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淇,你是指‘岁岁花黄岁岁尘,招蜂引蝶为真身。一朝待得风传讯,分色沾香多少人。’这题吗?”
上官浩淇点点头,回道:“正是。”
听此,简易佯作深有同感唏嘘道:“我同你一样儿,差点就在这题上栽了。”
“我当时一审题,总觉着这是篇菊赋,在脑子里绕着它构思了好些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这诗之前好似看过。
琢磨着琢磨着,我忽的想起这诗我在夫子的珍藏孤本里看到过,诗命叫做《七绝·看油菜花有感》,而后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题考得是油菜花呢。”
说着,简易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上官浩淇听此,也跟着摇头失笑。
傅元宝惊呼道:“难怪同学们都说这次的考题出得很偏,早前我还思索着再偏能有多偏,现在我看你俩这惊犹未定的模样,可算是明白了。诶,学政果然是学政,果真是非学识渊博,博览群书者不可为啊。”
简易同上官浩淇听此,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虽说简易知道要真比起来,那些个老学究的知识面不一定有他广,但是一码归一码,简易的知识面大半是因为他有外挂,是神魂的强大带给他的。
否则诸如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这等能力,他还真没有,他可能就如本源世界里的他那般,就只是个脑子一般聪明,学习一般优异,很有经商天赋的普通人。
是以,不论何时,简易都对如劳夫子这般,脑子聪颖活络,耐得下心来专研学问的人表示崇高的敬意。
三人又就着这次乡试的考题谈论了一会儿后,这才回了屋各干各事儿。
考完试后,简易同上官浩淇在院里歇了几天,养养精气神,同同学们讨论讨论这次考试的内容。
直到好些天后,简易看着越是临近放榜的时间,上官浩淇那越发僵硬的,越发惊慌的情绪,无声感叹一声后,简易同傅元宝便就将人给拉了出去,参加参加文会、泛舟、诗会,同同科的生员探讨探讨学问,分散分散注意力。
在简易拉着上官浩淇活动频频的同时,简易发现傅元宝好像同他们疏远了许多,他已经有好些天没见着人了,嗯哼,那个家伙儿一定是在躲着他们。
做了这么些任务,简易不说他能事事都做到面面俱到,但是拔高的情商,练达的人情世故还是有的,一声七巧玲珑心也是当得的。
是以,傅元宝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举措,简易稍稍想想,便能知晓的一清二楚,对着傅元宝的种种心思,他是既觉着熨帖又觉着心疼。
虽说简易是地府许愿司的公职人员,手中权柄极重,本身的实力在地府里也是属高端往上级别的。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寿命足有几万年,还是按地府的时间规则计算的,他现在又一直在干许愿司的任务,因此他的生命是极其流长的。
且,随着他修为实力的提升,他的寿命还在不断的增长中。
但即便如此,简易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小世界上的生灵高等了什么,顶多就是有些优越感罢了。
对此,觉得十分的正常,毕竟人生在世,谁人没点虚荣心?
因此,简易每执行一个任务,都会尽力融入到那个任务中去,将每次任务都当做一个重生,一次重新为人,一次新的人生。
对于在新一段人生里遇到过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些他觉着值得结交的,简易都是抱着一颗真诚的心去接待、面对的。
简易觉着对于值得人,真诚以待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是以,当简易真心接纳上官浩淇、傅元宝、董父董母、劳夫子等人后,简易便会将他们真的放在心里惦记着,拿他们当自己人处着,关于淇来自家庭的重担;傅元宝自尊心的受损;劳夫子的心结;还有董父董母的期望,简易都会尽己所能的去帮助,去完成。
简易将这事儿同上官浩淇透了底儿,两人就着这事儿商量了一番后,两人便就领着几坛子酒来到了傅元宝的房里,彼时傅元宝正在对账。
“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傅元宝一打开房门,便看到了两个笑意盈盈的人儿,一瞬间还颇有些惊喜,待看见两人手上的酒坛子和食盒后,这惊喜就化成了实质。
“哦豁,今儿个兴致这么好,好自带了酒水,快快快,快进来。”说着,便急性子的开始拉人。
进屋后,傅元宝拿来了酒瓶和酒杯,上官浩淇就食盒里的下酒小菜拿了出来摆好,简易则打开了一坛子酒,将其倒入酒瓶子里头,诶个给大家满上。
三人未发一言,各干各的,一番行事下来,自有一番默契在,待准备工作做好,坐下来准备开始享用时,抬头之时,三人相视而笑。
就着这种好气氛,三人不约而同地端起酒杯,高举至桌中央碰了个杯,而后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傅元宝同上官浩淇异口同声赞叹道:“好酒。”
简易自得一笑,这可是他年前自酿的葡萄酒,味道自是不一般。
上官浩淇和傅元宝亦是知道这一点,是以一饮罢,便开始不间歇地感叹起简易的酿酒手艺起来。
傅元宝鼓吹好兄弟的好手艺好一会儿后,忽的想起来一件事儿,看着简易不解的问道:“地瓜,这酒你不是说,是要等放榜那日再用来庆祝的吗,怎么现在就给拿出来了?”
简易同上官浩淇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你觉着呢?”
傅元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