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reborn来到了并盛,选定姐姐为彭格列十代目候选人,并作为家庭教师留在他们家。
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准确来说,或许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在reborn来到之后没多久,狱寺隼人也转学到了他们班。
很遗憾,那个时候的狱寺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来,而且因为他的目标不是他,所以只是瞪了他一眼就坐到了座位上,一下课就去找姐姐的茬了。
六看着从一开始就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画画的棕发男孩,在听到狱寺隼人的名字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却在抬起头看到狱寺在看着他时眼里的陌生后,重新垂下头,放弃了和他打招呼的打算。
正好,把这些年来画好的画还给他吧。
六听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想,
这么多年了,狱寺应该也学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吧。
只是,六知道,这个时候的狱寺隼人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这么多年在外漂泊,狱寺隼人却完全没有成长起来,依旧是过去那个不在意自己,也不再其他人,完全没有想过后果就离家出走,也完全没有想过碧洋琪或者其他人的感受的小鬼。
一点成长都没有。
在观察之后下了这个定论的纲吉在回家之后就烧掉了这些年来画下的画,哪怕他花了很大的心血在这些画里也一样。
自那之后,纲吉就一直在暗中观察跟着姐姐的狱寺,但可惜的是,跟着姐姐的狱寺隼人依旧没有得到成长,甚至只会争风吃醋,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哪怕是对着后来才到的风太、蓝波和一平都能吵起来。
他想过很多办法,可是哪怕再用他的画都无法再让狱寺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些年来,姐姐的能力也在变强。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无法否认,他有些急了。
虽然很久不见,虽然大概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但他还是无法放下当初那个别扭地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画画的孩子,也无法放下大姐姐的拜托。
可是,在他还没有想到办法的时候,阿武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再告诉阿武这件事,可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说了。
知道了这件事的阿武,主动揽下了这件事。
“交给我吧,”阿武带着爽朗的笑容摆了摆手跑远,“我一定会让狱寺那家伙学会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后来,
山本也消失了。
一开始依旧会每天午休过来和他一起吃饭的山本,从一开始的聊天、汇报进度,到后面的三句不离姐姐,这个转变实在让人无法忽略。
那个时候的他试图让阿武放弃这个所谓的任务,试图让他远离姐姐,可是已经晚了。
从那以后,阿武再也没有找过他。
他弄丢了自己的朋友,却什么都做不到。
只会画画的他,从一开始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人,尊敬的前辈,还有......喜欢的女孩被一个个夺走。
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他的画也已经没用了。
他再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有关于他们的消息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例如六道骸引发的混乱,又或者是瓦利亚的到来。
等他知道的时候,无论是大晚上跑到他梦里聊天的六道骸,又或者是来到并盛还会给他带新的画板和意大利土特产的斯库瓦罗以及瓦利亚,都成为了十世家族的一份子。
而这个十世家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后来他才知道,瓦利亚会来并盛,是因为和姐姐好几年没有接触,又因为他的画恢复的九世爷爷察觉到了不对,所以才会让瓦利亚带着他过去留在意大利总部的画来到并盛,目的是为了调查姐姐,以及锻炼他成为下一任十代目。
只是连九世爷爷都没有想到的是,姐姐的能力在这些年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成长,他的画已经没有作用了。
六看着棕发男孩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被新的混混团体堵在某个巷口,
从那时起,他学会了自己向别人问路,学会了怎么从混混手里逃走,也学会了自己做饭,学会了自己洗衣服,学会了独自一人生活,学会了......不再随时抱着画板。
已经不会再有人将他带回家,也不会再有人会来救他,家里也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饭桌上永远不会有他的座位,妈妈也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姐姐身上,他的画板......也已经被混混们全部摔烂了。
除了画画之外,他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六看着棕发男孩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握着画笔的手颤抖着,试图将逐渐消逝的情感挽留,却只能徒劳无功地,看着它们消逝。
日复一日地,独自一人生活着,直到白兰事件的发生。
那是自他们被影响之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反驳姐姐的话,将姐姐想将他送到前线“锻炼”的决定改成送到一些隐世家族里生活,避开这次事件。
或许他应该感到高兴?
尽管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外界的感情了,就好像将自己缩在龟壳里的乌龟,企图将仅剩的感情锁在内心深处,却只能感觉到空茫茫一片。
六僵硬地站在原地,面对着目送他离开的大家,过去的棕发男孩和他擦肩而过,从始至终背对着大家,无视了看似被完全影响的大家眼里的痛苦和挣扎,无视了姐姐眼里的恶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