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一听直隶的信,心跳就有点儿加速,“作死的小蹄子,还不快点儿拿来。”
当下也不管衣裳还没有系好,就赶着碧草去拿信。接到手,也不管人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热闹,查验了下封口火漆,就扯开来看了。一目十行,林靖忽然叫到:“这下总算是老天有眼了。”
当下,林靖哈哈笑了起来,笑着对碧草道:“今儿个可算是有好消息要跟姑娘说了。”
碧草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可是姑爷有了消息了?”
林靖点头道:“是!找到了,全须全尾活的。”
说着,林靖再次从头到尾看了遍信,这回放慢速度仔细起来。
按信中所诉,其实不算是金铮找到了方鸥,而是方鸥找到了金铮。
原来,那时候方鸥还真是被人打昏套了麻袋了。幸好,方鸥还真是命大,这些人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而是把他给关了起来。方鸥也聪明,被人关着不吵不闹,给饭吃饭给水喝水,坚决配合,绝不抵抗。渐渐的,这样的好处也显现出来了,这些人的看守也放松了起来。
然后,方鸥就逃了出来。只是虽然逃出来了,方鸥却没敢立刻冒头。他实在是不知道谁要对付他,怎么敢冒冒失失出来。若要直接回京,又有些不甘心,他也实在想知道,这科场舞弊的事情。数年寒窗,一朝出名,却是因为盯着个舞弊的名头,让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金铮开始下去的时候,是秘密公干,只等后来才亮出钦差的身份。也因这样,直到后来,方鸥才找上他。
林靖看着总算是吐了口气,也忙着往后院去了,这事情,得马上告诉黛玉。只是金铮信中的另一件事情,就不太能说了。
方鸥虽然是全须全尾的,但是不代表着须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话说,这须的毛病还真比较大。方鸥一只手断了,是被抓时弄的,因为没有好好医治,虽然慢慢愈合,骨头缝却没有对好。
为这个,方鸥是遭了大罪了。金铮找了个比较初名的跌打大夫,那大夫说让重新打断,然后再接上,不然,那手就废了。
这方鸥还真狠得下心,就真让这大夫把自己的手敲断,然后再重新接骨。
这断手时的痛,可比第一回打断时更痛。好容易等到大夫说接骨成功,那方鸥心头气一松,就昏过去了,一直昏了一天一夜,这才好些。
如今,那只手恢复虽然有点儿慢,但是情况还是很好的。照这样下去,日后应该不太会留下后遗症。
这也是让林靖进一步松口气的地方,只是,眼门前却有见麻烦事情。
直隶省重考就在一个月后,而方鸥被打断的那只手,却是右手!
这事情实在是太不好了。若说是其他,大不了明年再考一次,可如今是在风口浪尖上。若是方鸥不考,难免有人会嘀嘀咕咕的,认为方鸥那事做贼心虚,不敢正大光明地再来一次,以洗清他自己。哪怕是来年下一科方鸥再考出个头名来,都未必有什么用,这作弊的大帽子,想来是会一直待在了方鸥的头上。就连方鸥断手再接,也会被人传作那是因为方鸥存心逃避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