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狮少年和身边的人的战斗默契似乎也一天比一天高。
尽管他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点燃火焰时,让其他人的态度有些微妙。
从一开始在山上打游击战,到后来下山开始逐渐反击,他们的情况也似乎比之前要好很多。
无论是下雨天,
黑发少年紧握着手里的剑,在倾盆大雨中睁开暗藏锐利的眼眸,锋利的刀刃在雨中划过,似乎连微小的雨滴都被斩开,鲜红的血液被干净的雨水所冲洗,细数每一场战斗历程,
蓝色的火焰在雨中并不明显,隐藏在熊熊燃烧着橙红火焰周围,如同水流一般环绕在雪狮少年身边,又一闪而逝,仿佛消失在大雨里。
还是在台风天,
银色发丝被飓风吹乱,隐藏在银发下的碧眸凝结,极致的冷静和疯狂交织着,脑海里不断计算着风的轨迹和路线,闪烁着火星的炸.药在眼前闪过又消失,等下一次在出现时,已经化作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又很快被风吹散,连带着硝烟气息,都消逝得一干二净。
剧烈的风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却同样仿佛是为那摇曳着的橙红火焰提供着掩护,雪狮少年那仿佛被颜料泼染而成的橙红眼眸毫不动摇,在飓风中依旧染着坚定的觉悟。
又或者是在昏暗的雷鸣天,
风雨欲来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所遮蔽,闷闷的轰隆声仿佛从天边响起,又仿佛随时会在眼前炸亮,惯来调皮的小牛不知不觉跟了上来,却又被雪狮少年护在单薄的怀里,
挣扎着要下去玩,却马上就被过于凶残的敌人教训一顿,伴随着尖锐的哭声在牛角上聚集的闪电骤然亮起,无意中也为雪狮少年开辟了一道路。
甚至只是普通的艳阳天,
嘴里总是喊着极限的大哥在闷热到扭曲的空气中仿佛就像是幻觉,总是热血沸腾地挥舞着拳头,哪怕是平时也充满了必死的觉悟,挡在已经疲惫不堪的所有人面前,一扫因为战斗和受伤而带来的阴霾。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雪狮少年只觉得仿佛是在梦里,
他并不享受着战斗,也不期待,只是这种并肩作战,共同进退的感觉,却很容易就能在人的心里刻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哪怕实际上他们真正战斗的时间并不算多,更多的时候也许是山上躲避,又或者是在潜行。
“请务必放心,我没事的,对了,我之前有看到您似乎有受伤,还是好好包扎一下或许会比较好……”不知不觉,狱寺已经不再用uma去称呼眼前的雪狮少年。
狱寺半蹲在盘腿坐着的雪狮少年身边,手里拿着之前溜下山好不容易带回来的药,碧眸带着担忧。
“嗷!”我不要!
雪狮少年将脸扭到一边,他并不喜欢药品的气味,重点是涂药的时候会很疼,简直让狮无法忍受,
“嗷。”我觉得我用自愈能力就能好。
“可是……”完全就是无缝接上的狱寺,仿佛完全没有语言上的障碍一般,“果然还是包扎起来,也可以防止感染。”
“啊哈哈,难道是害怕了吗?”山本坐在旁边,似乎知道狱寺这么劝也没用了,眼里还带着调侃的笑,突然说道。
“嗷?!”什么?!
害怕?!
你才害怕呢!
原本应该是不在意的,奈何这家伙的声音有点大。
雪狮少年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另一边,京子她们正在做晚饭。
“嗷!”包扎!
雪狮少年视死如归地将手塞到狱寺怀里,纠结地将脸扭到一边。
“嗷……”头上的雪白狮耳都仿佛折了下来,雪狮少年有些郁闷地小声吼了一声,仿佛在示弱般,
你力道轻一点。
“是!”狱寺生怕他反悔一样迅速包扎,动作又快又轻,并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
“嗷、嗷!”你、小、声、一、点!
坐在旁边的山本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视线无意间落到了躺在洞内深处身体情况一天比一天差的沢田纲吉,褐眸里多了几分晦暗,
“吃饭啦!”
“嗷!”来啦!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时候来了,雪狮少年甩了甩已经被包扎好的手,朝着不远处就冲了过去。
狱寺将药品和绷带收进医疗箱,刚想跟上去,却被不知道为什么没动的山本叫住了,
“喂,狱寺,”山本的声音极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询问,瞥了瞥洞内深处的方向,“你现在,怎么看?”
你要怎么做?
继续下去,阿纲会死。
但是选阿纲的话……
现在的他,也根本做不到。
狱寺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有回答。
只是,在站起身走远之前,狱寺的声音突然想起,沙哑的声音极低,几乎让人无法听得真切,
“我现在只想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战斗上。”
只有这一句话,并不算正面回复的答案,可山本却听出来了,
山本看向不远处的雪狮少年,
狱寺这家伙,同样也根本不想对他动手。
“要吃饭了!你们极限地在说什么??!”了平朝着山本走了过来,和狱寺擦肩而过,过大的嗓门被狱寺嫌弃地啧了一声。
“笹川前辈啊,”山本把手放在后脑勺,直爽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说……”
“我知道,你们在说那个小鬼说过的那件事吧。”笹川了平突然压低了声音,如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山本,不容许任何退缩,“沢田的事我