没有人会想错过。
虽然大家对于简易会去参赛这事儿心里都有些准备,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不忿,于是简易便接二连三的收到了各个战友的挑战。
“长安,走,操场练练。”
“长安,来比试比试。”
“长安,晚上室nèi_shè击场,我等你。”
这些比试邀请,自打教官说大赛时间定下来的那天起,简易每天都会收到,一直持续到简易坐上大巴,去比赛那天方才停止。
简易知道这是战友们的好意,不然连队每天的训练已经很累人了,谁还会有那个功夫和心思,拖着疲累的身体,去给你当陪练?
对此,简易表示很感激,并决定回去时多给他肉干。
这次大赛的比试项目有格斗、射击、障碍跑、投弹、越野跑等几项,连队给简易安排了格斗和射击这两项。
这两项也是简易最擅长的两项,是以简易接连着几轮比赛都表现优异,成功晋级,被选上去参加集团军大赛。
在集团军大赛上,简易遇上了原主愿望里的那个人,厉松。
这人是其他军区的,简易同他接触的也不多,不过简易并不担心,两年后他们自是会在特种兵的选拔队伍里相见的。
最后,简易是捧着集团军比赛第二名的奖状回去的,回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