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什么呢!”平儿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吹吹?那是什么地方?这可。。。怎么吹?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那你又脸红什么?”贾琏看着平儿这样子,心头火起,就要伸手去拽她,这动作一猛,又牵扯到身后的伤处,疼得不由“啊唷”叫出声来。
平儿也顾不得避嫌,忙上前接住贾琏的手,一边说着怎么啦,一边探头往下看,见并无异状,才嘘了口气,却发现二爷正捻着自己的手,心里就一抖,身子软了软。只是想到外间的二奶奶,又忙把手往外夺,“二爷!”
这声音里,有着撒娇,有着哀求,贾琏不由叹了口气,反正自己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只是,贾琏嘴上还是不饶人,“可知道听话了?”非要平儿应了,才松开了手。
王熙凤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平儿在给贾琏喂药。女人自有女人的敏感,再加上凤姐儿眼见,瞟见了平儿红晕未退的耳垂颈下,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了。只是还是强压着一口气,把那些个酸意都按了下去。二爷能想那些事情了,就是有精神头了,想想那血乎乎的样子,只得长叹一声。
贾琏见凤姐儿进来,也扯了个笑,“走了?”
“是啊。说是老太太担心二爷呢,让二爷好好精心养着病,其他的,都不用理论。哦,老太太还让带了好些上好的药材。二爷也算是体面了一回。”凤姐儿把鸳鸯过来的事情给说了。
贾琏听着,苦笑了下:“罢了,我还要哪门子的体面。面上虽遮掩着,可闹得这样大,也就糊弄傻子呢。老太太这样给做脸,老爷,”话说到这儿就一顿。本想抱怨一句老爷怕是心里又不舒服,只是哪能言及父亲之过?只是到底意难平,“可恨我劳心劳力,竟里外不是人了。”这回赚了林靖回来,也跟那小子存下了心结。再加上老爷在这亲事上摇摇摆摆的,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更多的事情呢。要不是,要不是自己还想着将来,这种日子,还真难熬。
凤姐儿昨日赶过去,只看见了昏死过去的二爷。早就唬得魂儿都飞了。贾赦那时也有悔意,竟不多说,就让人把贾琏抬走了。尔后又是给贾琏整理。又是请大夫,又是照看,还要防着人口。如此,现在,凤姐儿还不知道贾琏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竟让老爷下这么重的手。因而,现在听见贾琏如此说话,又看着他精神头不错,就问起缘由了。
这夫妻俩平素虽然都有遮瞒着的事情,也有互相防备的时候,可终究是夫妻。贾琏也不打算把这事情瞒着凤姐儿,况且还有邢夫人这个搅屎棍儿在里头呢。
贾琏就原原本本的,把老爷打算悔婚。让自己趁着南下去跟林如海说,自己却没有照办。昨日回话时原本还挺顺的,老爷也想过味儿来了,并不再坚持那话儿,可后来邢夫人几句话。触动了老爷的逆筋,烧了把邪火。把自己当成小鱼儿,放油里反复煎了。
这些话,听得王熙凤等人都连连抽气,到最后,凤姐儿又是心疼又是火大,“老爷这脑子可是被糊住了?”
王熙凤虽然爽利,可这样当着丈夫的面直愣愣的说公爹的小话,也自觉不妥,只是话已经脱口而出了,只得忙着遮掩,就岔开了话头子去了,“太太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有她什么事情,非得挑唆着老爷火气?”
贾琏也没在意王熙凤脱口而出的话,这时,要说他对贾赦没有怨气,那就是假的,只是为人子的本分,他只能强压着而已。听着凤姐儿发问,贾琏“嗤”的冷笑了一声,本对这位继母就无半点儿尊敬,不过面子上功夫而已,这会儿更是不慌爽快,“我哪儿知道她是闹的哪门子妖精!”只是还是记得先前的疑惑,不由细细打量了凤姐儿一会儿,想着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凤姐儿能在老太太面前那么得脸,仗得就是会看人眼色会度人心意,这会儿看着贾琏的神情,细细一想,就明白过味儿来了,不由心中气苦。这人离开的那些日子,自己是牵肠挂肚,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是高兴难抑,昨儿他受罪,自己也是疼得心肝俱颤。可到头来,这人好事没想着自己,但凡有了问题,竟从自己身上找由子来了。
再一想到自己还在担心受怕还要应付那些杂事,这人稍好一点儿就想着小老婆,到自己跟前却是这般!自己为了这府里日日操劳,嫁妆银子也不知道贴进去多说,这些,都是为了哪个?又想着昨儿才一见面,这人就在外人跟前不给自己脸面,那样的瞪着自己。
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凤姐儿就是再贤惠,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况且她本来也不真是那样贤惠的。
凤姐儿当下冷下了脸,哼了一声,道:“二爷这是看什么呢?谁又是得了失心疯,平白得罪她去?漫不说,她还是长辈,是我婆婆,我难道还敢忤逆不成?今儿个,琏二爷您可得给说说说清楚。”
要说,这贾琏在王熙凤跟前,还有个毛病。当初新婚情热,凤姐儿容颜俏丽,是个长得好的,贾琏新鲜热爱,不免疼着让着,事事迁就。这夫妻之间,不是东风压着西风,就是西风压着东风。贾琏这新婚作规矩的时候一退让,就让这风势彻底短了,贾琏也落了个夫纲不振的毛病。这会儿见凤姐而恼了,他的气势也没刚刚足了,嗯啊了两声,讪讪地说道:“那不是,我不就是个一想嘛。再说了,她与二太太最不对付,你又一直凑在二房跟前,把她哥正经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