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花婶子来了。”
一声高亢响亮的声音传来,将刚接受完世界剧情和原主记忆不久的简易唤醒。
“诶,这就来。”
简易高声回了话,然后快速将手中未处理好的活鱼给处理了。
接着又蹲下身,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儿,将洗净的鱼稍稍煎了一会儿,待鱼被煎的两面微微金黄后,下蒜瓣微微油煸一下,而后从一边水锅里勺了三大勺开水。
用神识在厨房了略微探索了一遍,确定厨房里没有葱姜后,简易将神识探测出去,见儿媳妇正在堂里陪客人,简易也不急,进一步将神识笼罩范围加大,从虎山村周围的山林探测而去。
待神识发现了泥姜后,简易随手在空中一划,抬脚一跨,便来到了泥姜的所在地。
蹲下身用手腕上的巧劲儿将泥姜给一把拔出地后,简易便回了厨房,将泥姜洗净切片,扔进沸腾的鱼汤里。
在碗柜里拿了一只碗出来,再从水锅里勺上一半碗热水,简易就出了厨房往堂屋走去。
农家人没那么多讲究,不急的话有事儿你就先忙,忙完了再上去说话是一样的。
“诶,珠大姐,刚忙着呢。”
堂屋的大门正大开着,简易刚走进,乐大花便灿笑着一张脸迎了上来。
“嗯,大妹子,吃过没,你找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简易将盛着开水的碗放置在乐大花方才做过的椅子边的桌上,而后在其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坐定后,简易不动声色的细细将女主许香琴的母亲乐大花打量了一番。
妇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面色红润水滑,满面笑容,身着枚红色棉衣,衣着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生活的不错。
看来,原主看人说媒真的挺有一套的,否则也不会成就乐大花许大柱这恩爱的两口子。
原主给她家的大儿子次子找的媳妇也是一等一的好,虽有这或那的小毛病,但干活麻利,温柔孝顺,否则这儿媳妇都嫁过去好几年了,乐大花哪儿还能像现在这般快活。
只可惜啊,有人并不感激。
记得原剧情里,不论是许香琴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指责原主不会看人,耽误,害了她女儿许香琴的人里,都有着这么一个名叫乐大花的人。
甚至因为俩人是同村的原因,乐大花还是来的最频繁的那个。
那时她虽没有同原主说什么重话,但就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原主家里,用哀怨的眼神、语气同原主和原主儿媳讲诉她女儿在婆家生活的有多么不好,过得有多苦。
每当她离开后,原主家里都会沉默诡异一阵子,家里的小孩子见家里大人这个样子,不自觉就乖顺下来,不敢造次,时间久了,便变得越发的不成器,怯懦起来。
诶,讲道理,乐大花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她不是简易,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由头,会以为是原主看错了眼,将自己女儿说给了不好的人家,导致她最疼爱的女儿在婆家过得不好,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理是这个理,又不是这个理。
许是原主以往的战绩都太好了,给他们家介绍的也都是顶好的,不止他们老两口夫妻恩爱,就连她的两个儿子同他们各自的媳妇感情也是好得很,所以对原主的期望过高了吧,所以才会一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对原主心神埋怨。
就如恶人做了一件好事儿就成了好人,好人做了一件坏事儿就成了恶人一般,都介于理的中间,叫人不知所措又容易一叶障目,按各自人品喜好评断罢了。
否则这十里八乡不止原主这一个媒婆,不止这一对被媒婆撮合了却过得不幸的人儿,甚至邻村不就有一个经手的姻缘都是怨侣的吗,为什么单单就原主成了风口浪尖上的罪人,人人喊打、唾骂?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想法,有个人的立场角度,乐大花会怨原主,简易觉得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但简易也有自己的立场角度想法,她在看过剧情后,单方面对乐大花生恶,对她不喜也是可以的。
可,简易就是为原主觉着有些不值,有些唏嘘。
因为这一切对于原主来说,特么的都是无妄之灾啊。
原剧情里后期活得那般堵心,与子离心,任人唾骂,因着那些保错的媒而自责;回到地府后为了弥补遗憾,拨乱反正,付出了积攒几世的功德;投胎转世后,没了功德的加持,转世后的那一世生活可能并不会平顺,至此就又是一世凄苦。
为着原主的这些,简易就对乐大花喜不起来。
这一世,原主让她穿到了乐大花上门,要她去帮她宝贝女儿张罗亲事儿的这一天,简易想大概是原主认为这一天就是她悲惨命运的转折点,所以想要对拒了这笔生意的意思吧。
这样也好,这样简易在给桂宝松许香琴使绊子的时候,也就不用担心会祸及自己的名声了。
想到这儿,简易对重新坐定的乐大花又笑了笑。
乐大花端起碗喝了口水,笑着回道:“没呢,老大家的,老二家的正在弄呢,一会儿回去就能吃。”
简易点头笑道:“我说大妹子这一身皮子怎的看起来这般的油光水滑,原来是家里的儿媳妇孝顺勤快着呢。”
“啧啧,一看就知道这日子正红火着呢。”简易盈盈笑道。
乐大花听简易这样夸她,喜得牙豁子都露了出来,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嘴上念念叨叨到:“托你的福,这都是托你的福。”
这一声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