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挂了苗海的电话之后,陈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昨天大阵才刚刚布置,今天陈大海和刘长喜便带着人过来解约,显然是昨晚陈大海和刘长喜两人,还有那些被朱盼盼蛊惑的村民们并没有来得及梦到先祖的话。
“这个朱盼盼做事倒是不给人留任何的回旋余地,昨天我才安抚好他们,今天他们居然就来解约了。”陈阳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朱盼盼也不由多了几分好奇之心。
果然,没多久陈阳老宅前就出现了陈大海和刘长喜两人为首的二十多个来自西街和北街的乡亲。陈大海因为和陈阳一个姓氏的缘故,作为了代表走上前道:“陈村长,打扰你了。”
尽管陈阳知晓陈大海等人的来意,也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喜之意,这些乡亲们终究是被人蛊惑才来找他麻烦,而且理由充足,让他想要恨都恨不起来。
“陈伯伯,你们怎么来了?”陈阳故作不知的说着,这么多人,自然也不好往屋里请。
“陈村长,我们这么着急过来,就是想要请陈村长你好人做到底,将我们的合同给解除了。”陈大海直接说明了他们这些人的来意。
“陈村长,我们昨晚又梦到了先祖的斥责,这才一大早过来恳求陈村长你大发慈悲,将当初我们签订的合同给解除了。我们也都将当初你给我们的补偿款和拆迁款一分不少的带过来了。”刘长喜也开口恳求道。
陈阳一听刘长喜那话,就知道对方是胡说八道,昨天他的大阵已经完成,虽然还没有来得及让大家梦到先祖的点拨,让他们放弃闹事,但绝不可能还会让他们梦到先祖斥责,要求解除合约的。
不过,陈阳既然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去拆穿刘长喜这假话,而是点点头,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我昨天不是跟你们说了吗?等我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真有这件事,我一定不会为难大家。”
“陈村长,这件事你要如何调查,难不成你还能走进我们乡亲们的梦里调查真相?再说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有必要说谎吗?谁都知道陈村长你的木桐镇改造计划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利,如果不是惊扰了先祖的长眠,我们也绝不愿意闹事,更不会愿意解约了。”刘长喜连忙开口说道。
刘长喜这话一出,顿时就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和赞同,也引起了几个脾气急躁的小伙子的愤怒,其中一人对着陈阳开口说道:“陈村长,你昨天对我们大伙说的好好的,不会是现在想要改变主意了吧!”
“陈村长,咱们可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会想要拿着手上的合约敲诈自己的乡亲们吧!”又有人担忧道。
随着这几个人开口,原本平静的村民们,一下子情绪就有些高涨了起来,就好像陈阳不再愿意和他们和平解约,而是想要借着合同很狠的敲诈他们一笔。
陈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他完全可以不停工,一切都按照合同约定办事,他们都将要为此付出十倍以上的违背合同的代价。现在这几个年轻人有意挑事,将原本冷静的对话,变成了激烈的对抗,这让他下意识的记住了这几个人的面孔,这几个人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受了朱盼盼的暗中叮咛,就是希望将这件事闹大了才好。
眼见如此,陈阳也不再客气,既然朱盼盼要利用这些无知的村民将事情闹大,那他也不在乎这些。反倒是可以将计就计的抓几个典型出来,既从朱盼盼手上赚一笔钱,又可以杀鸡儆猴的立威。
大阵已成,只要等到大阵之中蕴含的幻阵起了作用之后,他们一定会感受到深刻的来自先祖的‘托梦’斥责。对于农村人来说,先祖的意志,不仅仅代表的是孝顺与否,更代表了自己的前途命运以及子孙后代的祸福。所以,到时候所有倒向朱盼盼的人,一定都会反戈相向,只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已。
有了这个决定之后,陈阳盯着几个闹的最欢的人道:“你们几个,我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是有求于人,你们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如果你们这样跟我陈阳说话,别说你们有合同在我手上,即便没有合同,我陈阳也绝不会买账。”
眼见陈阳生气了,陈大海面色也是一变,连忙对着陈阳说道:“陈村长,你别生气,我们确实是带着诚意过来求你高抬贵手的,这几个年轻人不懂事,还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
说完这话,陈大海连忙瞪了一眼刚才说话顶撞陈阳的西街的三个年轻人,面带怒气道:“你们几个怎么说话的?还不赶紧给陈村长赔礼道歉?”
“陈伯,不是我们顶撞陈阳,而是陈阳的根本不是有心要帮我们。如果他真愿意无条件的解约,只需要他一句话就行了,跟我们说什么调查真相做什么?咱们梦见先祖托梦,他陈阳拿什么调查真相?难不成要等到咱们之中有人出事了,才算咱们说的是真话?”
“陈伯,陈阳这是不信任咱们。咱们这么多人,用得着都说瞎话来哄骗吗?”
“我不道歉,除非陈阳现在将咱们的合同都解约了,我一定给他赔礼道歉,哪怕是让我给他下跪磕头我也都认了。”
西街的三个年轻人,一个个愤怒的咆哮着,连陈大海的面子也不给,一个个冷言冷语,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于此同时,北街的三个年轻人也是如此,一个个开口喊道:“陈阳,别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