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爱兄,你这一次真的有信心打败那小子吗?”
长孙冲有些疑惑的看着房遗爱。
“放心吧!”
房遗爱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这一次我从我姐那里捡来了一首诗,保证行!”
长孙冲听房遗爱这么一说,也有信心了。
毕竟房如烟号称长安城第一才女,从她那里拿来的诗绝对不会差,因为真正有才能的诗人都去参加朝廷举办的诗会去了。
房如烟的诗用作这里,绰绰有余了!
“遗爱兄,那这次就看你的了!”
房遗爱嘴角一歪:“谁说不是呢?今夜苏栈雪还不就是我等玩物?哈哈!”
“哈哈——”
长孙冲和柴令武闻言大笑,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房遗爱一脸赢定了的样子,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也不给长孙冲和柴令武,直接对龟公吆喝:
“写好了,过来拿吧!”
……
平康坊花重金请来了几位颇有名气的诗坛大拿,作为今天的评判。
一炷香之后,来平康坊参加诗会的酸儒或者是公子哥们,都将自己的诗作交了上去。
接下来便是评判的环节。
评判由歌女来吟唱,也将诗会推向了高潮。
平康坊中人头攒动,一个个等待着看今晚有没有好的诗作出现,不过他们也知道这里的诗作铁定是比不上朝廷举办的诗会那边。
因为来这里的大多了为了今晚的清倌人苏栈雪,而那边则是为了扬名,想要得到关注。
所以,在这里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谁能拔得头筹,和苏栈雪共度良宵。
音乐声响起来,一张张的宣纸递到歌女的手上。
平康坊布局精美,大堂两边各是四层的雅间,中间是一个舞台,一盏盏绘有灯谜的花灯布局期间,有钱的公子哥在雅间中摆开宴席,没钱的就站在下面看热闹。
歌女位于舞台的中央,轻灵的嗓音响起,开始吟唱着今晚递上来的诗作,不管好坏,都有吟唱给大家听的机会。
最后再由几位大拿裁决,哪一首诗作能够拔得头筹。
闺房中,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也在暗暗的关注着这一切……
“月躲云上端,我坐月下影。本是来赏月,为何却不明?”
“这首诗作来自于李文倩李公子。”歌女款款的介绍着诗作的作者。
“好!”
歌女说完,台下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几位作为评委的大拿眉头却是皱了皱,这诗实在是一般般,不过在平康坊的诗会来看,也还过得去了。
“入夜乍惊玉盘升,二更难寻月儿影。莫非玉帝也调皮,暗藏月色当月饼!”
“此诗作来自程旭程公子。”
“好!”
台下照旧一阵叫好声……
……
念了几首之后,长孙冲和柴令武都有些着急了:“遗爱兄,什么时候能到你的惊世大作啊!”
“急什么!”
房遗爱白了几人一眼,瞥眼看见自己的诗作被递上去了,连忙招呼:
“来了来了!”
长孙冲和柴令武也是屏气凝神,认真倾听。
只听歌女轻灵的嗓音缓缓响起:
“露珠湿沙壁,暮幽晓寂寂。泥若香不透,沃草溺马鼻。”
静!
全场一片寂静!
没有了刚刚的叫好声,一个个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呆立当场。
这……
这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听着这么奇怪的呢?
就是几位重金请来的诗坛大拿,一张脸也皱得跟瓜皮一样,他们好像没有听懂,但是又感觉朗朗上口,怪怪的。
闺房中的苏栈雪也是小嘴微张,一脸的懵逼。
雅间中。
长孙冲舔了舔嘴唇,“遗爱兄,好像真的很厉害的样子。”
柴令武也是点了点头:“你看他们都惊呆了,看来真的是惊世大作啊,可是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房遗爱摇了摇头:“我也不懂,我当时在我姐房间捡到的,当时也没有细看,现在听起来是感觉有点怪怪的,管他呢,能赢就行。”
另外一间雅间中。
秦牧也愣住了,尼玛,这绝逼是从自己手中传出去的。
没想到房遗爱那傻逼竟然拿它当做大作来参加平康坊的诗会……
造孽啊!
评判席上的几位大拿愣了一会后,掏了掏耳朵:
“姑娘,刚没听清,你再唱一遍?”
歌女也是愣了愣,清了一下嗓子,缓缓开口唱道:
“露珠湿沙壁,暮幽晓寂寂。泥若香不透,沃草溺马鼻。”
静!
还是一片寂静!
前面的他们没有听懂,但是最后一句?
尼玛!
这不是骂人的话吗?!
“哈哈!”
秦牧看着一脸懵逼的众人,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一笑,也让整个大堂瞬间炸开了锅。
“泥若香不透,沃草溺马鼻?”
“卧槽你大爷的,这不是骂我们吗?”
“谁?到底是谁写的?如此粗鄙不堪,真是丢尽我们文人的脸!”
“平康坊怎么会让这种人参加诗会的?”
“哈哈,平康坊这是想笑死我们!”
“……”
闺房中的苏栈雪也是一脸铁黑……
更不要说评判席上的几位大拿了,他们一开始也没有想透啊,那后面那一句岂不是?
一名大拿面色铁绿的问向歌女:“说,到底是谁作的诗?”
歌女看了一眼手中的宣纸,回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