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和夏马尔的夏马尔带他出去他销毁画出来的画的“交易”,他见到了姐姐的目标。

小时候的狱寺隼人。

鉴于姐姐身上那不知名的力量,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画太多的力气去找,跟着姐姐就成功“偶遇”了那个钢琴小天才。

而在那个时候,狱寺君的妈妈,还没死。

狱寺君的妈妈是个美人,白色长发微卷披散在肩上,好看的眉轻颦,有些苍白的双唇轻抿,看起来很难接近。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却从狱寺君的妈妈身上看到了和奈奈妈妈相似的东西,很温暖的,只有在看向小时候的狱寺君才有的“幸福”。

那是一种名为“爱”的,特殊的情感。

极其稀少的,到那个时候为止他只在少数几个人身上见到的情感。

要好好记录下来才行。

这就是他当时的想法。

那个时候的狱寺君似乎并不知道那个好看的大姐姐是他的妈妈,只是以为是请来的钢琴老师。

虽然当时的他第一次听到这个介绍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

因为经常画人物的肖像画的原因,他对人的五官和一些细节是比较关注的,这是为了能更好的将人物画出来。

只是当时的他并不在意和自己无关的事。

所以在姐姐成功刷到小小的狱寺君的好感度,并跟着狱寺君见到了那位大姐姐的时候,同样跟在后面的他在看到那相似的长相的时候,疑惑了几秒之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在得到了大姐姐的同意之后,就蹲在了旁边给他们画肖像画。

这件事,让后来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后悔的情绪。

如果那个时候的他说了出来的话,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那两人是不是会更加珍惜彼此,狱寺君的妈妈会不会就在城堡里面住下,是不是就能接受良好的治疗,是不是就......不会再来城堡的路上死了。

那是他第一次对死亡有了直观的认知。

那个很漂亮的大姐姐,

看起来不好接近,实际上却很温柔的,会耐心的回答他关于感情的问题,小心地拜托他隐瞒真相不要告诉狱寺君的大姐姐,

死了。

那也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厌恶到极致的情绪。

一直在旁观的他当然也看到了,在狱寺君生日那天,在听到大姐姐死亡的消息的时候,姐姐眼里一闪而逝的欣喜。

“没事的,狱寺君。”他听到姐姐这么说,模仿着大姐姐的习惯,轻揉着狱寺君的头发,脸上带着和大姐姐相似的笑,就连身上穿着的也是大姐姐最喜欢的那款长裙,“你的妈妈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的。”

她食言了。

明明和他一起答应过大姐姐不能告诉狱寺君这件事的,

她却在大姐姐死的那天,狱寺君生日的那天说出来了。

那个时候的他终于感受到了愤怒的情绪,连最心爱的画板摔在地上都没理。

愤怒这种情绪,就像那天在xanxus身上看到的猛烈的橙红色火焰,将那个时候的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啊!”

这是姐姐的声音。

那个紧抿着嘴唇的小不点看起来比平时要有人气得多,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推倒在地的姐姐,棕色的眼眸第一次有了平淡以外的情绪,愤怒、悲伤还有厌恶,浑身颤抖紧握着拳,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的小不点拼尽全身的力气,才没将拳头挥向那个讨厌的女人。

“喂!”还没来得及细想地小狱寺一脸惊惧地看着平时看起来极其孤僻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的家伙居然会对自己的姐姐动手,“你、你怎么了......等、等等,快放开我!”

被小狱寺的声音惊醒的棕发小不点没有再看被他推倒在地一脸不可置信地姐姐,抓着小狱寺的手腕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小不点完全无视了周围女仆惊讶地眼神以及后面银发小孩羞愤的表情,在一路“少爷和纲吉少爷的感情真好”的表情下,将小狱寺拉到了小不点的房间。

稍微矮了一点的小不点艰难地踮起脚尖试图开门,最后还是后面好歹比小不点要高一点的小狱寺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动手开了门。

小不点没有在意,应该说已经被难得的愤怒冲昏头快气成河豚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在意其他的事,将放在房间里的这些天在城堡这边画好的画一幅幅抱到了小狱寺面前。

“这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小纲吉有些艰难地从喉咙挤出几个字,“大姐姐想给你的。”

有了足够的时间缓冲的小狱寺身体一僵,好不容易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被勉强压制住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近乎颤抖着看向那些画。

那是这些天以来,从纲吉的角度看在眼里的,狱寺和他的母亲相处的情景,没有多余的人,在狱寺的记忆里时刻在旁边待着崇拜的看着他的小不点的姐姐也没有被画上去,只有他和大姐姐......他的,妈妈。

大姐姐坐在他旁边一起弹钢琴的画、在花园里大姐姐戴着他好不容易编好的花环看的画、一起吃饭时大姐姐温柔地帮他擦着嘴角的画......一切的一切,全部都,

被完好的记录了下来。

“还有一些,”小不点指着另一边还没有完成的话,认真地看着颤抖的小狱寺,“是大姐姐希望,但是还没有做的事。”

“我还没有画完,不能给你看。”小不点在小狱寺愣愣地看向那些画的时候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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